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可不想被大頭跟在身後,當下道:”至尊寶鼎玄妙莫測,陷在哪裏都有可能。我希望他被困穀中一輩子,永遠也出不去!”到這裏,她已經擺脫了想家的低沉,興高采烈地道:”我已經將九絕嗜心蟻壓成黃豆,至湧泉附近,再有幾就能大功告成了。”
葉昊聽了很高興:”全是好消息呐!你我功力大進,不知道聯手之下能不能打得過真神?”
蘭兒本在興奮之中,聞言被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我不成的……不成,還是等你練成浩氣長存的功夫吧。公子啊,一旦神功大成,你就是長存不滅之體了。果如此,莫真神,想來祖也不能奈你何!”
葉昊微笑著沒有話,心中卻在熱切地憧憬著將現有的功力再提升一大步,力爭修成浩氣長存的儒家至境。
他們很快飛到了曾經孕育出盤古大帝的混沌穀。
那是一個群山環抱的盆地雲霧籠罩著,遠遠看去,一股股白霧從山巒深處竄出,團團絮絮交融成滾滾的雲團,猶如大海的浪濤翻滾起伏,時而氣勢磅礴,時而纏綿輕盈,遠遠近近,撲朔離。
兩人落下身形,在低空濃密的霧氣裏飛掠了兩圈,感覺不時有柔柔的細雨撲麵而來,給人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有時一陣山風吹過,身邊的雲霧隨風翻滾,猶如銀河傾瀉,又如海浪滔。
雲霧之下是參的古木林,灌木叢生,雜草一人多高,層層疊疊,如同簾幕,到處濕熱蒸騰,紫氣氤氳。
他們繼續下降,從浪起伏的樹梢頭掠過,在通靈寶玉的指引下,沒用多久就來到混沌穀的核心地帶,也就是盤古出生的地方。
那是位於一個方圓裏許的湖,湖中霧氣蒸騰,湖水碧綠如染,水中看不到遊魚,隱約可見水草、湖藻,還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過針尖的生命。
湖正中有塊方圓十餘丈的湖心島,島上光禿禿的,隻長了一株植物,依稀是株尚未開放的曇。
葉昊和蘭兒正站在湖心島上,靜靜地看著眼前碧綠如染的湖水,聽通靈寶玉介紹昔年的故事。
寶玉輕聲道:“盤古大帝曾言,他是從水裏出來的,是從那些微生命經過數億年的時間演化出來的。”
葉昊聽得乍舌:你親眼看到的嗎?”
寶玉笑了笑:“怎麼會?我是盤古拿湖底的淤泥鍛造出來的,自然比他出生得晚,不單是我,開九寶全部出自這裏,他們都晚於盤古。”
蘭兒與葉昊心心相印,能夠清楚知道通靈寶玉所地每句話。他練的摶土造人神功本是一種頂級的製器功法,因而對寶玉所的湖底淤泥很感興趣。這時先自微微歎了口氣,然後方道:“昔年遍地是寶!淤泥都能鑄成神器,現在恐怕是不成了。”
寶玉也能聽見她的話,當即在葉昊心中答道:“昔年遍地是寶不假,現在也不是一無是處,這裏的靈氣依舊極為豐富,差不多是盤古開之前地一半,現在雙鼎相合,氣候環境也恢複了當年的條件,假以時不定又能從湖水中孕育出另一個盤古大帝來。”
葉昊“嘿嘿”笑道:“從爬蟲到人類,那不得幾千萬年?還不如我自己跳進湖裏,肯定比爬蟲進化得快!”
蘭兒咯咯直笑:“物極必反,你現在已經是人類了,難道想進化成爬蟲?”
通靈寶玉卻道:“那倒不必。島上的泥土跟湖底的淤泥質是一樣的,主人隻要不離此島,就能功力大進一rì千裏,對了,還有那株七曇,更是穀中至寶,價值不在‘之晶’以下,一定要看好了!”
葉昊心中詫異:“怎麼?又有異寶現世?”一邊一邊轉頭去看。
蘭兒湊近前去仔細觀瞧,那可是方圓十餘丈的湖心島上唯一的植物啊,理當有些法。
仔細辯認一番之後,葉昊可以肯定,那的確是一株碩大地曇,無葉,莖直立,高五尺,有分枝,主枝圓筒形,分枝扁平呈葉狀,邊緣生出七朵含苞待放,顏各異的曇。
這時候,通靈寶玉又道:“曇開放之後,會結出七果實,名為‘開明果’,若能服下一顆,便能悟通地間一種至理,當年盤古尊守候數千萬年,功敗垂成十餘次,總共收集到七顆,自己服下一顆,給了媧、玉帝、佛祖每人一顆,五老帝君各半顆粒,剩下半顆一不心被祖偷吃了,在此基礎上,經過進一步的努力,他們分別悟出了屬於自己的神功。”
葉昊像聽書一樣,當即搖頭表示難以置信:“半顆開明果就那麼厲害?那也太神了吧?”
雖然這麼,他對通靈寶玉所的話還是很重視,暗下決心,要將那七顆果實全部取在手裏。他在想:“地那樣廣大,人類卻顯得那麼渺,多一點知識就多一分力量,若能像盤古大帝一樣,找幾個智力超群的人物,每人服下一顆‘開明果’,豈不是為整個人類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通靈寶玉接著道:“所謂‘曇一現’,普通的曇一般隻能開放一、兩個時辰,然後就凋謝了,此地靈氣充足,七曇開得更是極快,前後不過十息的功夫,隨即迅速凋零,當朵開到最盛時候,將會忽然掉下一顆‘開明果’。此果甚是神奇,非得用手去接才行,若是落在地上,或是碰到沒有生命的物體,很快就變了,失去了原來的效果。”
葉昊皺了下眉頭:“十次呼吸的時間?那也太短了吧?我不得時時刻刻盯著它?還怎麼練功?”
通靈寶玉沒有再什麼,看來它也沒有更好的方法。
於是葉昊和蘭兒就在湖心島上住了下來。
兩人輪流著察看七曇的動靜,一麵賞一麵練功。
蘭兒休閑地時候就拿湖心島的泥土和湖底的淤泥練器,她製作的東西越來越,除了各種各樣的法器之外,還有一座座樣式奇特的樓,每座都隻有黃豆大,吹口氣就能變成高達數十丈金碧輝煌的樓宇。
她將製作的樓宇排成多個大大的莊園,一組組收在一起,想等將來找到風景優的地方拿出來,那樣就可以隨處休閑,處處為家了。試想,無論到了陽光明媚的海灘,還是到了綠樹掩映的荒野,信手拋出一座莊園,豈不比的芙蓉帳更令人欣慰?
葉昊卻在一個勁地練功,拚命吸取周圍的靈氣。想著早rì獲得突破。
如此過了兩個月,七曇還沒有一絲一毫將要開放的意思。
蘭兒依舊煉得津津有味,她的煉古補、摶土造人神功大有長進,不但一伸手就能從湖底地淤泥中抓中自己所需要的華物質,還把先前在四時八正穀煉得的石球進一步純化提煉,甚至將多種材料糅合在一起,仿造出可以以假亂真的乾坤錦囊來,雖然威力尚不及真品的十分之一,卻也能裝得下不少的東西了。
葉昊的情況卻不太樂觀,他的進境雖然也很快,可是相比先前的穀奇遇顯然慢了很多,甚至趕不上在四時八正穀修煉的速度。
他心中明白,那是因為自己在功法方麵沒有進一步的突破,國此不能產生飛躍,修真高手的每一層進境都離不開功法的突破,沒有突破就意味著平庸,於是他決定暫停練功,改作一邊察看七曇,一邊思考改進神功的方法。
為了放鬆身心,他甚至恢複了書生的本,時不時摸出攜帶的書來朗誦一下。
這一,他翻出了蘇軾交給自己的那本前有佛儒後有詩詞文章的書來,很快便被其中的一段話吸引住了:“‘不變,道亦不變’?此言差矣!《易傳。係辭上之謂盛德,生生之謂易’。湯之盤銘曰新詩雲‘周雖舊邦,其命惟新。’地之大德曰生,人生之大德曰創。修煉神功,豈可無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