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暗夜陳屍(1 / 2)

第一章、暗夜陳屍

這裏講的是一個關於狼子的故事。有一天忽然看到一篇文章,說道國外一個狼女,在成功地融入到人類社會之後,每年總會有特定的幾天,會回到自己的森林,與所熟悉的狼群見見麵。故事寫的很感人。這讓我腦袋裏突然地就出現了一個故事,關於狼子的故事。

狼子,不是歐洲傳說裏的那種神秘的半獸半人型黑暗生物。一般都是被人類遺棄的小孩,由於機緣巧合被狼養大。有些運氣好的,會被人們發現,重新帶入文明社會。

由於自幼與狼為伍,所以大凡狼子,人性極少,獸性占據主導地位。而且很少有狼子在進入到人類社會之後,能夠順利地活下去的。大多不過活上個三五年,至多十來年時間,便因為各種原因而死去。能夠活到人類平均年齡的極少極少。

不過我們這個故事裏的狼子,卻算是一個例外。因為他已經連他自己都記不得自己究竟有多少歲了。不過一直到現在還好端端地活著。而且真正地融入人類世界成為了一個現代都市“人”。

關於這個故事的源頭,應該回溯到清朝末期。具體說不清楚是哪一年了。當是時,朝廷腐敗,民不聊生。維持數千年的封建製度即將崩潰。中華泱泱大國,竟屢遭西方蠻夷欺辱而無絲毫還手之力。

不過我們這個故事,與政治卻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因為這裏所出現的人物,雖然基本上仍是人類,本質上卻已經算不上純粹的人類了。

這一年,中國東南某座城市附近的荒郊野外。

一具屍體毫無生氣地躺在她的身邊。三顆血淋淋的頭顱,一字兒擺開放在屍體腳下。這場麵讓人情不自禁地就聯想到了那些邪惡的祭魔儀式。

火堆裏柴火雖然仍發出“畢畢剝剝”的聲音,火光卻已經黯淡。借助這黯淡的火光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這具屍體的兩隻手臂,其實已被折斷。那折斷之處,還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鮮血、皮肉、白森森的骨殖。

很明顯地,這具屍體曾經遭受過最殘忍的折磨。

在屍體旁邊,一柄刀插在地上。刀尖沒入了青石地麵。那是一柄黑色的刀。刀鋒寒黯黯,殺氣凜冽冽。雖刀主已逝,那逼人的殺機,卻仍滲人心魄。

破舊不堪的古廟裏,幾尊麵目猙獰的神像,無言地注視著自己受香火祭祀的所在,這樣一幅陰森詭異的畫麵。神靈若是有知,是否也會容忍這樣殘酷的一幕發生?神靈若是有知,是否會容忍這血腥玷汙自己的殿堂?神靈若是有知……

屍體與頭顱的臉上,都還殘留著生前最後一刹那的不同表情:憤怒、怨懟、震驚、恐懼、不甘……

她的胸脯微微地起伏著。如果不是這一點點起伏的話,也許任誰也會認為,她其實也是一具屍體。因為她慘白如紙的臉色,渾身上下血淋淋的汙跡和傷痕,還有那空洞絕望的眼神。她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具屍體旁邊。赤裸著的身體,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衣裙布料的痕跡,隻有慘不忍睹的鮮血和傷痕。

猛地,她的目光在眼眶地僵硬地一轉,停留在了身旁的屍體上。那雙原本已經失去了一切感情色彩的眸子,卻突然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溫柔。溫柔隻是一瞬,代之的卻是無邊的哀痛,和赴死的決絕。

“賊漢子,你走了,我也跟你走!”她的喉嚨輕微地上下蠕動著,艱難嘶啞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她艱難地爬起身來,爬到屍體旁邊,用手撫mo著屍體髒兮兮的長發:“來了地府,你可別怨我老是喜歡跟著你,就連死都要跟著你。你瞧,這幾個仇人我也都料理了,這個世上,我也沒什麼好牽掛得了。你不是說過,我們這對賊公賊婆,活要活在一個被窩兒,死也要死作一堆兒,嘿,倒真應這句話了!就怕……”

她的手,抖抖索索地,很堅定地抓住了黑刀柄。

一抓住黑刀柄,她的身體就突然地一抖。剛剛所經曆過的噩夢般的一幕,頓時在眼中閃電般驚現:黑暗中凜冽的刀光、刀鋒下鮮血四濺的慘嚎、仇人們手捧黑鋒寶刀得逞的奸笑、丈夫手臂被折斷卻仍拚死搏鬥的壯烈、自己衣服被仇人扒光後遭受ling辱的掙紮、丈夫眼見自己遭受ling辱時悲憤而無力的怒吼、自己趁著仇人們得意後的失察而拚死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