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老奴已親自送過去了,還請皇上放心。”王喜擱下那琉璃掐金碗,又取了個小碗,將裏麵的湯盛了出來。
“皇上,這是李貴妃為您熬的烏雞雪蓮湯,甚是滋補身子,您要不嚐一嚐。”
“哦,那她為何不自己送過來。”獨孤謨乾接過來品了一口問道。
“好像是溫小姐有什麼事將李貴妃給纏住了,所以李貴妃才沒有來。”王喜接過獨孤謨乾喝剩的碗立即回到,又欲要再盛一碗。
獨孤謨乾連忙道:“不必再盛了,這湯喝來喝去還就是一個味道。不過——”
獨孤謨乾皺著眉頭歎口氣道:“溫子妍是溫衡道的長女,這溫衡道怎麼老是放任自己的女兒住在別人那裏,朕也不知道他那葫蘆裏究竟裝的都是些什麼!這些年來,費心費力的做了這麼多,還是沒能把汐兒那孩子的心個留住,反倒是把自己給弄得個裏外不是人。”
“容老奴說一句,溫丞相再如何裏外不是人,柔郡主畢竟也還是他的女兒,這一家人團聚是早晚的事情。況且柔郡主如此優秀,相反那溫大小姐卻是有些聲名狼藉,溫丞相他不甚在意那位溫大小姐也是在情理之中。關鍵還是無論如何,溫丞相他始終愛著汐郡主。”
“說的也對。隻要衡道他始終愛著汐兒,其他的倒也可以不必在意。”若不然,他也不可能會牽製住溫衡道這麼多年。
獨孤謨乾龍目一轉,想著溫子洛卻是有些頭疼。
“對了,你給赫巴送去那盤棋後,赫巴他怎麼說?”
王喜哈著腰道:“回皇上,老奴送去那盤棋後,大漠王看了一會兒,說這是一句殘局,隻怕是不好解,須得費上一些時日才行。”
“赫巴這個老奸巨猾的,也罷,不過就是還想在關稅和糧食上多得些好處去。看樣子,朕若是不讓他一步,他絕不會幫朕這個忙。”獨孤謨乾指尖一使勁兒,捏著的棋子瞬間碎成粉末。
“可皇上您已在這兩方麵讓步了許多,大漠王這豈不是太得寸進尺了?”
“得寸進尺?若是不逮著機會撈到最多的好處,那他大漠王也就不叫赫巴了,不過就是吃定了朕這一次的確需要他的幫忙罷了!”
“小姐,待會兒晚宴上你穿這件白蘭粉紗長曳裙如何?定會是好看極了。”綠瓊一麵拿著那件衣服展開讓溫子洛看,一麵笑道。
無霜湊過腦袋,摸著下巴道:“這條裙子未免也忒白了點兒吧,又不是去參加喪事,難不成你想咒大漠王死?”
“去你的!不要胡說!”綠瓊翻了個白眼,氣呼呼的樣怒作勢要打無霜,然下一秒卻又走到了溫子洛身旁。
溫子洛放下毛筆,搖頭道:“去將我最豔俗的衣裙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