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鬆了口氣,心道還好不是個不善的主兒。便悄悄退出房間。
那人一坐,便是十三天。這十三日,從未動過分毫,藥也從來沒有吃過。
此時,也就是杜途遠自蜀山出發二十一天之後。
一名中年道人出現在了這片蔚藍的天空中。此人身長七尺餘,白麵鳳眼,黑發短須,頭戴玉簪紫金冠,身著鑲金華清道袍,足躡一雙烏布踏雲靴,踏著一柄金光四射的寬大長劍,迎風漂浮著。華貴無比,儒雅俊逸,飄然灑脫。
此人正是那修真界蜀山劍派的四長老,耿巽。
耿巽在虛空中獨自站立,半晌不動,閉目冥想,仿佛在捕捉什麼信息。盞茶工夫後,他睜開了雙眼:“不對呀,應該就是此地,可是這裏方圓十數萬裏之內,沒有任何蹊蹺痕跡。一路上並未遇到他們返程,途遠他們到底去了哪裏?”耿巽疑惑道。
耿巽大袖一甩,袖口便飛出了一個藍色的星點,下一秒,已然成了一張深藍符紙,懸浮在耿巽麵前。
“這途遠師兄的命符,或許能找到他。”語罷,耿巽右手輕輕一點那符紙,頓時藍光大盛,數息之後,藍光減退,那符紙便氤氳出淡淡的毫芒,漸漸地,竟然滅了。
耿巽大驚,又取出一張,重新試了一番,依舊如此。
“杜途遠——杜途遠!!”
耿巽突然瘋狂地吼道,聲音震撼天際,隆隆轟鳴,穿透雲霄,化作滾滾音浪,擴散到千裏之外。
“也許途遠帶他們去了別的地方曆練了吧,走得太遠了,命符也暫時找不到他......”耿巽自言自語說著連自己也不相信的話,眼裏透出深深的悲戚和疲憊,長長歎了口氣,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搖頭道,“再找找看吧。”倏忽化作一道浩大劍光,消失無影。
翌日,飛鴻客棧中。
道士心中也奇怪,習武之人,即便閉關修行,每天也是要吃喝拉撒的,不論武功再高強,都是逃不了自然規律的。常人三日不食,七日不飲必死,但是也沒有人沒事兩天不吃的。
武林中人也是一樣,即便特殊情況下,不吃不喝能堅持個十來天,但那也是極限了,也沒有誰沒事隻修練武功,不吃飯的。可就算不吃飯,總得排泄吧,可這人十天居然不如廁,要不是看他逐漸麵色紅潤,氣息悠長,真還以為是死了呢!
而即便詫異,道士也從沒有去打攪他。
這一日,道士推開門,見那人還在靜靜地打坐調息。心想,“這人都傷成那樣了,就算武功再高,也決計沒有痊愈之理啊!可是他喝一口水都能活過來,吃一口菜就頂十副藥,百日養。或許真的是某位不為人知的武林高人吧,武功境界在我的認識範圍之外!嗯,應該隻能是這樣了。可是看他年紀輕輕,與我相仿,武術功力都是穩紮穩打,苦修努力得來的,很少有人可以走捷徑。怎麼可能如此年輕就練成這樣不可思議的內功?卻不知他的武藝如何.....唉,算了,不用多想,待他醒了再問不遲。”
年輕道士象征性的把藥放在已經放在桌子上,就要離去。
突然,他看到了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奇景,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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