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還沒有好全,怎麼又不好好歇著?”我沒有掙紮,任由他抱著,感受著他的心跳,他的溫度。
“想你,便睡不著了。”君辭的聲音帶著滿足感。
“今日倒是油嘴滑舌,看來身體是沒有大礙了。”我轉身看著他,他的臉色明顯還是蒼白著。心裏想起許望說他的病情好些了這才放心了不少。
“怎麼這麼晚才過來?”君辭問。
“給你熬了粥,也不知能不能吃,要不你試試?”我試探著問他,心裏明顯擺著不確定性,第一次熬粥,別人問的都是試試好不好吃,而自己問的居然是試試能不能吃,會不會被他笑話……
“既然是夫人熬的,必然是人間也尋不著的美味。”君辭舉起碗,把粥一飲而盡,眉頭微微一眺。
“怎麼?”我看著他臉上奇怪的表情,不解地問。
“沒什麼,味道不錯。”君辭擦了擦嘴角。
“真的?”我不敢相信。
“真的。”君辭點頭。
我心裏蕩起一絲絲歡愉,聽他這麼說,果然還是會特別開心。
我接過他手裏的碗,放在桌上。
“你的傷,好點兒沒有?”我擔憂著問,即使希許望說過他已經沒有大礙,但是我還是想要親自確認。
“好多了沒事的,你別擔心。”君辭習慣性摸了摸我的腦袋,然後順手弄亂我的頭發。
“你手癢了?還是你欠扁了?”我不反抗,甚至放任著他這種無禮的行為,並不代表著我好脾氣好欺負。
“我?”君辭自我反問式的語氣讓我覺得他真的是欠扁了。正準備舉起胳膊掄他一拳,又突然間恍然大悟,他可是個病人啊。
“算了,看在你是個病人的份上我就手下留情了,如果你再敢把你的破手伸向我的頭發的話,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手段。”我指著君辭的鼻子恐嚇他,雖然知道他根本不會怕我這個小嘍囉的恐嚇,可是就是想要趁著他生病的期間在行為上言語上欺負他一把。說實話,我自己都覺得這個做法挺趁人之危的,不過……我樂意。
“謝夫人手下留情,寬宏大量。”君辭往後一退,坐到了一張小凳上。嘴上雖然還與我說著笑,額頭卻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察覺出有些不對勁,君辭似乎一直在強忍著什麼。
我緩緩走到他身後,輕輕地抱住他,那一瞬間他仿佛平靜了許多,我相信,那並不是我的錯覺,君辭他真的有事兒瞞著我。
“君辭,我們之間,有太多太多的隔閡與太多太多的不同。”天曉得我為什麼要在這麼愉快的環境中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不過話已經說出來了,收不回來了。
“對不起。”君辭握住了我環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緩緩開口。
“可是,即使我們有這麼多的不同,我還是堅信我們可以在一起。所以,君辭,我希望你不要再瞞著我,我希望你把一切都告訴我。”我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我需要得到答案,我不能再被蒙在鼓裏。也許是因為君辭與許望剛才的對話另外開始覺察到一些什麼。
“我……”君辭麵露為難之色。
“君辭,我不想一直受你的庇護,我知道這麼久以來你一直都在保護著我,可是你也會有無暇顧及我的時候。”言外之意就是因為你的保護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個害我的人到底是誰,你說明白了我起碼能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