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沒行走幾公裏,畢竟就發現身後有幾輛車一直跟隨,於是加大油門,鼓足勇氣一踩到底,想要擺脫他們。
這已經是近年來第二次被人追殺了!畢竟隻能往城市邊緣開,畢竟那兒人煙稀少利於躲藏,畢竟不想就這麼死了,畢竟自己發誓要替樂於報仇,說到就要做到,畢竟一直這麼要求自己。
畢竟深深感受著這份仇恨的力量,想著:“如果不幸就此死了,或許我的仇恨足夠支撐我的靈魂碎片重新凝聚,強大的牽引力量促使我流離人世,一心想著為樂於報仇吧。”
想想就可怕。
於是畢竟不去想死亡的事,當下活著,又何必苦苦去想這麼不吉利的事情呢,還是想想活著:“如果逃過此劫,我又那什麼跟胡市長抗衡呢?若是僥幸足以對抗胡市長,利爾是他的姑爺,恐怕也會幫他,我又怎麼對付得了他二人合力呢?”
眼前一片空蕩蕩的,越遠看去越是黑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人煙罕至的地界,天也跟著黑起來。
後麵的追兵絲毫沒有要放棄的意思,畢竟從後視鏡看到瘋狂追逐的汽車裏猙獰的麵孔,那種麵孔像極了吸人血的惡魔麵對新鮮的肉體,隨時享受大餐一樣滿滿的興奮,畢竟越來越感覺到危險的迫近。
“這麼跑下去不是辦法,就算我們的能源不耗盡,你的體能也要接近奔潰了,畢竟你的體能比不上這群瘋狂的人類!”筆記本分析著。
“如今停下來是死,也隻能向前了!”畢竟喊道。
“你忘了這兒是哪兒了嗎?你快看,兩棵參天大楠木,這兒正是吳心的地盤啊,我們有救了!”畢特說。
“對!這兒地形複雜,地貌詭異,是個脫身的好機會!”畢竟喊道。
“那等什麼,那就下車吧!”畢特說。
畢竟急急忙忙踩了刹車,一路漂移停在轉彎處,下了車又懵住了,畢竟問道:“吳心不是在熊背山事件過後消失了嗎?”
“對啊!”畢特說。
“那我們下車幹嘛,指望吳心過來把這群人嚇走嗎?”畢竟反問道。
“呃,計算機也有犯錯的時候嘛。我們還等什麼,趕緊上車繼續逃命吧!”畢特倒是反應快,嗖地一聲竄到了車裏。
可已經來不及了!後麵兩輛車迅速包夾過來,一輛漂移過來死死卡在畢竟車前,一輛緊緊貼著畢竟車屁股,幾名大漢圍上來,畢竟連移動的空間都沒有了。
粗氣挨著粗氣,鼻孔挨著鼻孔,畢竟和這些人簡直比情侶之間的距離還近,這是要怎樣?
車上,一名女性走了下來,軍靴咚咚傳來淡淡的香水味,未見其人先聞其香。未見其身先聞其聲:“怎麼不逃了呢?”
大漢們見她走過來,紛紛讓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月。
秦月走到畢竟麵前不到一米的距離,仔細打量著這個謎一樣的男子,前幾日在幾米外看見他已然被他的容顏迷了神,正因為如此才讓他僥幸逃脫,自從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秦月打定主意要取畢竟性命,秦月的眼神裏除了敵意和仇恨,看不到別的。
畢竟看著秦月,隻見這個女人雖然心狠手辣,模樣卻是一般人所不及的,樂於是活潑的牽牛花,而秦月更像是傲立雪中的梅花,讓人看著既憐愛又害怕紮手。
畢竟笑了笑,歎息一聲:“可惜,可惜……”
“你笑什麼,又可惜什麼?”秦月眼中充滿敵意,她冷冷地質問,期許的害怕和恐懼不但沒有在畢竟神色裏出現一絲一毫,反而是畢竟不可一世的傲慢和泰然自若的嘲諷。
畢竟自信得回答:“你是蛇蠍心腸,想不到卻有如此美貌,難道你不覺得可惜了嗎?”
秦月見他如此挖苦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向畢竟的下體,畢特飛快從車內上前擋了一下,才替畢家保了這一脈香火。
“唉呀媽呀,疼死我啦!”畢特吃了這一腳,在空中飛行不穩,大喊大叫起來。
秦月見此情景,被飛行的畢特驚呆了。
“你是什麼玩意兒?”秦月收回腳,惱羞成怒地喊道。感受到腳跟都要被軍靴的反彈力量震得發麻,她站著,渾身的重力一點兒也不敢讓這隻腳承擔,她假裝安好,雖雙腳著地,事實上是一隻單腳獨立在水田裏的白鷺。
“我是什麼玩意兒不要緊,關鍵是你踢人也看著點啊,老畢家還指望他傳宗接代呢,你這一腳不是要他斷子絕孫嗎?”畢特責怪道。
秦月細細打量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隻不過是沒多大能耐的機器人罷了,又變了臉,不怕不怕了,挑釁道:“原來是個破鐵疙瘩,等會我再收拾你!”
秦月掏出一把槍,指向了畢竟的腦門,一股寒意襲來,春天本身萬物複蘇陽光明媚的季節,此刻乍暖還寒。
“無視我的存在嗎?”畢特說。
秦月見它甚是煩人,轉手就是一槍打向畢特,畢竟忙喊一聲:“畢特!”
畢特見狀,急忙閃避,所幸沒有挨到子彈,畢特忙安撫自己:“嚇死寶寶了!嚇死寶寶了!我的膜都被剮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