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琉玉心裏一團亂糟糟的,看著對方的實現落在自己身上,與此同時所有圍觀的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
“過來”琉雲笙站定在客棧門口朝琉玉招招手。
琉玉第一感覺是,你丫的招呼小狗呢!
心裏不爽快,但腳下還是很誠實地挪動步子朝他走去。
於是琉玉就在眾人各種羨慕嫉妒恨激動的眼神中眾星拱月地走到他的身邊,分立兩側的文武百官看著琉玉手上抱著的奶娃子,激動的險些站不穩腳。
“你做什麼呢?”琉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後小聲問道。
琉雲笙沒回答她,而是伸手握在她的手腕上把她帶到自己身邊,手落下扣在她纖細的腰間,偏頭在她耳邊輕輕吐氣,“我來接你”
‘轟’
琉玉瞬間把自己煮熟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咬耳朵,也太高調了吧!
但是顯然琉雲笙沒有那個自覺,他偏回頭,手依舊穩穩地扣在琉玉腰間,卻是對文武百官和滿大街的百姓們道,“站在朕身邊的是朕的皇後,她懷裏的是朕的太子”
一句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描述,一句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介紹,就那麼很輕易的就定了琉玉的地位。
琉玉瞬間抬頭望向他完美的側臉,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隻覺得有些甜又有些酸,還有些澀。
周圍響起百姓們的歡呼聲和鋪天蓋地的“皇後娘娘千歲,太子千歲”的聲音,大臣們差點沒老淚縱橫,他們終於不用再催著陛下納妃了,人家兒子都有了他們還擔心個什麼勁兒,要擔心也得擔心自己家裏不聽話的兒子,盼著早日抱上孫子。
西涼三百七十五年秋,一場盛大的立後大典在西涼最神聖的宣揚殿上舉行,他們永遠忘不了他們皇後娘娘一身紅妝羅黛手裏捧著一個金色的盒子站在那至高的位置上,站在他們神邸一般的陛下身邊。
她將手上的盒子遞到琉雲笙麵前,情目泛光,眸中的溫柔融化了金陵上的冰山,聲音若遠古洪荒踏著漫天的星光而來,“這是我的嫁妝”
她輕輕打開盒子,盒子裏安靜地躺著被一分為二的碧翠色龍鳳玉璽,“這是北離的半壁江山,以後我就不用北離和西涼兩邊跑了”
琉雲笙眸中的溫柔都快溢出水來,他轉眸看向身後的秦羽,後者立刻上前將手上的東西呈上來。
琉雲笙掀開遮擋在上的錦帕,拿出來的是一塊小小的墜著玉麒麟的小墜子,他含笑將小墜子掛在琉玉的腰間,“西涼的以後就和北離綁在一起了。”
他一身大紅,是所有人都穿不出來的妖豔,頭戴皇冠,黑發垂落,鳳目揉著光。
“我以江山為聘聘你為後,你,可願意?”
琉玉笑著點頭,“願意”
他們的曾經一幕一幕從腦海中閃過,相識相知相戀,每一秒似乎都浸過蜜糖一般的甜,從一開始的惶惶不安到相守白頭,他們的遇見似乎從一開始就注定好了。
她穿越了亙古長流的漫漫曆史長河,他不遠千裏來到了她的身邊,這一切到底是偶然還是命中注定,此時此刻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在一起了,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分開。
那一場盛世的立後大典上,西涼的百姓們才知道,原來他們的皇後是北離的攝政長公主夜鳳兮,他們的太子也是北離的太子,舉世震驚,西涼的姑娘們碎了一地的芳心。
三年後
馬山就是飯團子的四歲生日,西涼,喔不,現在應該叫西楚,自從琉雲笙昭告世人此生唯琉玉一後後,西涼和北離就成了西楚。
原本琉玉是要叫西離的,隻可惜這個名字實在是難聽又拗口,最後不得不改成了西楚,四國鼎立的時代因為西涼和北離的聯合現在西楚一家獨大,東晉和南陽都矮了一頭,但是西楚也並沒有恃強淩弱更不會輕易發動戰爭禍害百姓,三國三年相處下來倒也相安無事。
當然西楚現在也沒那個閑工夫去管其他兩國,所有人都圍著他們的小太子轉了,為了他的生辰忙得腳不沾地暈頭轉向。
琉玉讓人搬來了美人榻置在禦花園裏,七八月的天氣熱得很,宮人給她打了個簡易的遮陽棚子,周圍還有宮娥拿著芭蕉扇給她扇風去涼,一旁還放著西涼的特產冰鎮火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