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1970年6月,他們在馬球場上初識時,卡米拉講的第一句聰明話便是:“你知道我的曾外祖母與你的曾祖父有過一腿嗎?”查爾斯當即就對這位比他大一歲多的年輕女孩刮目相看。查爾斯向卡米拉求過婚,得到的回答卻是:“你看我像個生活在水族館裏的女人嗎?”卡米拉居然婉拒了查爾斯讓她做王妃的美意。其後,22歲的查爾斯去海軍服股,兩人之間相知相惜相慕相悅的感情終於停擺而且中斷。1973年7月,卡米拉已為人(軍官安德魯·帕克·鮑爾斯)婦,查爾斯自恨有緣無分,隻好暗地裏自舔傷口。查爾斯王子使用的是排除法:家庭背景太差或太複雜的姑娘不行;曾有戀愛經曆,“被人玩過”的姑娘不行;個性太強、脾氣太辣的姑娘不行。僅此三項,就將絕大多數候選人排除在白金漢宮之外。惟有戴安娜符合要求。她身為處女,國色天香,性格文靜,溫和賢良,高中肄業,頭腦簡單,正是查爾斯王子想要的一塵未染的白紙,他可以按自己的意圖去描畫一切。
開局很美妙。戴安娜的羞憤(醫生檢查她是否處女時,她感覺自己好像一頭牲口)和焦慮(“我覺得自己猶如待宰的羔羊”)很快就消除了,她順利地挺過了婚典的大關,麵對數千觀禮的親友,數十萬歡呼的市民和數億電視機前的觀眾,她表現得儀態萬方,魅力四射,使所有打量她的眼球露出了驚歎、豔羨和欽佩的神情。王室很滿意,國民很滿意,親友很滿意,她本人也很滿意。
婚禮過後,查爾斯帶著整套釣魚工具和半打哲學書,與戴安娜登上“布裏塔尼亞”號皇家遊艇,開始三星期的地中海蜜月之行。
要不了多久,戴安娜就明白:若想琴瑟和諧,她必須在一切方麵無條件地遷就查爾斯。
對於戴安娜而言,她就像踩著一雙滾軸溜冰鞋,搖搖晃晃地在新生活、新角色、丈夫的已婚女友、令人窒息的公眾曝光,以及一時幸福如上雲端,一時沮喪如墜深淵的極端情緒之間,力求取得某種平衡。情勢猶如一杯具爆炸力的雞尾酒,一滴足以引起燎原之勢。蜜月之行恰似火上澆油。
有一次,兩張卡米拉的照片從查爾斯的日記本中掉出來;而在另一次招待埃及總統和夫人的晚宴上,查爾斯戴了一副新袖扣,扣子的形狀是兩個糾纏在一起的C,查爾斯直言不諱是卡米拉送給他的。
戴安娜請查爾斯誠實地告訴她,他到底怎樣看待他的妻子和“女友”,查爾斯視之為“無理取鬧”的孩子氣,完全不予理會。
於是,戴安娜吃得更多,也吐得更多,易饑症的病狀日趨明顯,有時一天會嘔吐四五次。
二、卡米拉的陰影
所有的人都忽視了查爾斯與卡米拉藕斷絲連舊情依依的蛛絲馬跡,等到查爾斯最新的正式女友,嬌羞迷人的戴安娜冷不妨地出現在公眾麵前,人們迅速地把卡米拉忘得一幹二淨。
傳媒緊盯戴安娜猶恐不及,更無暇他顧。
1980年11月16日,《星期日鏡報》頭版消息透露,10天前,查爾斯與戴安娜秘密登上王室專列,列車停在威爾特郡斯塔維頓附近一條岔道上過夜,戴安娜在車上呆了幾個小時。
暗示再明顯不過。
過去幾個月,戴安娜以她的清新、天真、幽默和純潔無瑕迷住了每一個人,見過她的人無不為她深深打動,並堅信她是最合適的新娘人選,在20世紀最後四分之一的年代,人們仍然要求他們未來的王後保持處女之身。
可是現在,戴安娜竟然在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保安措施下,與王子共度幽秘香豔的一夜,行事如此荒唐,令人難以接受。
如果這是真的,溫莎王室將麵臨幾代以來從未有過的醜聞。
女王的新聞秘書致函《星期日鏡報》總編輯鮑勃·愛德華,嚴正抗議這一報道是“徹頭徹尾的謊言”,並且要求在短時間內於報紙顯著位置刊登書麵道歉。
鮑勃·愛德華再三審核消息來源後確信,故事並非虛構。
而記者采訪戴安娜得到的版本是:戴安娜一整晚都與三個室友安妮、卡洛琳和弗吉尼亞在一起,她吃過晚飯,看了會兒電視,早早就睡下;前晚她出席瑪格麗特公主舉辦的晚會,這會兒還感到很累,她不想去任何地方,而且也的確沒有走出過這幢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