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四種女人,第一種是內心溫柔外表冷漠,第二種是內心冷漠外表也冷漠,第三種是內心溫柔外表也溫柔,而第四種是最可怕的一種,便是內心冷漠而外表又偏偏溫柔的人,這種女人好似潛伏的蛇蠍,時不時的便咬你一口,卻還是裝作溫柔。
王妍恰恰便是這第四種女人,她竟然能將兩年前的恥辱在兩年後了解,但她若什麼不早出手呢,就是因為項紹興看出了她的詭計,便日夜不離開牢獄,一直都和林昊天呆在一起,才使得林昊天免遭毒手,可那日項紹興不知為何突然出獄飲酒,才被王妍鑽了空子。
林昊天一直在昏睡當中,隻覺得自己身子一會兒寒一會兒熱,痛苦難忍,隻想一口氣死了罷了,但他終究忍了下來。
待到他再次醒來之時,項紹興坐在他的旁邊,麵色沉重,冷冷說道:“你還沒死,不過也差不了多遠了。”
“妍妍呢……”林昊天說道。
“哼!”項紹興道:“你還在念著那個小賤人,你可知道你這次中的是什麼毒?”
“什麼毒。”
“摧心焚髒散。”項紹興怒怒說道:“這種毒天下一絕,絕無解藥,且潛伏期極長,一般在一年之後便會發揮作用,讓你受盡痛苦而死,也就是說到現在你隻有一年的壽命了。”
林昊天目光瞬間呆滯了,喃喃說道:“一年壽命……”他聲音有些淒慘,又說道:“天命所逼,又有何怨言。”
林昊天緩緩站起身,運起周身真氣,發現暢通無阻,並無異常,心念:“這毒果然藏得好深。”他還未來得及多想,項紹興已將一物朝他擲來,他眼疾手快伸手接住,竟是一封書信,他隻是看了看,一件往日他人所托之事慢慢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原來他從下天山之時,大師兄項冕曾交給他一封書信,要他到了洛陽之後轉交給項元莊莊主,但他下天山後一事接著一事讓他手忙腳亂,逐漸將這件事忘之於腦後。如今又見書信,他冷汗一冒!這項元莊莊主,不正是坐在自己眼前的項紹興嗎!難道項冕就是項紹興失散十二年的的兒子?
“這……這封信是我大師兄叫我轉交……轉交給你的……”林昊天過於激動,說起話來竟也是斷斷續續。
“你的師父是不是叫做李破天。”
“是……”
“啊!”項紹興慘叫一聲,撲倒在雜草之上,大聲痛哭起來。像他這樣的男人極少哭泣,要哭就哭得驚天動地,見他撕心裂肺的喊道:“冕兒啊!我找你找了十二年!蒼天有眼!終於將你找到了!”他虎軀顫動,眼淚流下,滿臉痛苦,雙手接連錘著地麵,就算將自己的兩隻手砸出了血,也不願停手。
林昊天見他如此,也為他感到傷心,慢慢走了過去,說道:“項叔叔,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日夜練武,竟將這件事忘記了,我現在就帶你去天山找大師兄好不好。”
項紹興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恨恨說:“若不是你,我又怎會和冕兒多離別兩年之久,你現在就帶我去找他!”他右手在雜草上一翻,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深洞,又說道:“我們現在就走!”
林昊天點點頭,和他一前一後鑽進了洞中。
洞中很窄,又黑又潮濕,項紹興在前帶路,林昊天在後緊緊跟隨,竟然也走了兩刻才走出牢獄,躍出洞後,是一團雜草之中,剛好可以隱匿他們的身影,避開獄卒的追查。
項紹興右手突然伸出,將林昊天抓去,運起輕功朝前奔去。
他輕功好厲害!每一次躍出,都是三四丈,每一瞬又都躍出三四次。這一轉眼已奔出了三四百丈,消失在了遠處。
林昊天被抓著,隻感覺冷風鼓鼓的朝著自己的衣服裏灌,自己仿佛被灌成了鼓鼓的一團,在如此速度之下連眼睛竟都很難睜開,他感覺周圍的事物也模糊起來,頭發隨著狂風飛舞。可又在一瞬間,項紹興又陡然停頓下來,林昊天幾乎要將胃都吐了出來,覺得天旋地轉,站也站不穩。
他將林昊天放下,雙手在黑土中翻弄著,林昊天就在一旁看著,心裏卻為項紹興感到隱隱高興,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將要重逢,無論是誰都會感到高興的。項紹興翻動半天,終於從黑土裏拿出了黑黑的盒子,說道:“判官筆就要重出江湖了。”
林昊天感到那盒子裏竟然迸發出股股威力,裏麵裝的定是不凡之物,他順眼望去,見那盒子裏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支判官筆!一支極其漂亮的判官筆,那判官筆長一尺七寸,通身暗紫,透著金屬光澤,雕刻著禦龍在天之模,筆鋒寒利,耀人心顫,隻是遠遠看著就感覺渾身冰冷,喘不過氣來。
“好厲害的判官筆!”林昊天不自禁的說道。
項紹興拿起那支判官筆,整個人仿佛瞬間年輕了十歲,霸氣之感湧向四方,給人以凶猛悍將之風,他手臂向前猛地一晃,判官筆已晃出十三條光影,呈九宮之攻勢向前奔出數寸才驟然消散,喝道:“這才是真正的判官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