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若瀾微微一笑,點點頭。
慕晚晴已然不知不覺將那個畫麵的女主角轉嫁到自己身上,穿著內衣跟他跳舞。畫麵太美,不忍直視,連連搖頭。
“我自然對他恨的直咬牙,但在那時,身體如同條件反射跟著他跳了起來。雖然隻是短暫接觸,我們也沒合作過,但是他對我的動作似乎十分了解,跳的也十分順暢。最後,他問道,‘我來做你舞伴’我這才恍然大悟,以為他是我媽媽請來的人。我雖不情願,但是畢竟是最後一場比賽,我也不想留下遺憾,就點點頭。哪知道他說了一句‘趕快換衣服,就算你脫成這樣也沒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走出去前還重重地關上更衣室門,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真是氣的我······”
慕晚晴寬慰道:“他總是做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我們倆配合的很好,比賽過程中,我感覺他觀察我很久了,對我所有的動作都十分了解。比賽結束後,我們獲得了全場最熱烈的掌聲。但是由於他是非比賽人員,宣布冠軍時,被人舉報而取消了冠軍資格。但在我心中,那次沒有獎杯的比賽,給我的舞蹈生涯劃下了完美的句號。”說到這裏,龍若瀾嘴角微微上揚。
“雖然開頭很流氓,但是對你來說,卻是個不錯的結局。你也是在這一次之後,愛上他了是吧。”慕晚晴問道。
龍若瀾回看了她一眼,輕輕一笑:“不知道,比賽結束後,他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後來我問我媽,她壓根就不認識他。我才發現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為了解開心中謎團,我找了他將近一個月,才在一家油畫工作室裏找到他。說是工作室,其實就他一個人。他似乎早知道我要來,看到我進來也不倒杯水招待什麼的,直接拿了張凳子讓我坐著——直接拿我做模特。我當時已經無話可說,但看在他幫我的份上,勉強給他當模特。”
“他畫畫蠻不錯的。”慕晚晴說道,心中卻想:“你可比我好多了,他可是逼我脫衣服畫的。”
“你也看過他畫嗎?”龍若瀾悠悠地望著慕晚晴問道。
慕晚晴點點頭。
“我以為他不會再畫了,沒想到你來了之後又畫起來了。”龍若瀾道,“等他第一幅畫完,便叫了兩份外賣。我質問他為什麼對我的舞蹈如此了解,有什麼企圖。他就裝作啞巴,等我吃完飯就讓我脫衣服······”
慕晚晴暗忖:“原來十年前他就這麼幹了。”
“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龍若瀾悠悠地望著她道。
“在他身上發生什麼,都沒什麼好奇怪的。”慕晚晴說道。
“你才在他身旁十來天,蠻適應他。”看到慕晚晴欲反駁,笑道,“放心,我還不至於連這個都嫉妒。”停頓一會兒,繼續道,“我死活不肯,他便將我的衣服給扒了,還無賴地說道,“為藝術做點貢獻,也不辱沒你的青春年華。’我幾乎就要報警,但不知大腦短路還是出於感激他那天做伴舞,說道,‘我自己脫,空調溫度調高點。’現在想想,如果沒有被她看去,或許今天我也不會對他如此執著了。”
慕晚晴深不以為然,暗忖:“按你這個說法,難道我也要非他不可?”此時她猛然想到,為什麼龍若瀾要跟一個認識了不到幾個鍾頭的自己說這些事情。
“我站了整整兩個小時,渾身不自在,他畫好後,說了一句‘你得感謝我。’我一聽,無法忍受了,斥責道,‘你這人還講不講道理,我這樣犧牲自己給你當模特,你不說聲謝就算了,還讓我給你道謝’,他指著我的胸部道,‘這裏,給你加了尺寸,你要好好補充營養,在畫展前,爭取做到名副其實。’我頓時氣壞了,不僅被他言語上羞辱,聽到還要展覽,當時就想把他的工作室給燒了。我剛砸了兩個凳子,準備報警,他走了過來,拿出手機給我看,‘忘了告訴你,你脫掉時,我拍了幾張。我的朋友們對藝術可能欣賞不夠,但是對欣賞女人裸體的人大有人在’。最後,我也不知道怎麼離開他的工作室。”
“你就應該報警,給他點顏色看看。”慕晚晴說著,卻不由自主地望向龍若瀾的胸部,似乎比自己略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