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鄭父和鄭母再寒暄了幾句後,鄭父和鄭母便領著我們來到鄭雪晴的靈堂。
看著靈堂上掛著的鄭雪晴的黑白照片,我的心情昏暗到了極點。
照片上的鄭雪晴笑的多麼的自信、多麼的好看。
隻是彩色照片變成了黑色照片,這份自信與好看蒙上了一層難以言表的昏暗陰影。
多麼希望見到的是一張鄭雪晴的彩色照片,多麼希望這裏沒有靈堂,迎接我們的是天真燦爛、自信大方的鄭雪晴哇!
我、唐老師、林蕭對著靈堂鞠了三個躬,隨後鄭雪晴的家人引著我們去側房休息。
本來按照流程我們還需要去瞻仰死者的遺容的,但我實在是無法承受住看到鄭雪晴的遺容的時候的心情。
我害怕我回抑製不住,當場昏厥過去。
所以,我沒有去瞻仰死者的遺容。
林蕭也沒有去,她和我想的一樣。
唐老師見我和林蕭不去,他也不去了。
他年齡大了,經曆過的生生死死自然要多的多,所以他對此看得非常的平淡。
也許在他看來,死亡真得不是生命的結束,而是生命的開始吧!
我和林蕭沒有他那麼偉岸的胸懷,所以我們很傷心。
來到側房後,劉鐵也跟著走了進來。
側房裏麵有許多鄭家的親戚朋友。
他們都是前來吊唁鄭雪晴的,見到我們進屋後立刻將所有的目光望向了我們。
劉鐵立刻給他們一一介紹我們。
當他們得知我們是從濱海來的時候,紛紛起身給我們讓座。
唐老師和林蕭坐在了他們的中間,我並沒有坐過去。
因此劉鐵拉著我出了鄭家,他說他又要緊的事情要求我。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又害怕耽擱時間會誤了事,所以就跟著他出了鄭家。
我們來到了一片田地前,他看著剛剛被收割了稻穀的稻草道:“小伍,我有件事想要求求你,你能夠幫我嗎?”
“什麼事你說吧,隻要我能夠辦得到的,我一定辦得到。我們是同學,是哥們。老鐵,你就別這麼客氣了。”我說道。
劉鐵聽後看著前方道:“我想要見鄭雪晴最後一麵,你幫幫我,好嗎?”
“呃……”我聽後一怔,詫異地道,“她不就還躺在那裏嗎?你想要見她就去見她嘛。”
“我不是這個意思。”劉鐵轉過身對著我說道,“小伍,我知道你能夠招魂,你把鄭雪晴的魂招回來吧!她還年輕,她死了多可惜啊!”
“對不起,老鐵。”我說道,“閻王讓她三更死,豈能留她到五更?雪晴學姐的死,在生死簿上早就已經記載好了的。她陽壽已盡,我招回不了她的魂。”
“那你就讓雪晴的鬼魂出來見我最後一麵,這個可以了吧?”劉鐵說道。
我聽後一怔,想了想,隨後回答道:“可到是可以,不過得晚上,現在是白天,她現不了身。”
“你答應就好了。”劉鐵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然後道,“隻要能夠再見上雪晴最後一麵,能夠再與雪晴說上一些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會幫你的,老鐵。”我說道,“你見到雪晴學姐的麵後,要勸說她盡快去冥界報道。人有陽壽、鬼有陰壽。鬼隻有度過完陰壽後才能夠進去輪回道投胎轉世,鄭雪晴的鬼魂在陽間待得越久,投胎轉世就越慢。若是她耽擱了去冥界報道的時間,可能就永遠去不了冥界了。到時她就隻能當孤魂野鬼,浪蕩無依地在人間遊來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