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風暴雨、一陣燕兒新歡,在我的身體內,有一股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次又一次拍打著、衝擊著,且一次強過一次,就如同狂風裹挾巨浪,一次又一次拍打著江堤。終於大堤潰壩,泱泱洪流一瀉千裏。其感覺盡是如此的酣暢;其滋味盡是這般的奇妙,叫人的心爽到了極致!
不知曆盡了多少千山萬水、閱盡無數滄桑後,我倆偃旗息鼓,看著小憩的她,愛戀、憐惜地將她攬入懷中,輕吻她的額頭,像阿喀琉斯那樣,曆經大戰後,抱著她的嬌娘,享受那份釋然;享受著那份寧靜與甜美。她眯著眼喃喃囈語:“我的阿喀琉斯回來了!”我傲然道:“當然了!劫後新生、怎不小別勝似新歡?”她拋了一個媚眼說:“好一個小別新歡!誰呀?”我深情地看著她,並略帶著一絲神秘的笑容說:“當然是他們倆了!你知道的!”她會心的笑了,然後在我的胸前好一陣狂吻後,喃喃說道:“今兒我給你的禮物咋樣?”“太好了!非常受用!”她停頓了一會神秘的說:“你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嗎?”我佯裝不知的說:“什麼日子?”她有些溫怒的說:“你忘了?今兒可是我們結婚二十年的紀念日!”我答曰:“這我哪能忘呀?你看桌上,還有我上衣的口袋裏!”她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全不顧自己的狀況。看著她****的身子我有些難為情的說:“你膽子也忒大了些吧!”“怕什麼,在你麵前?”
她從桌上水晶花瓶裏取出一枝玫瑰花叼在嘴裏,將我給她的項鏈戴在胸前,做著各種熱辣、撩人的pose。我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心中,火焰再次燃燒!……。
淩晨四點,我被尿驚醒了,上了趟衛生間,就怎麼也睡不著了。看著熟睡中,略帶鼾聲的他,不禁想要輕輕撫摸他的臉頰,但又害怕驚擾他的美夢,始終沒能隨行!隻好仔仔細細端詳他整個的麵容。
他皮膚白皙而幹淨、鬢角、下巴,清理的清亮妥帖,濃密修長的劍眉、與俊美的丹鳳眼那是渾然天成,眼角能見著些許的皺紋,裏麵蘊藏的是男人的閱曆和滄桑,俊挺的鼻梁、棱角的嘴唇,富有雕塑之感。看著俊朗的他,心裏有一衝動,那就是想湊上去親他一口的!可我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我不願破壞他難得好夢。看著他,驕傲、自豪的感覺,在心中升騰洋溢,心裏不由得沾沾自喜起來!就他!就這樣,把他放出去,那肯定是奇貨可據,他,一個要姑娘命的主!
就這!二十年前可是個雛兒!我和他是在秋天裏認識的,是爸爸一老戰友的老婆——陳阿姨介紹我們認識的。陳阿姨當時跟我說:“這個人條件蠻好,研究生剛畢業,在市醫院藥劑科工作,是院裏的培養對象。”聽他一番介紹後,我心裏有些打鼓。這麼好的條件,人家能瞧上我嗎?可心裏一想,見見又沒壞處,興許人家能瞧得上咱呢!於是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決定和他見麵。
記得那是一個禮拜天的下午,日子九月二十三號。陳姨領著我,到了書培家。書培的爸媽,將我兩迎進屋,好一通熱情招待,又是端茶、又是倒水、還有水果、小吃,弄得茶幾跟個小山似的。書培的爸媽滿臉堆著笑,兩幅笑容可掬的模樣,忙前忙後,哪熱情勁就別提了。
好不容易大家坐定。一路上到現在,心裏一直都是緊緊張張的,心跳不已,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了!我盡力穩住自己,不讓自己失態,努力的讓自己安定下來。好不容易,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安定下來後開始偷偷的仔細觀查對麵兩位老人——我的準公公婆婆。
書培的媽媽,一頭雪白的頭發,白的很幹淨。一雙碩大的眼睛、神采奕奕。麵色紅潤,慈眉善目的樣子,樣子十分可親。一副碩大而寬闊的身板,看上去,很有擔當的樣子。不一會就過來和我坐在了一起,拉著我的手,無所不談了。書培的爸爸,話語不多,但偶爾說那麼一句,總是那麼的恰如其分,蠻有風趣的。書陪爸媽的熱情、隨和、風趣,使得氣氛融洽、輕鬆了許多。我的也心情,慢慢的也就放鬆了下來。
書培的爸爸,頭發花白、濃眉丹鳳眼,身材高大、蠻標致的,年輕時,絕對是個帥哥。書培坐在一角,看上去有些局促,你還別說他還真是個雛兒。
和書培初次見麵,就被他所吸引。從第三天起,也就是星期三的晚上,我們開始拍拖的。第一次單獨見麵,是在電影院,是他買的票,約的我。看的是墨西哥電影《葉塞尼亞》。我很喜歡電影裏的主人翁,當然了也喜歡裏麵莊重、沉穩美麗的莫妮卡。葉塞尼亞的敢愛、敢恨,潑辣、豪放,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放映期間,他沒理我、連手都沒碰一下,不知他是電影看得專心、還是不好意思。電影結束,已是夜色彌布。他送我回宿舍。我倆一前一後,相隔兩三米,一前一後靜靜的走著。
走到了大橋之上,河風碩碩、涼爽襲人。月亮像一把鐮刀高掛於天空之上,天空的顏色是深深的寶石藍,深邃而悠遠。幾顆散落的星星,像鑽石一樣璀璨。遠處天空,月亮所能輝耀的地方,呈乳白色,與山渾然一體。遠處的山,在夜色下,成為墨色的線條,它們起起伏伏,乳白色月光瑩瑩地映在上麵,恰似水墨山水畫中恰到好處的留白!
河麵上波光粼粼、泛著銀光。橋上的行人不多,車,時不時的開過去那麼一輛,真不知是咋搞的怎會這麼的稀少。此時非常安靜,誰都沒有說話;心卻跳得厲害,總是急切的期待著什麼!期待著想要發生一些讓人欣喜的事情!可最終什麼也沒有發生!……。
第一次約會後,五天都沒有他的消息。我很是納悶;很是焦急,心裏浮現各式各樣奇怪的念頭,讓我對的心有點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第六天,星期二的一大早,聽見科室的電話響了。心裏篤定,一定是他。我立馬跑了過去,拿起電話,結果發現果真是他。他說:“下午下班後,來接我!”心裏暗自一陣狂喜,出於女人的矜持,我沒有絲毫的表露出來!
那一天,我都在亢奮之中。興奮而又焦急的等待著見麵的時機來臨。下午,事情不多,很快便做完了,焦急的等待著下班。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我忙拎起包,急匆匆的向著單位門口奔去!書培就那附近等我。見著書培後,第一時間立馬拉著他,離開了我們單位,避開了熟人,和書培輕鬆逛起街來!
跟書培逛完街、吃完飯,已是八點多了。他跟我說,想要到山上去,去看看全城的夜景。我欣然同意,和他朝著上山的方向悠緩地前行。
上山的路上,這時的天已經是很黑了。路!雖然隻能能看個大概,但心裏還是可以確實。腳下的路蜿蜒、細長,像一條飛升的龍,在暮色中隱隱約約。暮色中的樹葉,在路燈的映襯下,有的呈現出一片片亮亮墨綠色;有的黑乎乎的像碳,在風中沙沙作響,他們盡在月光和燈光下參差斑駁。夜晚上山路上,沒了行人;也沒了聲響,一切都是黑漆漆、靜悄悄的。林中不時傳來夜梟的叫聲,叫人有些害怕!我緊跟在舒培的身邊,不敢遠離半步。書培緊拉著我的手,每到崎嶇之處,他體貼的將我的手握緊、扶著我的腰!使我腳步不那麼的艱難。我感覺到他的力量;感覺到他細致入微般的體貼,一時間,爽心的喜悅就像蜜一般的清甜,在我整個身體裏回味、激蕩!奇妙無窮!我感謝上天;感謝此時的一切!沒有這般漆黑的夜;沒有這般崎嶇的路,就沒有這般美妙溫情的畫麵;也就沒了如此這般的甜蜜!
我們曆經了近個吧小時,終於登上了山頂。居高臨下,樊城的夜景盡收眼底。站在高高的山頂,頗有點君臨天下、指點江山之感,其味非常奇妙。
此時山底下的景象,卻已是燈火闌珊、密密麻麻的燈火,錯落有至、燦若星河,猶如銀河落下了九天之感。遠處城的邊緣,雲霧繚繞、猶如仙境。
天上,朗月臨空、星空燦爛。此時音樂響起,響起旳是《海濱之歌》悠揚的旋律。在悠揚的樂音中,我仿佛聽到了隨音樂起舞海浪“嘩!嘩!”的聲音;仿佛感覺到了他款款的深情!他向我走來,深情的看著我說:“來吧!我倆跳支舞吧!”他話音未落,我便將手伸了過去,就這樣我們在山巔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