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見獨孤西謨不說話,猶豫一會兒按住心中的悸動偷偷的欲要將手搭在獨孤西謨的腰上。
“你若是再敢動一下,那你可能就會摔下去了。”
馬忽然往右急急的一轉,那女子身子一晃差點兒摔下馬去。
“不……不敢了。”女子身手矯捷立即穩住重心,卻是被獨孤西謨冰冷的語氣嚇得有些驚魂甫定,很是哀怨的看著獨孤西謨,就沒見過這麼冷漠無情的男人。而且更顯然的是這個皇子他並沒有老實的將自己的眼睛全部蒙住,他分明就看得清楚路!但這卻讓她更加的疑惑了,既然看得清楚,那為何還騎馬騎得這麼慢?這個皇子可當真是奇怪。
獨孤西謨抬頭朝前方看見,透過蒙在眼前的那層紗隱隱看見蒙泰一馬當先,獨孤玉澤緊追其後,看來勢必是要一較高下。
而李輒見想要借著這次騎馬趁機對溫子洛下手無望,忽的加快速度朝前追去。
迄雷感覺到一陣風從身旁拂過,笑道:“柔郡主,是不是我們也該加快點兒速度了,本王子雖然當不了第一,可也不想做最後一個。”
溫子洛淡笑道:“即便是你想當最後一個也還當不了呢。往右行五米,左轉三米。”
微微往後看見,隻見溫子妍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那模樣哭又不能哭出來,隻得是死死憋著,恨不能現在就跳下馬去。
再看李扶水穩坐在蒙泰身後盡心盡力的指點道,心裏燃著熊熊的烈火,想著她一定要當個第一,卻是忘記和自己一起騎馬的這個男子是邊國的二王子。
李輒不過一會兒便跟上了獨孤玉澤,在離著他不遠的地方跟著。
獨孤玉澤憋著口氣死死追著,眼見著就要靠近蒙泰,不料蒙泰忽然一下又加快速度,瞬間和他拉開不小的距離,前方終點轉眼就快到了。
三組人之間你爭我趕,黃沙陣陣,將眾人他們團團圍住,圍觀的人幾乎是快要看不見他們的人呢了。
李輒從懷中摸出一塊石頭,手掌運力,趁亂利索的朝蒙泰的那匹馬的肚子打去。
那馬兒吃痛,忽然停下高高的揚起馬蹄欲要將兩人摔下去。
蒙泰不想竟突然生出這樣的變故來,使勁兒的抓住馬韁控製住這匹馬,頭一甩將臉上蒙著的紗巾甩掉。蒙泰天生神力,加緊馬肚子欲要將馬馴服,倒還穩得住。可李扶水經受不住這樣的顛簸抖動,抓著蒙泰衣襟的手一鬆,整個人瞬間眼見著就要跌倒地上去。
“麻煩!”蒙泰長手一伸,單手拉住李扶水讓她抱穩自己,再與那還在嘶鳴的鬥爭。
獨孤玉澤見狀,趕緊加快速度,立即超過蒙泰朝終點兒跑去。
“可惡!”蒙泰見獨孤玉澤撿了便宜,心中憤慨不已,沒有真本事和他爭,就隻知道來耍這些滑頭!說不定這馬好好的卻突然發瘋也是這獨孤玉澤剛才暗中使了手段。
蒙泰大喝一聲,拉著馬韁將馬頭往上狠狠地一拉,瞬間製服住那匹馬,讓它不敢再亂發脾氣。
李輒不想蒙泰的蠻力竟然這麼大,立即又摸出一石頭欲要朝那馬肚子打去,但見李扶水瑟瑟發抖抱緊蒙泰,再一看獨孤玉澤還有幾步便就到了終點,蒙泰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的了。
李輒將手中的隨意的仍在地上,任由飛揚的黃沙將它湮沒。無論如何,這頭魁不能讓邊國的人贏了去。而且他並非皇子,也是決計不能去贏的。但最可恨的還是沒有借這次機會整到溫子洛!原以為溫子洛是個好勝的,一定會去奪頭魁,到時候趁著混亂他可以借機傷了她,偏偏這溫子洛不慌不慢,就像是在散步一樣!別說混亂,就連空氣中飛起來的沙大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這讓他如何下手!
看來他對溫子洛始終還是不夠了解,這個女人的心思不可小覷!他也斷不會被溫子洛的年齡所迷惑,有多少大上溫子洛幾十歲的人說不定都不會有她那般的心思。
獨孤玉澤一口氣衝過終點的彩帶,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驕傲的拿下頭彩,瞬間喜上心頭,一把摘些蒙眼的白紗,騎著馬圍著眾人饒了一大圈才回到起點處下馬去見獨孤謨乾和赫巴。
蒙泰見自己勢在必得而且本來就是他的盤中之餐的頭彩就這樣被獨孤玉澤奪了去,心中惱怒不已,咬著牙衝過了終點。
蒙泰調轉馬頭,朝身後看去,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緊盯著還未到終點的幾人,剛才究竟是誰算計了他!好好的一匹馬,怎麼可能會突然發瘋!蒙泰定睛一看,輪廓分明的臉越發的難看,剩下的人裏麵就這個李輒離著自己最近,而且這個李輒也是個高手,必定是他暗中下的手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