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遙不可及,那這阮大有是從何而來?”黃衣女子終於抓住了倪靜話語中的破綻。於是倪靜臉就一紅,果然一個謊言就要用另外一個謊言來圓,如此下去,何時是個頭啊!
倪靜心念一轉,當即決定不再解釋下去,“我也有這個疑問,不過這人沒有說,我也不好意思來問,本來想要把他留在身邊,仔細觀察來著,卻沒想到,哎!”
眾人都沉默下來,大家心中都有些覺得這阮大有應該是羅浮弟子,不然他也不會興衝衝的去斬妖守城,也不會跑去發動觀星樓禁製;隻是若是真是羅浮弟子,那為何一個人跑出來?難道世間真有昆侖?
京都城地底千丈,地火走廊之中,一群人圍坐在一起,中間是一麵窺天神鏡,裏麵真是觀星樓上的情景。
“父親,這可如何是好!”一個身穿明黃龍袍、頭戴王冠的中年人向著一個紫衣中年人問道。若是大華國的官吏看到,肯定能認出他來,他正是大華國已經失蹤了兩個來月的皇帝陛下。
紫衣中年人抬起頭來,一張臉不怒而威,正是華道人。他看上去和大華國君年齡差相仿佛,誰又能想到,他們竟然是父子。
華道人看著被石玄激發了的觀星樓禁製,麵色鐵青,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心中一方麵惋惜石玄,另一方麵,擔心的卻是星宿滅世大陣。
他首先就搞不懂,石玄為何能發動觀星樓禁製,據郝神通所說,不僅沒有傳授石玄熔煞法門,就連石玄自己也已經同意,走天人合一的道路,以後庇佑羅浮崛起。可是看這架勢,石玄肯定是熔煞成功了,甚至還修煉成了星宿真法,否則憑他一人,是不可能驅動觀星樓禁製的。
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他也不打算多想,更關鍵的是,石玄這次會不會發動星宿滅世大陣,他對石玄的了解極其有限,這個羅浮弟子本身是星日馬一脈,屬於朱雀七宿那邊,而他們畢月烏一脈,卻屬於白虎七宿之一,如何猜得出來這個弟子心中的想法。
“父親!”那龍袍男子看到華道人沒有反應,又輕喚提醒到。
“行了,事到如今,也隻好聽天由命了,若是我們羅浮弟子中能出幾個虛神老祖,這觀星樓和星宿滅世大陣,也算是可有可無,隻是可惜了石玄這個弟子…”華道人說道,卻立馬被打斷了。
龍袍男子驚訝道:“他是石玄?那他為何能發動觀星樓禁製?”
“此事日後再議,好了,你們先去修煉吧,我在這裏看著就可以了?”華道人擺擺手道。
“可是父親,若是他…”龍袍男子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華道人狠狠看了一眼,憋了回去,隻好先下去了。
“哎!”華道人看著窺天神鏡,歎了口氣,前算萬算,卻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石玄沒有得到通知,所以到了這個地步,卻又怪得誰來,說起來這觀星樓與星宿滅世大陣,確實不要也罷,這樣讓羅浮徹底隱藏在暗中,慢慢崛起也是好事。他們現在獲得的火府元罡法門,配合羅浮的地火真煞,確實是可以元罡九轉的法門。
隻是這觀星樓,支撐了羅浮仙門三千年,如何就能輕易舍去,就算知道那個道理,卻也難以放手,這是榮耀的記憶啊,南華劍派的榮耀!另外還有石玄,不管如何也是羅浮弟子,這卻該如何是好?
華道人在下麵糾結,石玄在上麵也在糾結,他猶豫著。
現在他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躲在這星日馬法相之中,嚐試一下這星日馬法相是否能扛得住雀魂老祖的攻擊,然後還可以招一道星日馬法相來攻擊一下雀魂老祖;另外一個選擇就是直接發動星宿滅世大陣,用二十八道星宿滅絕神光,直接把雀魂老祖滅殺掉。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這星日馬法相能不能抗住雀魂老祖的攻擊,而要發動星宿滅世大陣,固然滅殺了雀魂老祖,那這羅浮仙門傳承三千年的根基就會失去,縱然他一直認為自己跟羅浮隻是合作關係,但是到了此時此刻,他終究明白,在所有的外人眼中,他就是羅浮弟子,而是還是嫡傳弟子,甚至他還不為人知的獲得了南華劍派的九轉天罡真訣。
若是星宿法相真扛得住雀魂真人的攻擊,他卻直接發動星宿滅世大陣,毀掉了羅浮生存的根基,之後羅浮又因此而滅絕,他就是真正的罪人了,真是萬惡的一次性產品啊。
是否該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