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張老板先前是在問我,這點上我還是知道好歹的,趕緊對劉文輝表示感謝,多謝輝哥救我一命。
車子到樟木頭,劉文輝問我:“送你去哪?”
我就煞筆了,悍馬停在張家老宅內,取不出來。
如果今天不取,明日張雅婷走了,還能不能取出來都是個問題。
我讓劉文輝放我在半山下車,準備自己打的過去取車,目的是不想讓劉文輝知道我跟張雅婷有什麼關係。
結果劉文輝接了個電話,就改變了主意。
他說:“張先生來電,他要見你。”
我心想,糟糕了,肯定是老媽子發現了張雅婷身體異狀,跟張先生說了,人家坎帕斯皇室王爺要給格格做主了。
車子開進張家老宅,有三個高大的黑人保鏢上前做檢查,手裏拿著會嗚嗚叫的東西,在我們身上掃,掃完才帶著我們往裏走。
還是一樓大廳,上次我坐過的那張沙發,茶是一樣的茶,碧綠清水三扁舟,綠瑩瑩的好看。
身邊一圈身形高大的黑人保鏢,都是兩米的身高,氣勢很足。
原地等了將近三分鍾,張老板才從樓上下來,臉色不大高興,但步伐沉穩,派頭十足。
他在我對麵坐下來,看了我將近一分鍾,才道一句:“我們見過?”
我不好亂說,老實回答:“去年見過一次。”
張先生就恍然了,扭頭對身邊人一陣嘀咕,說的是溫州話,聽不懂。
不多時,走廊那頭一陣腳步聲,皮鞋噠噠噠,一個身高一米九的中國青年跑步前來,在張先生麵前立正,目視前方。
張先生指了指我,問那青年:“記得他嗎?”
青年看我少許,而後笑了,“去年見過,在這裏。”
我也對他笑笑,不由自主的,感覺臉疼。
也是去年,在這間老宅,我被那青年一拳打翻,臉腫了好幾天,還是麗麗拿著雞蛋給我消腫哩。
張先生不再說話,旁邊劉文輝則用異樣的目光看我,一副臭小子你不老實的神態。
張先生揮揮手,那華人青年就後退,轉身走了。
張先生這才問:“這麼說,你跟婷婷早就認識?”
我默默點頭。
張先生一聲歎,嘟囔道:“難怪婷婷要求換老外做保鏢,合著她一早就計劃好的。”言下之意,如果張雅婷身邊還是中國保鏢,我一出現他就能收到風。
不過,那個計劃好的,是什麼意思?
他知不知道我跟張雅婷在亭子裏發生的那些事兒?
張先生問:“你會講英文嗎?”
我回道:“會一點點。”
“How do you communicate with her?”
“伊妹兒。”
“I heard you had a security company?”
“噎死,哎嗨!”
張先生身子向後仰,下了命令:“告訴我地址,明天早上我想去看看。”
我很慚愧,又很激動。
慚愧的是我的保安公司規模太小,激動的是中安保衛可能要走出國門。我懷著激動的心情說出鬆山湖的地址,並表示期待張先生大駕光臨。
我說地址,張先生後麵的人用筆快速記錄,說完後張先生下命令,“明天安排一下日程。”
那人立即問我:“周先生,告訴我,你的聯係方式,明天幾點到我會電話通知你。”
我說出手機號,張先生就起身,招呼也不打,向樓上走去,剛邁出兩步,又回頭,道:“不要告訴婷婷我們之間的談話。”說完就走。
好大的氣場,跟我說話跟下命令似得,他怎麼知道我會聽從?信不信我立馬給張雅婷發信息告訴這件事?
張先生一走,旁邊的鬼佬就舉手送客,沒有絲毫人情味,我一杯茶還沒喝呢。
走去外麵,劉文輝攬著我的肩膀道:“你不老實哦兄弟,你去年都和張小姐見過,居然騙我說是在山上偶爾碰到的。”
我歎口氣,搖頭,“輝哥,你是聰明人,我去年見她的時候,她還不是格格,而且我一直都不知道她是格格,換做你是我,你要怎麼做?”
劉文輝眼睛眨了眨,表情呆滯,想了想,點著我道:“你要死了,惠老板會把你撕成八塊的。”
我聞言不語,垂頭喪氣地往悍馬跟前走,剛打開車門,劉文輝就在後麵道:“我有個辦法,可以讓惠老板不為難你,你想不想聽?”
我問:“什麼辦法?”
劉文輝道:“你把白莎交出來,送給惠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