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似無情話就這樣輕輕地從安子素的嘴裏脫口而出,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她的心已經痛到不能呼吸,卻還要極力壓抑著自己的痛,佯裝成一副很輕鬆無所謂的模樣,那隱隱浮上眼底的輕愁是那樣的讓人憐惜,可惜安赫哲從來沒有正視過。
“子素?”嚴夜也看著她,看著她把哀傷壓抑,把所有的痛苦吞下。
她明明那麼脆弱,卻要裝無比堅強,這才是讓人最心酸的地方。
“你會的,對嗎?”她輕輕呢喃,仿佛在催眠著自己。
“當然,子素,我會保護你,隻要你願意。”他的抬起另一隻手撫上了也柔軟的發頂,眸中疼惜,也有寵溺,明明隻是好朋友之間的單純關愛,但這樣的情況在安赫哲的眼裏卻更像是情人間的曖昧。
“哲,你看你真的不用太擔心子素了,以後會有人替你保護她了,你可以放心了。”米小月嬌美柔潤的唇勾起一絲比鮮花怒放還要美麗的笑容,“我們走吧。”
安赫哲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子素,冷漠道:“安子素,你好自為之。”
說罷,摟著米小月纖細的腰肢離開,那冷漠的氣息去依然沒有散去。
“子素,想哭就哭吧,難受就不需要隱忍,需要的是發泄。”嚴夜看著她眼角浸上的消氣,看著她這般的壓抑,無法想像她是怎樣走過這十年的,去等待一個根本不會回頭的男人,“還是那句俗話,我的肩膀借你靠。”
安子素拚命的吸氣,把消氣都給逼了回去,然後微笑著搖頭:“我不想哭,我也不能哭。”因為他不喜歡她哭,她再不不要哭了。
嚴夜微張著口,想要說些什麼,終究化作無聲的歎息。
在愛情的世界裏,除非自己看清,否則永遠不能解脫,所以他再怎麼多說也沒有意義,而他也是那個看不開的人,又怎麼去說服她呢?隻要中了愛情的毒,那麼所有的痛都是自己必須承受的。
安子素坐車回到了學校,一路沉默。
她再也沒有回過安家,她不是不想見到安赫哲,隻怕見到他心更痛。
她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安寧,是心靈上的一片靜土。
她一直堅持著,就算那思念強烈到腐蝕了她的靈魂,她依然一個人撐過。
她沒有想到的是蘇錦會在歐羽烈結婚時出了那麼大的狀況,那也是她好兩個月後第一次見到安赫哲。
沒有愛情,也沒有親情,這樣的情況讓安子素決定離開,離開這個她生活了好久的城市。
那一天她請嚴夜到了安家,和安靖海見麵。
“爺爺,夜要回他老家發展事業,我想和他一起去,我想幫他打理事業,畢竟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安子素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去看安赫哲。
“素素,你已經找大了,你的事情自己做主,爺爺隻想你找到屬於你的幸福,真正的幸福。”安靖海並沒有為難他們。
“謝謝爺爺。”
晚飯過後,安子素送嚴夜出門:“子素,為什麼要撒謊?你明明知道我放不下蘇錦,她明天就要離開這裏,去另一個地方開始她的新生活,用時間去忘記歐羽烈給她帶來的傷害,我想陪她,無論她接不接受我。”
“我也想去另一個地方開始我的新生活,我一個人也可以堅強。”她苦笑著,她無法再麵對下去,她找不到可以讓自己解脫的解藥,總要找一份安寧,“你不要擔心我,幫我好好照顧蘇錦。”
說完安子素轉身離開,回到房間,她收拾著一些必要的物品,明天也許將上她人生新的開始。
她想起了藏在床下的千紙鶴,已經疊了好幾瓶了,可是又有什麼用,一點好運都沒有,卻承載著她這麼多年的痛苦。
默默地將它們放回原處後,聽到門響了。她起身去開門,是安赫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