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乙滿臉尷尬地看著白鹿,皮笑肉不笑地道,“小鹿,那什麼,對麵那家的衣裳不錯,我們去逛逛,張先生,那我們就先走了,拜拜”
說著,不待白鹿說話,就拉著人出了咖啡廳,剛才兩人對麵坐著的,是一個年紀約莫三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身材略胖,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眼鏡下的那雙眼睛從白鹿進到這家咖啡廳後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還不時地打量坐在白鹿身旁的林乙,目光猥瑣到林乙這般厚臉皮的人都忍受不了。這人姓張,也就是所謂的白家白鹿的家人安排過來相親的人。
“我的媽呀,我說,小鹿,你確定,你是白家親生的?這還是親媽介紹來的相親對象?”林乙滿臉嫌棄地說道,大口地吸了一口手中的奶茶。
“今天讓你陪我走這一遭真不好意思”白鹿道,聲音很柔,早沒了大學時的輕快與咋呼,也將話題錯開。
“我是沒什麼,我就怕那人猥瑣到你,那眼神,太他媽可怕了,就像在給老娘剝衣服一樣,那聲音,就像不良大叔誘拐未成年少女一樣,咦~~~~”林乙抖了抖性感的身體,就像是在抖落滿身的雞皮疙瘩一樣。
“別氣了,我請你吃大餐去。”
一聽到有大餐吃,林乙立馬樂開了花,自從結婚之後,她和杜雲鈞都是能省就省,不過,還是有些膈應剛才那個男人。
一頓飯下來,林乙氣消了不少,擔心,白鹿以後再遇到這樣的相親對象,萬般囑咐她如果有相親一定要帶上自己。
白鹿笑著點了點頭,看著杜雲鈞過來接人,便和他們道了別。
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整個小區很安靜,月光灑在地上,照著樹影斑駁,積水空明。
回到住處,等待自己的,是那間並不足六十平米的公寓,空蕩蕩的房間,哪怕自己在這裏已經居住了十多天了,不停地用自己這些瑣碎的生活物品來填充,這裏也不會增加多少的人氣,其實,這何嚐是自己的家人希望自己回來成立家庭,自己還是,太過害怕一個人了,在過去的五年裏,無論在哪裏,這冰涼的氣息,卻是怎麼也躲不掉的。
“小二?怎麼了?”白鹿接起電話輕聲問道。
那邊林乙才剛醒了點,醉醉糊糊地道,“我忘記給你說了,這次咱班班級聚會,你來不來?在西大的夢仙居,聽說,那天有不少人要來,我覺著你丫也很久沒和大家聚了,要不要去啊?”
還是和以前一樣,班上的活動,隻要有,林乙都會通知自己。可是,他會去吧!不止是他會去,還有其他人,很多的人,那些對自己帶著“仇視”和“冷漠”的人。
“我才剛開始工作不久,最近在更進一個案子,去不了,你代我向大家問好,小二,謝謝你”
林乙那邊停頓了許久,像是在花時間去消化白鹿說的這句話,許久,林乙才“哦”
白鹿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好,但是,她現在還不想去麵對那些人那些事,雖然自己清楚的知道,那些事遲早會去麵對,那些人遲早會遇到,但是,白鹿想,先這樣拖著吧!五年了,時間積攢的不止是她的豁達和釋然,還有她對哪些人和事的畏懼。
一醉經年。
當初的那一醉,自己卻是醉了很多年。
“白律師這是這麼了?”築陽公司的總經理擔憂地看著一臉癡茫地看著酒杯的白鹿。
負責這件案子的主要律師張恩翔,笑道,“我們白律師這許是忙暈了頭,為了貴公司的這件案子,我們白律師,可是累著了”
“張律師言重了,學生隻是初來咋到,一切全靠張律師指導,是張律師辛苦了。”白鹿收回自己的心神,淺笑著看著這個比自己年歲稍長些的張律師張恩翔,這一次的案子,原本是給他的,但最初的時候,秦飛是想交給自己的,由此,兩人之間有些隔閡。
聽見白鹿這般說,張恩翔臉上不由掛了笑意,看著白鹿這個新人滿意度不由加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