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夏抱著小孩兒輕聲哄著。
燭光熹微,襯得衛夏的臉溫和嫻靜。
“衛夏,謝謝你”商子陵從她身後抱著她,伏在她肩頭輕聲道,衛夏今日所作所為,他知道是為了什麼,她將自己的所有,所有可以用到的資源毫無保留地交給了自己,他從不知一個女人可以為一個男人做到這樣的地步。
小孩兒哼哼兩聲睡了過去,衛夏將他輕輕放在小搖床上,轉身笑道,“怎麼。難道你要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不足抵你情深,衛夏,你前世到底欠了我多少,我今世會得你這般相待”
衛夏瞟了他一眼,“我還欠你?我這是積債,讓你前世來還”說完兀自爬了床。獨留商子陵一人風中淩亂。
可衛夏的話細細之下,卻是滿滿情深,,商子陵將已經裹了被子的衛夏抱進懷中,“我以為,你今世是認命了,來世不想再遇見我了”
衛夏不說話,捂在被子裏暗自苦惱,自己還真是越來越一發不可收拾了,這般厚顏無恥的話,自己居然說得出。
“若沒那半年之期,衛夏,你要知道,小七又要當弟弟了”商子陵沉聲道,抱緊了衛夏一忍再忍。
衛夏聞言,刷的一下,全身爆紅,怒出來的脖頸都帶著淺淺的粉紅……
“我今晚去書房睡了,帶著小孩兒走,你早點睡”商子陵二話不說翻身下床擰著搖床徑直出了衛夏的房間,外麵寒風一吹,果然涼爽不少,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沒有定力了。
第五組,輪到了那個少年,也輪到了那個胖子。
一縱十一個人被負責看守自己的兩個獄警押著走向那棟小樓房。
方才進樓裏,撲麵而來的寒氣讓他們不由打了寒顫,外麵還是烈日當空,這樓裏卻陰森得可怕。
所有的人靜默了,他們早已看淡了生死,況且,在不久前,自己本就是該死之人,就算是現在死了,自己也賺了幾天的活頭。
站在小樓大廳裏等著他們的是十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模樣打扮的男人,拿著手裏的冊子,每個醫生自覺走到各自負責的犯人前。
胖子討好地看著這個來領自己的醫生,那是一個年歲和他們縱隊裏少年年齡相仿的青年人,臉上也帶著眼鏡,“醫生,你看我們組裏麵有個人和你好像,你們是兄弟嗎?”
那醫生看向他,原本這樣的問題是收不到回答的,那小醫生反而回答了,“不是”
那胖子也就估摸著,這小醫生是個好相處的人,自己應該還可以走出這個小樓。
小醫生帶著胖子走到了編號為06號的房間裏,裏麵很空,就隻有兩個暖色係的沙發和一個玻璃桌子,那胖子,今早早就站酸了腳,不用別人發話,便自己自覺地坐下了,坐的時候還招呼著那小醫生坐下。
押守的獄警將胖子身上的手銬和腳鐐解開,另一個獄警將囚衣放下,便敬了軍禮走了出去。
那醫生將手裏的冊子拿著,看向胖子,道“81915050601,原名官英,佛手觀音?”醫生看向胖子,道。
那胖子笑了,笑得有些張狂,“沒想到,我這名號,你們也知道”
那醫生看著胖子,目光很安靜,隻是看著,“我們的體檢開始了”沉默了大概兩分鍾後,醫生開口了。
“就這兒?這兒什麼也沒有,怎麼體檢?”胖子看了眼空蕩蕩的四周。
那醫生有些怔愣,但不由有些驚喜,轉而溫潤地笑道,“不是在這裏”,他今天早上給五個人催過眠,眼前的這個胖男人是第一個沒有被他催眠的人。
而在這個房間的不遠處的一處房間裏,那少年被人押著進裏一個和胖子那間房間很像的房間,負責他的醫生是一個年歲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帶著眼鏡,麵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81915081901,原名季窮,網名蠕芽,男,19歲。”那醫生道。
少年沒有說話,而是打量著眼前這個拿著一個冊子看著自己的醫生,那雙金絲邊眼鏡下的眸光遮住了太多的寒意和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