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有個家夥駕駛著這玩意打算對付那條小蜥蜴，結果不到幾分鍾就被拆成了碎片。”
莉莉姆見他對空地上的那一堆殘骸有些興趣，於是非常貼心地解釋道。
對於這個結果柯德有些無語，開著紮古來屠龍？這還真是……雙方的實際戰力如何他是不得而知，如果之前製造的濃縮病毒彈未能生效，那條紅龍絕對能輕輕鬆鬆推掉鋼鐵之牆、滅掉教團根據地，順便抽個空把他撕成碎片。
那可不是日漫裏空有外形的帶翅大蜥蜴，而是一種無比傲慢、殘忍、暴虐的類哺乳智慧物種！
幸好那所謂的變種FEV足夠給力，竟然連本身免疫毒素的龍族也能感染？
考慮到原作中FEV能讓人和機器融合在一起，好像也沒什麼不對，說不定還摻雜了納垢的頭皮屑。
話說回來，為啥其他人就有紮古、生物技術之類的玩意，而他什麼都沒有？
難道之前那些獲得係統的其實是輻射世界或者高達世界的原住民？
另外，完成新手教程後係統給出了一大堆坑爹獎勵，首先是血脈點。考慮到不久前血脈變成未知後帶來的屬性大幅度提升，這玩意應該是某種好東西，但問題是這玩意根本沒法使用啊！什麼血脈代碼異常，資源代碼異常，哪來那麼多異常？還有補償獎勵點是什麼鬼？這玩意能吃嗎？這個垃圾係統又沒有兌換功能！柯德重重歎了口氣。
最後隻有那塊龍血石，可以算是唯一靠譜的獎勵。
這是一塊暗紅如血並隱隱泛出火光的棱形石，表麵不斷散發著火焰般的高溫，正常人隨便摸會被燒傷。平時除了能當成打火機來使用，必要時還能抽取內部源源不斷產生的火元素，補充體內那股類似“氣”的力量消耗……
柯德暫時沒發現這玩意的其他用處，不過八成和未完成的血脈儀式有關係。
“我們到了。”
盡量不去注意沿途幾乎隨處可見的駭人惡行，柯德麵色陰沉地跟在莉莉姆身後，最後兩人來到一座被鐵絲網和牆壁包圍的設施……聖路易安娜孤兒院？哪座孤兒院需要監獄般的防禦措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正常地方。
如果按照虛構作品的套路，估計少不了超能力、天才或者擁有特殊才能的套路，說不定還是神經病院？
“即使沒有發生災難，一部分人仍會受到偏見和……憎恨，這裏就是關押這部分人的地方。”
“很奇怪，不是嗎？明明是孩子，卻被迫離開父母來這種地方，每天被做些奇怪的事。”
不少年輕的女孩在打掃這座設施，不過仍有大量暗紅色的汙漬粘在牆上、門上或是天花板上。
莉莉姆停下腳步，臉上的表情不再平靜，而是一種風雨欲來的壓抑。
“你以為外麵那些人……那些被壓迫者，就是所謂無辜者？”
陰沉的天空被閃電所照耀，暴雨傾盆而下。
“每一次，每一次看到這條走廊留下的血跡，我都發誓要那些人付出代價！”
女孩純潔無瑕的臉上浮現出柯德所熟悉的惡意，然而他的心裏毫無波動。
“所以我看到的那些行為就是所謂代價？”想靠這些話打動他？還早一百萬年！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話雖如此，莉莉姆卻用一臉羞澀的表情示意柯德跟上。
“嘖……”柯德向來討厭這種反派洗白的橋段：“那麼做出同樣行為的你們和那些人有何區別？”
“我們？不，隻有我……這裏的孩子從未離開孤兒院，從未參與任何惡行，從未讚同我。”
望著女孩決然的背影，不知該如何評價這種事的柯德麵無表情道：“你還真偉大。”
兩人來到走廊盡頭，陰影之下，莉莉姆回過頭朝他露出平靜而溫柔的微笑。
“是嗎？謝謝。”
他討厭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