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們這中午十二點是要關‘門’的,晚上六點再開。”
這旅社還真是跟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是一天24小時營業,大‘門’永遠是敞開的,巴不得房間裏住滿了人。這倒好,居然還關‘門’,攆人。這還是郝嘯第一次遇到。可見,這個旅社不是一個正規的旅社。
嗯……正規的旅社會有大保健?
關了‘門’,郝嘯回到‘床’上,繼續睡。不過終於她還是醒了,因為敲‘門’聲,再次響起來,而且非常密集。就這種敲‘門’的速度,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雨滴打下來的感覺。
郝嘯的耳朵都快被震聾了,何況外麵還不時傳進來:“起‘床’了。”“快醒醒”“這都幾點了,要睡到死呐”“豬都醒了,你還睡著呢,快起來了,別耽誤我們逛街,做頭發,做指甲……”
睡夢中的郝嘯就感覺有無數的蜜蜂在耳邊嗡嗡嗡的飛著,心煩意‘亂’,根本無法繼續安睡,隻好爬起來,皺著眉頭,氣勢洶洶的快步走到‘門’開,然後猛地來開‘門’,頓時一‘門’口的‘女’人出現在他的麵前。
環‘肥’燕瘦,應有盡有,雖然不能說個個漂亮,但都還不錯,畢竟幹這行的話,如果資質太差,是沒有飯吃的。個個粉衣綠衫,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從盤絲‘洞’裏爬出來的妖‘精’似的。
郝嘯掃了一眼,沒有看見昨天晚上進自己屋的‘女’人。看來她對趙敏敏的感情還‘挺’深的,居然厭惡連看都不想看見自己的地步。
不過郝嘯也沒有在意。他覺得,自從他經曆了這些,趙敏敏這個曾經的‘女’神,已經從他的記憶力慢慢淡去了。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永遠是走不到一起的。
最終,郝嘯被這幫‘女’人從長江旅社給趕了出去,而她們則是成群結隊,快活的逛街消費去了。雖然掙得是皮‘肉’錢,但也算是辛苦錢,這年頭,掙錢不就是為了‘花’,為了消費和享受的嘛。
什麼月光族,比比皆是。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太陽是從那座山頭升起。
郝嘯出了長江旅社,一時之間,卻是躊躇起來。不知道該何去何從,這本身是一個哲學命題,寫個幾百萬字的論文,估計都未能闡釋清楚,但是郝嘯單單隻是覺得不知道去哪兒。
他出來一天了,晚上也沒有回去,也不見葉蓮找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就這麼沒有存在感。這個念頭,頗讓郝嘯感覺一陣沮喪。
算了,還是不去想這些了。
郝嘯剛收回神思,便聽見後麵嘰嘰喳喳,就仿佛鳥籠忽然打開,一群鳥飛了出來,因重獲自由而歌‘性’大發。
郝嘯一回頭,卻是看見,長江旅社的一‘波’姑娘,成群結隊的出來了,他們勾肩搭背,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相互說著話,笑著,鬧著,顯得很放肆,也很隨意。
郝嘯看著他們,突然有點羨慕,如果自己能像她們這般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沒心沒肺的活著,該有多好!生活總是會被困難絆倒,有想法總是會遇到煩惱,所謂無‘欲’則剛,恐怕連佛‘門’中人,也不敢說自己真正做到四大皆空,除非一種,死人!真正的萬物皆空!
柳姨最後鎖的‘門’,她看見站在‘門’口的郝嘯,微微一笑,道:“六點開‘門’,有空常來玩哦,看你也是老主顧了,回來給你八折,你看上哪個了,我直接給你辦了。”
郝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眼看著,這群人消失了視線的死角,郝嘯再次在心底長長的歎了口氣。果然,自己承受壓力的能力還是有限。我應該昂首‘挺’‘胸’,積極的麵對人生。
郝嘯試著‘挺’起‘胸’膛,昂起頭,對著四十五度的天空,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生活總歸還是要繼續,要及時調整自己的狀態,麵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不可預知的一切。
郝嘯能感覺到,依然有人在跟蹤他。他能感覺到,背後總是有一道若有若無的影子跟著他,極為善於隱匿,就算是在這大白天,眾目睽睽之下,每當他回頭,總是看不見對方,而且更加邪‘門’的是,他的神識,掃過去,竟然感應不到有這麼一個人。
難道說,我竟然應為睡得不好,而產生了幻覺,又或者對方的身上,盡然戴著可以免疫神識的東西。
無論哪樣,郝嘯都覺得非常不舒服。這種不能掌握先機的感覺,讓他非常不爽。有種站著被動挨打而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感覺。
哼!郝嘯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你以為屏蔽了我的神識,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