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到清海農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這家旅館是子遙昨天晚上就訂好了的,幾年前她也來過這裏,所以這次首選了這個地方。
這是一個農家院,中間一個大院子,麵向大門的房間就是老板住的地方,兩邊各有四間房屋,都是住宿的,一邊是男士住,一邊女士住。二樓也有房間,裏麵的床鋪數量不等,床鋪越少的價格越貴。
就在兩個人在收銀台交完錢收拾行李的時候,又進來了兩個人。他們看樣子都在三十歲左右,走在前麵主動付賬的露出笑容,顯得很熱情,顯然這個人過去也來過,很熟悉這裏的環境。另一個在門口張望著這裏的環境,而且不停的看著表。
“沒有人提前預約啊,我一直在這裏,不會有錯的,沒有人預約。”老板娘有點不耐煩的說,她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太太,皺著眉頭。她已經被麵前的這位客人問了好多遍了,同樣她也解釋了很多次了,隻希望麵前兩位客人早點交上錢安排好房間就可以了。
“真的沒人提前預定好房間嗎?怎麼可能,他明明說昨天晚上就已經預定好了,你再查查吧,姓於。”
於稚和子遙正說著話,兩個人耳朵聽到了“於”,都顯得很敏感,不自覺轉過身看著在收銀台的兩個人。這兩個人他們並不認識,同時那兩個人順著老板娘看過來的目光看著他們。
“這個人姓於,是他嗎?也是昨天晚上就預定了房間。”老板娘指了指於稚。
於稚對兩人微微笑了笑,聳了聳肩,表示一無所知。兩個人也沒有理睬,在門口四處張望的胖子已經忍不住內心的煩躁,掏出手機來氣洶洶的撥打了號碼。
“喂,於楓,你在哪裏?你不是說訂好了房間了嗎,這是怎麼回事……你到了,我怎麼沒看到你的人影?”說著走到門外麵四處張望。“你一直在門口?我怎麼沒看到你,你到底在哪,不是說好了在清海農家嗎?清海農家旅館?到底怎麼回事啊。”氣憤的他掛斷了電話。
老板娘向打電話的胖子擺了擺手,大聲說道:“是在另一個方向,在火車站對麵有個清海農家旅館,也是我家開的,我老頭子在那裏。我這裏是清海農家,沒有‘旅館’兩字,那旅館上一年剛開始營業,裝修比這裏好,是個很大的旅館,不過比這裏貴多了。”她見胖子朝她走來,她漸漸把聲音放低,“不過有的人還是喜歡我這裏的環境,我像你的朋友可能是訂的那裏的房間吧,要不我這就給我的老板打個電話,幫你朋友把那兩個預定的房間取消吧,反正你們已經到這裏來了,還是你們兩個也到那裏去?”
在櫃台前的人看了一眼胖子,詢問他意見。
胖子煩躁的說道:“我們就住這裏了,你給安排下房間吧。”
老板娘笑著說道:“仙子啊正好就剩一個三人的房間了,我領你們去。”說著帶著三人——包括於稚一起看房間。
另一個輕聲的對胖子說道:“為什麼我們不過去呢?”
胖子使了個眼色,“那麼麻煩,從這裏就行,你不是熟悉這裏嗎,他從那裏都安放好東西了,就讓他自己從那裏吧,這未必是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