他是個勇敢的人,聰明的人,威武的人,他以弱冠之年跨越重洋到東方學習,接受哪裏的思想,最後帶領潘塔族人民走向和平,他是潘塔族人永生不忘的大英雄。
在國王登基大典之後,國王宣布了最為重要的事情,他的王後。
雖然已經貴為國王,但阿嘎斯依然沿用習俗,繼承哥哥的遺孀為妻。沒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妥,那位美麗的東方公主有著一顆赤子之心,她愛黑色種族,愛這片土地,在丈夫身亡之後,她還獨自生下孩子,那是個健康帥氣的黑黃混血。
國王大婚,是全民族盛世,經過整整一個月的準備,婚典終於舉行。
在首都自由廣場上,有來自全國各地三十多萬圍觀群眾,海陸空儀仗隊合計三千人,分為九個方隊,依次從廣場前跨過。他們昂首闊步,雄姿英發,身手矯健,整齊劃一,排山倒海,氣勢如虹。
經過主席台前,他們的王後向他們揮手,“塞姆嘿林!”
所有的隊員立即敬禮,大聲高喊:“唯物麥賽森梅斯!”
王後高興的拍手,像個小女孩。
主席台後麵有人竊竊私語,先是小聲,慢慢的聲大,很多人都看向我。
我覺得不妥,問旁邊的翻譯,“什麼情況?”
翻譯很尷尬,“周先生,他們的口號是您定的?”
“是的,有什麼問題?”
“您了解這句話的內容嗎?”
“當然,為人民服務。”
翻譯更尷尬了,“可是在英文聽來,這句話的翻譯是:獸人永不為奴!”
我:“閉嘴,就你丫話多!”
婚典過後,阿嘎斯宣布,那個剛會走路的小家夥,卡卡·科魯特·張·廣平為下任王儲,如非重大意外,不會變更。
國家有未來,萬民歡呼。
婚慶過後,王後攜帶王儲張廣平飛往新西蘭,要在那個最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完成王儲十八歲之前的教育。
我時常會發呆,有時對著天空,有時對著草地,有時對著花盆,一坐就是一下午,腦袋裏會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但也隻局限於想象,無力去做。
這是我和張武最大的不同,張武想什麼,就會做什麼,製定目標,完成目標,再製定目標,他已經把版圖計劃到整個中非,要在貿易上控製。
我不行,我的腦子亂哄哄,想不了那麼多事,每天要愁煩的,是去那間住所。
張武說,男人體內精華流失過多,腦子就會亂,記得事情就會少,思考能力也下降,我不承認,我把過失歸咎於自己腦袋上挨過鐵鍬拍。
她們若是想找我吵架,我就自動進入空靈狀態,隻看到她們的嘴巴動彈,卻聽不到她們說什麼,這是大腦的自我保護機製,不然,光是每天聽她們嘮叨,我估計我都活不過今年。
安琪兒騎著她的小馬從籬笆外衝進來,朝我大叫,“爹地不好啦,姨娘暈倒啦。”
女兒的說話我是能聽見的,費力地從藤椅上起身,跨上平衡車,往阿妹的房間移動。
安琪兒口裏的姨娘隻有一個,就是阿妹,其他人都住的好遠,平時不會碰麵。
我進去阿妹的屋子,她側躺在地上,索索發抖。
我扶她起來,輕聲招呼,“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事了?”
阿妹轉過頭來,淚流滿麵,她的手裏,是一瓶花露水瓶子。
那是我根據阿蓮說的配方兌的,阿蓮說,想她時,就打開聞一聞。
我配好那瓶子,卻從來沒聞過,把他放在了櫃子最深處,外麵加了三把鎖。如無意外,這輩子我可能都不會聞了。
但是今天,這瓶子被阿妹翻了出來,她的手在抖,表情憤怒,使用了消失已久的手語:那個女人是誰?你要把她藏的這麼久?
我麵上大寫的懵逼,愕然半晌,問:“你記得這味道是誰?”
阿妹一把將我推開,雙手亂舞:怎麼不記得?住在我們前麵那棟樓裏的女人,臉上帶疤的。
一三年十一月下旬,我在院子裏挖紅薯,是從西北老家寄過來的種子,孩子們愛吃,尤其是烤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