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加蒂斯緩慢地在狹窄的石廊之中走過,查看著每間牢房:“我必須為諸位被帶到此處的方式向諸位致歉,”他用冷靜平穩的聲調說,“我們必須確保諸位無牽掛,完全準備好投身教團。昨天諸位享受了活神賜予的美酒與佳肴,而今日,諸位應齋戒冥想,靜思拉茲密的教誨。明日諸位將宣誓加入教團,獲得神聖的麵具,與拉茲密的身軀融為一體,成為偉大整體的一員。諸位將成為信徒,獲準在神廟一層行動。歡欣雀躍吧!榮耀與財富的大門將向諸位敞開!”
隨著伊加蒂斯的話說完,站在伊加蒂斯身旁的白袍祭司們一起頌道:“讚美活神!”然後就看伊加蒂斯打了個手勢,這些白袍祭司們就把手裏的東西分別送到了每一間牢房裏。
萌萌發現這是一件和這些祭司身上一樣款式的白色長袍。在她還沒明白過來的時候,伊加蒂斯的聲音再次響起:“諸位兄弟姊妹,也許你們過去是冒險者,是貴族,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來到了這裏,你們就是拉茲密的一員,這裏不再需要你們曾經的一切,你們的武器、盾牌都將不再是你們需要倚仗的東西,唯一值得你們倚仗的是對活神的信仰,換上這身白袍,開始你們的冥想,活神的教誨會洗滌你們的身體。”
伊加蒂斯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石廊,萌萌呆呆的看著手裏的這身白袍,她忽然有一種無助感,她下意識的像摸自己的長弓,但是精靈長弓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而又想去摸習慣放在腰包裏的聖徽,此時腰包也已經被收走,更何況聖徽早就交給了萊斯特保存。
白袍祭司們給每個牢房又送上了一碗清水,然後也跟隨伊加蒂斯離開,整個石廊又恢複了平靜。
萌萌的後腦還隱隱的作痛,貓人姑娘暗自對神進行了一番禱告,在外人看來似乎她真的像伊加蒂斯要求的在對活神進行祈禱,而實際上信仰堅定的聖武士已經恢複了她的信心,一道不易察覺的神聖光芒出現在她的手掌心,萌萌輕輕的撫摸自己腫起的地方,神聖的能量將這微微的隆起撫平,而疼痛感也因此消失。
這是聖武士的聖療能力,貓人很高興埃拉斯蒂爾沒有拋棄自己,就在這時,她聽到了萊斯特的聲音:“萌萌,你還好嗎?剛剛沒有聽到你的聲音。”
“我很好,萊……萊,他們欺負你了?我聽到了你的哭聲。”萌萌回答道,她本想叫出萊斯特的名字,但是她猛的想起萊斯特在遊俠挽歌開始就一直隱藏了自己的真實姓名。
“他們沒有對我做什麼,我隻是害怕而已。”萊斯特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哭腔,相反她顯得非常鎮定。
“我們現在做什麼?”這個是菲特的聲音,明顯距離萌萌的牢房有點遠。
而葉飛的聲音從萌萌牢房的隔壁響起:“還能做什麼,換上衣服,喝點水,然後按他說的進行齋戒吧。”
萌萌聽到隔壁的葉飛似乎已經開始換衣服。而維德斯諾的聲音也從葉飛的隔壁傳了過來:“這個水不會有問題吧。”
這個問題也說出了大家的擔心,所有人都是經驗豐富的冒險者,大家在醒來的時候就立刻明白著了這幫拉茲密混蛋的道,昨天的那些所謂美酒佳肴一定都下了讓人昏厥的毒藥,而所有人腦後的腫起都告訴他們,在他們失去意識的時候,還被這幫混蛋下了黑手,生怕他們這些冒險者在假裝暈厥。而所有人裏唯一沒有被打的隻有小丫頭萊斯特,拉茲密教徒實在沒有懷疑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在假裝。而拉斯特其實是當晚唯一的一個沒有昏迷的人,但是小丫頭的演技非常出色,她看到埃弗拉和葉飛倒下後,就迅速讓自己直接載到地麵,然後偷偷的看著這幫拉茲密教徒在所有人的後腦補了一拳,然後把他們拖到了旅店裏的一個類似儲藏室的房間,在那裏他們打開了一道暗門,然後所有人都被帶到了這裏。每個人都被這幫拉茲密教徒搜了身,他們的武器、盾牌以及背包、腰包和身上的零碎與金錢全都被奪走了,唯一保留下的是萊斯特縫在衣服裏的次元袋,誰也不會想到這麼個小丫頭身上居然有著這麼一個空間寶貝。
葉飛可以感覺到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他靜靜的向自己的神祈禱,然後默默的念出一段禱言,他屏氣凝神注視著拉茲密教徒送上來的清水,然後鬆了口氣說道:“這是普通的清水,應該沒有沒有問題。”他有點後悔昨天的大意,牧師可以對毒性進行探知,但是這個神術必須提前準備,而葉飛之前並沒有準備這個神術,而經過這次教訓以後,他通過向神的祈禱,獲得了這個神術。
葉飛的話讓所有冒險者心裏為之一鬆,倒不是因為水裏沒有毒,而是所有冒險者都知道,拉茲密教之前對他們的做法應該是對外人的防範,而並非是對他們產生了懷疑,他們相信,隻要自己能挨過這一天,不露出馬腳,他們的潛入計劃就將宣告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