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李紅就雇了輛馬車,幫陳大夫收拾著行李,又準備了些食物,手腳麻利的李紅很快就收拾好了。陳大夫和李紅的丈夫楊大哥吃力的抬著昏迷不醒的男子上車。
男子的傷太重,若不及時到大的城市救治怕熬不過去,楊大哥仔細的端倪著昏睡的男人,隻覺得雖然他麵如死灰眉頭卻仍鎖著一份尊貴,如若醒來,必定是個所向披靡的美男子。
搖搖頭,人還是有貴賤之分的,楊大哥歎了口氣。忽然不遠處的巷子傳來一陣騷動,陳大夫和楊大哥麵麵相蹙,決定上前探個究竟。
“俺說了,俺的娃子丟了,肯定還在村子裏,俺要一家一戶的搜。”一個大胡子的彪莽大漢豎著眉毛,怒氣衝衝的對著圍觀的眾人大罵。
鷹嘴鼻急忙在一旁緩和氣氛:“各位各位,我大哥脾氣不好,大家不要見怪,昨日我二人還在酒館裏喝酒,不小心睡了過去,一醒來女娃就沒了,不知各位有沒有瞅著。”
“我們沒看到什麼女娃,你麼也休想搜我們的村子,看你們凶神惡煞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指不定是人販子。”一語既出,大夥紛紛覺得有道理,更加異口同聲的拒絕。
“大家冷靜,我們怎麼是人販子呢,不瞞各位,我二人是衙差,這次專門找到丟失的兒童送回來的。”說著又擠出一滴淚:“可憐那失了孩子的母親,眼睛都哭瞎了——!”
村民原本就淳樸,最恨就是這些人販子,誰家沒有個小孩,要是丟了心痛是肯定的,一看這人悲戚的摸樣,立即起了憐憫之心。
“你說你孩子丟了,能否跟我們說說她叫甚名甚,年齡多大,身高幾許,有什麼相貌特征。”人群裏,楊紅身上還掛著圍裙,兩手叉腰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這——”鷹嘴鼻見大夥已被勸服,心中暗自高興,一個清亮的嗓門突如其來嚇了她一跳。
見兩人杵在那,李紅心裏明白一二。李紅冷冷一笑:“既然是衙差,那就把衙差的牌子亮出來,既然娃子是你們找回來的,怎麼連這些事情都不知。怕是騙子吧”
“她叫白靜,大概——12、3歲,身高大概有這麼高”鷹嘴鼻比劃了一下,倒是說得有模有樣,完了又補充一句:“對了她臉上手上都有傷,唉!那些個人販子也太歹毒了,對一個小娃子也下得了手。”說著又抹了一把淚,他這句話說得真切,李紅想起小姑娘的商業不由得眼圈微微一紅。
“好吧,你若拿的出你的牌子我們就讓你搜,若不然,哼哼,就算你是皇帝老子也得滾出我們這個村子。”李紅收拾情緒,板著臉道。
“這個,來的時候太匆忙,沒帶!”鷹嘴鼻一臉尷尬。
“沒帶?那等你們帶來再來。”李紅冷笑轉身離去。
“陳大夫,陳大夫,我是咱們縣城的衙差啊!”鷹嘴鼻在人群中看到往這邊走來的陳大夫,欣喜的叫道。
陳大夫皺著眉頭,剛才衙差的話他也不是沒聽清楚,此時他才憶起這個白靜姑娘的容貌,想起那****還有說有笑,像個精靈般活脫。才幾日沒見,卻落得如此下場。隱隱也聽鄉裏人說起老王家的事,當時他雖覺得不對,但也不能多說什麼。
而今日,他不能一錯再錯。於是,他冷著一張臉說:“我不認識你“
李紅原本見他叫陳大夫如此親熱,一顆警惕的心給放下了,不料陳大夫竟然拒絕了,於是麵色大怒:“好你個狗賊,陳大夫方圓十裏有誰不識,別以為能搭著陳大夫的人情就可以為非作歹,再不滾老娘就不客氣了!“說著就掄起巷子的木棍朝二人掄去。
村裏的人一見本村的人受欺負,那肯袖手旁觀,原本村落就小,再不同仇共忔豈不被人欺負,於是圍觀的村民也紛紛抄起家夥,朝二人攆去。二人寡不敵眾隻好狼狽的往村外跑。
看著二人落荒而逃的摸樣,李紅興致大好的哈哈大笑。轉身回去繼續幫忙陳大夫準備東西妥當。
“大嫂,”相處一日,陳大夫已知李紅的性格,感激的對他拱拱手說:“原本小弟打算讓大嫂收養這位姑娘,但是恐怕日後他二人還會來找大嫂的麻煩,不如——”
“誒——!他要敢再來,我李紅打斷他的狗腿。”李紅急忙打斷陳大夫的話。
“大嫂,小弟知道大嫂豪爽過人,怕隻是防得了一時,不能做長久之計。”一旁的楊大哥默默的點頭,他二人是衙差確實不假,怕日後他二人拿著官差的身份前來要人,到時就沒這麼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