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示意於謙將洞府方位,通過“留聲鏡像符”傳給了溟鳴,一臉猶豫道:“少主,這座洞府畢竟是在我們濰安界發現,我們家族的弟子、長老,也正在趕去,還望少主……”
“知道了。”溟鳴不耐煩道,“肯定有你們家族的湯喝,除了你們王家,濰安界的其餘家族,我統統不會讓他們進入。”
王翦一聽大喜。
“還有,父親大人吩咐,讓你尋找那千家的餘孽之事,進行怎麼樣了?”溟鳴正要關閉“留聲鏡像符”,忽然雙眼又灼灼一亮,對王翦道。
“我已經下令,濰安界範圍內資質出眾的少年天命師,規定時間內前來我郡守府報到,經過選拔,擇優秀者將進行重點培養。我想那小子肯定會前來應選,到時候慢慢篩選,總能將他給揪出來。”王翦宛如看到了腐屍的禿鷲,惡狠狠地道。
“廢物,如果那小子不來怎麼辦?”哪知溟鳴一聽,眉頭一皺,脫口罵道。
王翦一愕,臉色訕訕,半響道:“可是,除此之外,濰安界這麼大,十幾歲的少年天命師繁星般眾多,誰又知道這小子藏在那兒,又如何能夠找他出來?”
“要不就說你是廢物。”溟鳴蔑然看著王翦,“你按照四方麵去尋,第一,年齡在十四歲到十五歲之間的男性少年天命師;第二,出身貧寒,沒有家族背景;第三,近一年來修為突飛猛進;第四,近一個周時間內表現非常惹眼,有突出驚人戰績的。——濰安界少年天命師雖多,但經過這四個條件的篩選,應該剩下不了多少,自其中挖出那小子應該易如反掌了。——如果還難以確定,哼,就有多少殺多少,反正出身貧寒,死了也白死,總之寧可殺錯一萬,不能漏過這小子。”
王翦精神大振,是啊,經過溟鳴這四條的圈定,濰安界少年天命師雖多,可真剩不下多少,而他這四條,每條都無比精準,年齡、性別一條也就罷了,第二條出身貧寒,這小子逃離朝歌領,隻能隱姓埋名,苟且偷生,絕對不會投靠哪些大家族;第三條近一年修為突飛猛進,——修成天命師,有“大羅承星盤”至寶相助,修為又豈能不提升飛快?第四條,近一個周時間有驚人戰績,——溟北枚家主可就是前幾日通過“天象心念珠”感應到“大羅承星盤”的波動,顯然這小子就在那時動用“大羅承星盤”進行戰鬥來著,而動用“大羅承星盤”,自然戰力暴增,肯定有驚人表現……哎呀,這四條這麼簡單,自己居然愣是想不到。
王翦躬身叉手,冷酷的麵容滿是諂媚,不住豎拇指對溟鳴討好讚歎著。
“這小子既然能夠催動‘大羅承星盤’,顯然修為已然不低,加上‘大羅承星盤’護體,如果你收拾不下他,立即給我傳信,我親手淩遲了他。當日覆滅千家時我年紀還小,沒有趕上那場盛宴,而今剿滅這些餘孽我可不想再缺席了。如果有千家的女性,則一個也不要殺,全部生擒活捉。當日父親太過狠辣,居然將千家殺個幹淨,女性全沒有放過,真是牛嚼牡丹啊。千家可是上古傳下的一流大家族了,隻不過子孫不肖衰微了而已,但他們的女性,嘿嘿,玩弄起來想必一定別有一番風味兒,充作床第玩物兒卻不是美事兒?”溟鳴道。
王翦情知這位公子向來有收集諸多衰敗的豪門望族的貴女,充實後宅,調教成玩物兒的雅好,當下叉手應諾。
“記住,做好自己的事情,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不要逞強。”溟鳴不放心又教訓了王翦一句,將“留聲鏡像符”一舉關閉。
一直神色恭謹侍立王翦身後的於謙,看著被關閉的“留聲鏡像符”,眼中一抹兒異光一閃而逝。
宛羅城天命殿正殿。
寬敞的殿內,數十張軟榻擺放兩列,宛羅城兵馬營司馬長,秘衛司司長,警戒署總長,雪、容、羅、沐四大家族家主,以及天命殿內的諸多長老,依次安然跪坐上麵。可以說除了城主陶榮因事未至外,眼下宛羅城所有頭頭腦腦盡皆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