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心軌,明生死,是謂生道境!
明生死,掌輪回,是謂天道境。
這生死之間的突破一下子激起了他求生的欲望!靈無狐突然睜開雙眼,精光熠熠,閃耀著新生波多的神采,他一腳踏地,轟然而動,卻在這時,那轟響回音傳來,卻讓他隱隱覺得哪裏異常!
他不待思考,那山神靈符在那火焰之下轟然破碎!靈無狐飛身淩空,氣勢膨脹,一掌擊下,頓時,那腳下蹲立之處突然裂開,露出一個深深大口!
“哈哈,天無絕人之路!我果然還是這個世界最聰明之人!”
靈無狐眼看那下方出現退路,高手之風退去,又現那囂張狂妄的白癡樣!
...
“你是什麼人!”
灰塵滿地,待那灰塵漸漸散去,隻見一人倚門而坐,臉朝外,也看不清什麼模樣。身上衣衫敝破,宛如乞丐。
那先前呆語之人啐了口道:“原來是個要飯的。”神情啞然,許是跟他心中所怕的不一樣,這時候終於恢複一絲血色的臉終於路了一絲不屑之色。
這乞丐忽然站了起來。眾人都禁不住隨著他抬頭。
他的身形也不是太高,身材並不特別魁梧,衣衫更是襤褸不堪,但他當中一站,眾人的目光卻再也挪不開了。
他轉過身,突地拔步向廳中走來。大門與大廳相距十餘丈,本也不近,但此人才舉步,忽然就到了廳中。他探出手掌,那柄插於庭中的碧玉青蟒瞬間老落到了他的手中,那劍光芒奪目,映得眾人眼睛都睜不開了。
這劍是那鬆真道人所用之劍,但這劍在這老者的手中光華未免也太奪目了些。
那乞丐注視著那劍良久,徐徐轉過身來,他的雙目抬起,盯住赦瞑。他的目光並不十分淩厲,但赦瞑就覺在這目光照射下,竟無藏身之處。這散淡之極的目光,卻偏偏能燭幽通微,讓一切無所遁形。
赦瞑的後背微微發熱,一滴冷汗慢慢沁出。那乞丐目光沉靜,悠悠道:“小輩,以後不準你再用劍!”赦瞑一呆,尚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那乞丐舉手一劃,寶劍從上而下,向赦瞑劈了下來。
這一招毫無花巧,也不見得多麼迅捷,但已將赦瞑小輩的一切後路全都封死,無論他如何閃避,這一劍都會當頭劈下,絕不會有任何差錯!
赦瞑心念電轉,刹那間將所會的劍招想了個遍,竟無一招能抵擋此劍。他逼不得已,隻好墨劍上迎,運足功力,以抵擋這簡化到極點的一劍。
這一劍不但自身簡化到極點,而且也將對手的劍招簡化到極點。在這一招麵前,已不需有任何花巧,也不會有任何花巧。他一劍劈來,你便隻能一劍迎上。此外再無它法。
血光如黎明衝破黑夜,鼓湧濺出。
光華射目,“嚓”的一聲輕響,這一劍已將赦瞑的墨劍劈斷,跟著如飛瀑衝擊,奔向赦瞑的麵門。赦瞑一聲怪嘯,全力回縮,那劍光芒閃動,頃刻自他頭顱劃下。
赦瞑自麵門以下,直至小腹,竟被這一劍劃開了長長的一條血口,鮮血猶自點點濺出,撒了演武場滿地。赦瞑一掠三丈,立即定住。他的目光猶如噴火一般,盯在乞丐的臉,想要那臉記住在心中!全然不理會自己渾身浴血。
赦瞑盯了良久,恨恨道:“終有一天,我也還你一劍!”黑衣紛飛,人已越而去。那乞丐卻並不追趕,回身對剩下的眾人道:“你們是不是想要要回這柄劍?”
禦劍門眾人見那雙樸實無華的雙眼盯來,頓時猶如臘月天裏最寒冷的北風,刮的臉蛋生疼!待老者一一看去,眾人隻能僵硬般一一搖頭!
“去告訴那些山下的道士們,以後別在打馬家堡的主意!”
那老者忽然一聲冷哼,握於手中的碧色長劍也不見他是如何使力,“磁”的一聲,激射而去!瞬間消失於那白雲幽暗的晚空之中!
“還不走?要我留你們吃些酒菜?”
終於,在一再變幻的局勢中驚呆的馬家堡之人說話了。那禦劍門之人見掌門人連對方一招都沒能接住就身亡,哪裏還敢多留,瞬間一柄柄寶劍祭出,跑個沒影!
掌門馬謂峰右手輕撫長須,笑容滿麵道。
“師兄,你可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