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管家,李夢雲貓腰來到顧氏窗下,將窗紙捅個濕洞,向裏看去。
隻見那小廝規矩地侍立一旁,顧氏正在吩咐著什麼。
“這次李夢雲這賤丫頭死不了,是她運氣太好,你回去和二公子說一下,讓他再想想辦法,事關想月的將來,千萬不可大意了!”
那小廝垂首恭敬道:“小的即刻回去稟告二公子,這一次定會讓那賤人屍骨無存!”
顧氏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丫頭自從病後醒來,性格大變,心思通透,機靈的她,萬事小心才好!”
小廝唯唯諾諾,顧氏似乎乏了,揮手讓他離開!
李夢雲外麵聽得明白,眼眸一寒,丫的,這顧氏是不取好性命不肯罷休啊!
李夢雲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竹筒,伸到窗戶內,輕輕一吹,竹筒內冒出一股淡黃色的煙霧,很快便彌漫到房間內,走到門口小廝突然昏倒在地。顧氏聞聲詫異,過來察看,也昏倒在地。
李夢雲趁機溜進房內,將兩個人一起弄到床上,用被子蓋好,這才出來,將房子關好!
因為顧氏要見這傳話的小廝,所以將丫頭們都打發了出去,反倒方便了李夢雲行事。她將管家扔到一旁的下人房間內,將他身上的針取出來,等他醒過來,事情已經進行的七七八八,他想攔也攔不住了!
做完這一切,李夢雲回到房內,將小翠從蓉和從然都喊過來,在她們耳邊低語了幾句。三人領命轉身去了,李夢雲望著顧氏的房間發出一聲冷笑。
不多時,三姨娘帶著李念雪,大姨娘帶著李祈雨一起來到院中,三姨娘邊走邊道:“好好的怎麼就病了,這還給侯爺祈福嗎?”
大姨娘白氏道:“昨兒折騰了大半夜,大約是受了風寒,快走吧!夫人的脾氣你也知道,我們要是去的晚了,隻怕會被責怪的!”
李夢雲心中暗暗冷笑,隨即推門出來,迎著二人問道:“二位姨娘好,不知姨娘說誰呢,準病了?”
秦氏撇了李夢雲一眼,不冷不熱道:“你和夫人在一個院子裏,居然不知道她生病了,你這個做小輩的也太粗心了,這就是三小姐的孝道嗎?”
李夢雲這回低了頭,恭順道:“三姨娘說得是,是夢雲疏忽了,以後一定要對母親多上些心,既然兩位姨娘要去看望母親,我也一塊吧!”
於是,李夢雲跟著幾個人一起到了顧氏的房中,三姨娘有心搶功,率先推門進去,李夢雲隨即跟在她身後,手中暗暗彈出一個藥丸,落到顧氏的床頭。
“咦,怎麼一個丫頭也沒有,夏荷、春蘭,冬梅,冬雪,都到哪兒躲懶去了?居然一個在跟前伺候的也沒有?”
三姨娘抱怨地說著,抬腳便向床前走來,及到跟前,她看清了床上的情景,驚得一聲喊叫,倒退了好幾步。
這時候顧氏忽然幽幽醒轉,她一下子坐起來,看著臉色煞白的三姨娘不滿地道:“三妹妹大吵大叫做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
大姨娘也看到了床上的情景,見顧氏和一個名清秀的小廝睡在一起,也瞬間嚇白了臉,她喃喃道:“夫人,你,你怎麼能背著侯爺做出這樣的事來,如今三個小姐都在,你讓她們怎麼看?”
顧氏此時看清自己所處的狀況,身邊的小廝也正好清醒過來,看著顧氏帶了幾分驚詫道:“夫人,小的……!”
未等他說完,李夢雲就冷聲道:“大膽奴才,居然敢爬到母親床上,汙她清白!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廝被李夢雲這一聲喝問,弄懵了,既而回過神來,登時嚇得魂飛魄散,他立馬從床上跳下來,撲通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小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夫人你知道的!”
他這一解釋,反倒讓整件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顧氏的院子裏一個丫頭也沒有,說明她早就做了安排。而三姨娘一見到她,她便大聲責問,三姨娘不該隨便進來,而這和她同床的小廝又招認顧氏什麼都知道,這下眾人心裏越發認定了是顧氏見這小廝唇紅齒白,起了淫心,故而才拉他上了床!
看到眾人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顧氏又氣又急,下床對著那小廝就是一個大把掌,然後厲聲道:“狗奴才,你滿嘴混說些什麼?什麼叫我都知道,你從哪裏來的,居然敢陷害我,我可是堂堂一品侯爺夫人,豈容你這個奴才欺侮,來人,拖下去打他五十板子,看他還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