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盯著方閑,滿眼盡是殺虐之氣。
方閑本能地將大刀橫在身前,很是不解。令狐衝本是一個充滿辯證精神的理智青年,按理說不該這麼傻愣的,怎麼一上來就急紅了眼,一點道理也不講。
稍微想了了兩步方閑便釋然了,情節發展的很快,估計已經到那一步了,也難怪令狐衝心中虐氣這麼重,一定是失戀了。
“淫賊看劍!”令狐衝傻愣狠地衝來,高高躍起,當頭直劈,上來便用出了奪命連環三仙劍的殺招。
“有話好說,先講理再動手!”方閑不想與之楞打,便斜身避開。
“惡人所說,盡是歪理,第二劍!”令狐衝早料到田伯光要閃,劍鋒圈轉,劃出一道鋒芒,攔腰橫斷。
“令狐老弟,切莫被嶽不群利用了啊!”方閑無奈躍起,踏著劍鋒慌亂避過第二劍。
“去死吧!”令狐衝凜然一喝,長劍反撩,直刺方閑後心,這便是奪命連環三仙劍的最後一式。
先是逼人斜身避劈,而後逼人躍起避削,最後劍鋒突轉,攻人後心不備,當年華山劍氣二宗決戰,劍宗好手正是憑著這三劍,斬殺了數名氣宗高手。
方閑知是中套了,空中避無可避,身後一股疾風襲來。
“獨行無雙!”好在方閑內力已恢複得差不多了,一招獨行無招爆出,身體再次在空中蠻橫地扭轉,硬生生地避開了這最後的殺招。
“什麼!”令狐衝見田伯光詭異的身法驟然大驚,可手下依然沒停,一招白雲出岫接上,再刺方閑。
“不動手當老子病貓麼!”方閑暗暗一咬牙,獨行無雙可也是有後招的,除了扭轉身體,還有前突這一下。
令狐衝一件刺中田伯光的黃袍,隻感覺這一下像是刺中空氣,根本使不上勁。
由於田伯光剛才要做事,衣服沒係扣子,這一招前突用處,由於速度太快,隻是身體衝出,竟是將黃袍留在原地,這麼一下子無心插柳,倒是讓令狐衝中計了。
令狐衝大驚不已,卻為時已晚,對於此時的他來說,三仙劍若是沒能幹掉敵人,便已輸了。
滾滾風聲赫赫,一柄大刀如狂風一般席卷而來,直砍令狐衝的脖頸。
“罷了……”令狐衝情知這速度不是自己能閃過的,隻閉目待死。
方閑自然是不會讓他這麼容易死的,這柄刀橫在他脖頸前半分,便不再砍了。
令狐衝閉目良久,卻沒感到疼痛,這才緩緩睜眼。
在他麵前,是一個穿著四方褲衩,裸著上身的大漢,此人目光如炬,肌肉精壯,胸膛寬廣,麵目慈祥,臉上深深的皺紋與輪廓更是有種獨特的滄桑感。
令狐衝一陣迷茫,這真的是傳說中的采花大盜麼?采花賊能做得出這表情麼?
隻見方閑身形一轉,奪過黃袍重新披在身上,很是淡定:“你還是太年輕了。”
令狐衝呆在原地,長劍掉落在地上,氣勢已被完全壓倒。
方閑走上前拍拍他肩膀:“小子,失戀了吧。”
這一下說道令狐衝心坎了,隻見他眼睛泛紅,再無戰鬥力了。
“來來屋裏聊。”方閑拉著苦逼吊絲進屋,衝著迷茫的王語嫣喝道,“去去,衝茶去。”
“啊……”王語嫣身子一震,貌似這家夥暫時不打算非禮自己了,便連忙找茶杯水壺去了。
方閑與令狐衝並排坐在他田府的大床上。
“小子,失去的女人,咱們可以搶回來,搶不回來可以強。”方閑揉著令狐衝的後背,此時隻覺這家夥長的很有英氣,完全不是李亞朋那副彪悍的樣子。
令狐衝其實是個很脆弱的娃娃。
悲劇了整本書後,令狐衝終於想開了,和魔教魔女任盈盈隱居去了。這麼一看,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沒笑傲過,最後有笑傲的實力便直接退隱了。
“淫賊,你怎知……我失戀了。”令狐衝握著拳頭,不知應該用怎樣的態度對待田伯光。
“我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方閑吐了口濃痰,“你師父突然不待見你了,他還帶了林平之上山,結果你最愛的小師妹都被搶走了。然後你師父就命你來砍我,我猜的對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