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好習慣決定命運
行為養成習慣,習慣造就性格,性格決定命運。這話似乎有些絕對,但良好的習慣對人生的確太重要了。習慣是一種慣量,也是一種能量的儲蓄,養成良好學習習慣的人,要比那種沒有良好習慣的人以及養成不良學習習慣的人具有較大的潛在能量。
庖丁解牛
戰國時候,魏國的國君梁惠王有一天在廚房看到一位庖丁,即廚師,正在宰牛。他感到很有意思,就站在旁邊觀看廚師宰牛。
隻見那廚師動作熟練、利索、輕鬆自如。他手、肩、腳、膝並用,相互配合,他手中的屠刀所到之處,牛的筋骨立刻分裂開來。那筋骨分離的聲音和廚師宰牛的動作兩相呼應,和諧一致,就像音樂伴著舞蹈一樣美妙,讓人賞心悅目。
廚師那熟練、精巧的動作使梁惠王都看呆了。他不禁點頭稱道:
“好極了,好極了!你的技術真是高超絕倫,爐火純青了!請問,你的技術怎麼能達到這麼高明的地步呢?”
聽梁惠王問話,廚師停下手中的活兒,畢恭畢敬、認認真真地回答說:
“回大王的話。我從年輕時就會宰牛,我是經過多年的實踐,不斷摸索宰牛的規律,才熟練地掌握這套技術的。記得我剛剛開始學宰牛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一個囫囹的整牛,不了解牛身體的內部結構,不知道骨節在何處,簡直不知道從哪裏下刀才好。
“三年以後,當我要宰一頭牛時,我的眼睛裏就隻有牛身上的骨節,再也看不到一個完整的牛了。
“現在,我宰牛,不是靠我的眼睛指揮我手的動作,而是用我的頭腦指揮。我非常熟悉牛身體的結構,簡直可以說是了如指掌。我把屠刀插進筋骨之間的縫隙,順著縫隙,輕鬆自如地推進刀。我的刀從不觸及那些筋骨盤結的地方,當然更不會去碰那大塊的骨頭了。
“一般的廚師大都是一年換一把刀,因為他們是用刀割肉;蹩腳的廚師一般是一個月換一把刀,因為他們是用刀砍骨頭。而我現在手裏的這把刀,已經用了19個年頭了,用它大約宰過幾千頭牛;然而,這刀刃還像剛剛磨過的一樣鋒利。
“要知道,牛的骨節之間是有縫隙的。刀刃卻很薄很薄,用薄刀伸進有空隙的骨縫裏去,隻要動作準確,就會感到寬寬綽綽,刀子有足夠的活動餘地。所以,我的刀用了19年,還有如新磨過的一樣鋒利。
“我宰牛的技術雖說已經相當熟練了,但每每遇到筋骨交錯的地方,我還總是全神貫注,聚精會神,動作非常謹慎小心,從不敢粗心大意,動作魯莽。到了關鍵的地方,準確操刀,輕輕用刀一碰,牛肉便立刻同骨頭分離開來。每到這時候,我的心裏就特別高興,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就像欣賞自己的藝術作品一樣。”
梁惠王聽了廚師的這一番話,高興地說:
“你簡直講得太好了!我聽你一席話,從中悟出了不少道理。”
掌握知識的內部聯係,也就是把各部分有關知識溝通起來學,使離散的知識變成係統的知識,形成知識網絡。這樣,肯定理解得深,掌握得牢,運用得好;而且,學習過程也容易得多了。
造父學駕車
在中國古代,馬車是重要的交通工具。平時生活中,運人載物離不開馬車;到戰爭時,打仗也得用馬車做戰車。那時候,駕駛馬車是一種專門技術,在學校裏駕車,也是一門重要課程。古代學校,一般有“禮”、“樂”、“射”、“禦”、“書”、“數”等六門課程,其中的“禦”便是駕駛馬車。
周朝時候,有一位著名的駕車能手,名叫造父。他駕車的技術高超,曾為國君周穆王駕駛馬車,深受器重。
當初,造父學習駕車,是拜一位名叫泰豆氏的駕車高手為師的。
造父學習駕車,對老師恭恭敬敬,態度非常誠懇謙虛。可是,三年過去了,泰豆氏什麼也沒有給他講,什麼技術也沒有教給他。對此,造父不僅毫不介意,反而更加謹慎,對老師更加敬重了。
泰豆氏什麼都沒教給他,是在考驗他。泰豆氏看造父是誠心誠意地要學習駕車的技術,這才對他說:
“古詩中有這樣的說法:好弓匠的兒子,要繼承父業,掌握製作弓的技術,必定先學會編製簸箕的手藝;好鐵匠的兒子,要掌握打鐵的技術,接父親的班,必定先學會縫製皮衣的手藝。你要學習駕車,得先觀看我的駕車動作,模仿我的駕車動作。等到你的動作完全像我了,就會一手握住六條馬韁繩,掌握駕駛六匹馬拉的大車了。”
造父會心地點點頭,應聲說:
“老師,您放心。我一切都會按照老師的要求去做。”
有一天,泰豆氏在地上放了許多方塊木頭。木頭的寬窄大小剛剛能容得下人的一隻腳。按照人走路步幅的大小,一步距離放一塊。然後,泰豆氏就踩著那些小方塊木頭來回地奔跑。隻見他的步履輕捷、穩健,來回奔跑了多少遍,就像是走平地一樣,他竟然一次也沒有跌落下來。
造父看了,心中暗暗讚歎,十分佩服老師的功夫。
按照老師的要求,造父學著老師的樣子,每天從早到晚,不停地練習。隻用了三天時間,造父就學會了。
泰豆氏見了,非常高興,讚揚他說:
“你怎麼這樣聰明,學得可真快啊!很好,很好。你知道嗎?凡是能駕車的人,都有這麼好的基本功。你能熟練做好這些動作,腳下走得穩,說明你心中領會了動作要領。把這個道理推及到駕車上來,你把六匹馬的嚼口韁繩排列得很整齊,走起路來,那六匹馬步伐的快慢、呼吸的急緩,也就和諧一致了。心裏明白了駕車的法則,手裏就能掌握馬車快慢進退的節奏;這樣,既能符合自己的心意,又能適合馬的情況。假如能夠用馬的韁繩就能從容不迫地指揮馬匹進退,自由地指揮馬匹左右轉彎,趕著馬車走路,不管走多麼遠的路,馬的力氣都會綽綽有餘。這樣,就算確實掌握好駕車的技術了。
“你要記住,指揮馬的嚼口,要靠你手裏的韁繩;掌握馬的韁繩,要靠你的雙手;指揮你雙手的動作,要靠你的頭腦。若能達到這種地步,你駕駛馬車就用不著拿眼睛去看了,也用不著拿鞭子趕馬了。到了這種地步,駕起車來,會悠然自在,輕鬆愉快。身子端端正正地坐在車上,六匹馬聽從你的指揮,24隻蹄子步履一致,不論是轉彎,還是進退,一切都會得心應手。
“如果技術再進一步提高的話,就可以駕車在剛剛能通得過車輪、剛剛能容得下馬蹄的十分狹窄的馬路上自由自在地順利通行。而你卻不會感到如臨深淵,害怕高山深穀的危險,心裏就會像在平坦的道路上行走那樣坦然、放鬆。”
最後,泰豆氏深情地對造父說:
“我的駕車訣竅,全部地、毫不保留地講給你聽了,你要好好記住它!”
所謂“要領”,有兩層意思:一是指某種知識的要點,即最重要、最主要的內容;二是指操作的最基本的要求或關鍵的環節。任何知識和能力都有它特有的要領。要領掌握了,事情就基本上有了成功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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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候,有個著名的“相馬”專家,名叫伯樂。所謂“相馬”,即通過觀察,判斷馬匹的優劣。
據說,伯樂是一位很高明的相馬師,他一眼就能識別哪匹馬是優等馬,哪匹馬是劣等馬。伯樂總結了他一生相馬實踐的經驗,寫了一本書,叫《相馬經》。書中還附有許多插圖。
“子承父業”,這是中國的傳統。伯樂年老時,他的兒子很想繼承父親相馬的事業,要把父親相馬的本領學到手。於是,伯樂的兒子就每天從早到晚捧著父親寫的那本《相馬經》,讀啊,讀啊。經過很長時間的刻苦努力,他把《相馬經》的內容差不多都背得滾瓜爛熟了。
有一天,兒子得意洋洋地對他父親說:
“父親,你的相馬本領我全都學會了。”
伯樂聽了,微微一笑,說:
“那好吧。那去找一匹千裏馬來,讓我鑒定鑒定。”
兒子滿口答應,隨身帶著父親的《相馬經》就出門了。他一麵走,一麵還在不停地念念有詞地背誦書中的內容:
“千裏馬額頭隆起,雙眼突出;馬蹄子就好像是壘起來的酒藥餅。”
他邊走邊左顧右看,看見大大小小的動物,都要跟《相馬經》上寫的千裏馬的特征一一對照。然而,有的動物隻符合其中的一條,有的一條也不符合。他沒有灰心,繼續往前去尋找。
最後,他在一個池塘邊看見一隻癩蛤蟆:鼓著雙眼,“咕、咕、咕”地叫個不停。他對照《相馬經》端詳了好半天,怎麼看也像父親書上描寫的那“千裏馬,便毫不猶豫地抓了一隻。然後,用布把那隻癩蛤蟆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美滋滋、興衝衝地跑回家。
還沒有進家門,他就大聲嚷嚷起來:
“父親,父親,你書中說的千裏馬可真不好找啊!我經過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在池塘邊找到一匹。您看,這額頭和雙眼的特征,跟您書上說的差不多;就是蹄子不像酒藥餅罷了。父親,您快給我鑒定鑒定,看是不是一匹千裏馬!”
兒子打開他的布包,伯樂一看,氣得白胡子直顫抖:這沒出息的傻兒子!可想想,又覺得好笑,便苦笑著對兒子說:
“你找到的這匹‘千裏馬’,好是好,可它不會跑,隻會跳,恐怕你駕馭不了啊!”
父親隻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學習知識應求甚解,全麵理解,融會貫通;可不能以偏概全,不能滿足於一知半解,更不能不懂裝懂。
列子學射箭
關尹子是我國古代戰國時期一位非常有名的射箭能手,有百步穿楊的本領,人們都稱他為“神箭手”。他善於射箭的名聲傳出以後,很多人慕名而來,要拜他為老師,跟他學習射箭。
他有一位叫列子的學生,戰國時期鄭國人。在一次練習時,列子碰巧射中了靶心。師兄、師弟們都誇他射得準。
列子也覺得自己很有能耐,得意洋洋地對同學們說:
“依我看,這射箭也沒有什麼難的,這很簡單。我覺得,沒有什麼可學的了。”
於是,他對關尹子老師說:
“老師,我覺得我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我可以回家了吧?”
關尹子問他:
“你知道你為什麼射中了嗎?”
“不知道。”列子搖搖頭說。
關尹子叫他再射一次。這一箭射偏了,沒有中靶。
關尹子又問他:
“你知道,這次為什麼沒有射中嗎?”
“不知道。”列子還是搖搖頭,羞愧地說。
關尹子嚴肅地對他說:
“射中或沒射中,你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怎麼能認為沒有什麼可學的了呢?怎麼能以為自己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呢?你還差得遠著呢,還要繼續學下去。”
從此以後,列子虛心向老師學習。他一麵刻苦訓練,一麵細心揣摩,認真思考。凡是射中靶心的時候,他都要琢磨究竟是怎麼射中的;沒能射中靶心的時候,他更要仔細分析沒有射中的原因。就這樣,他又苦練了三年,射箭技術大大提高。
在一次試射中,列子又射中了靶心。
關尹子問他:
“這次,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射中了呢?”
“知道了。”列子自信地回答說。
列子把自己為什麼能射中靶心的切身體會講了一遍。關尹子邊聽,邊點頭。
最後,關尹子對他說:
“現在,你可以說是學會射箭了。你要牢牢記住,可不要忘記了。不僅是射箭,就連治理國家和修養自身,也都是這個道理。”
不管學習什麼知識和本領,都必須要“知其然”,還要“知其所以然”。
賣油翁的絕技
宋朝時候,有一位叫陳堯谘的年輕人,是位射箭高手。他的射箭技藝高超,可以說是天下無比,舉世無雙。陳堯谘也自認為了不起,經常到處炫耀自己的本領。
有一次,陳堯谘在自家的菜地旁邊表演射箭,四周圍著許多看熱鬧的人。隻見陳堯谘沉著冷靜,瞄準靶心,彎弓搭箭,“噌噌噌”,箭不虛發,百發百中。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為陳堯谘的精湛技藝和精彩表演喝彩叫好:
“了不起!”
“真棒!”
就在陳堯谘洋洋得意地表演射箭技藝的時候,一位賣油的老人見有那麼多的人圍著看一個人射箭,就放下肩上那賣油挑子,老遠地站在那裏,斜眼瞧著陳堯谘射箭。
當看熱鬧的人們為陳堯谘的射箭技藝高聲喝彩的時候,那位賣油老人卻隻是微微地笑了笑。雖然沒有張口說話,但從他臉上那不屑一顧的表情看,好像是看不上這雕蟲小技。
賣油老人的異常反應恰好被頭腦正在發熱、不可一世的陳堯谘覺察到了。他走到賣油老人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那老人,輕蔑地問道:
“老頭兒,難道你也懂得射箭的道理?看樣子,你認為我射箭的技術還不高?”
說完,盛氣淩人的陳堯谘傲慢地“嘿嘿”地笑了起來。
看麵前這個後生如此不懂得謙虛,賣油老人便不緊不慢地說:
“這的確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隻不過是練得多,熟能生巧罷了。”
陳堯谘還從來沒有碰到過一個人這樣藐視他。聽了賣油老人的話,他怒不可遏,簡直要發瘋了,大聲吼道:
“你膽敢藐視我!還從來沒有人不佩服我的射箭技術!”
麵對陳堯谘的無理,賣油老人仍舊非常鎮靜,還是不緊不慢地說:
“不論做什麼事,都是熟能生巧。這個道理,我多年賣油,深有體會。不信,你瞧著……”
隻見那老人將一個裝油的葫蘆放在地上,葫蘆口很小,用一枚中間帶孔的小銅錢蓋在上麵。然後,從油桶裏舀起一勺油,從高處向油葫蘆裏慢慢地灌。勺裏的油就像一根細細的絲線那樣,穿過銅錢上的小孔,徐徐地流入油葫蘆。一勺油全灌完了,銅錢上連一滴油也沒有沾上。
陳堯谘和看熱鬧的人屏息著氣,看完賣油老人精湛的灌油技藝,都驚訝得目瞪口呆,無不連聲嘖嘖讚歎:
“神啦!簡直是神啦!”
雖然受到人們熱情的讚揚和稱讚,可那賣油老人的表情仍舊是那樣的平靜。他收起油勺和油葫蘆,挑起賣油挑子,對眾人說:
“其實,這也沒什麼了不起,也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
說完,老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陳堯谘木然地站在那裏,久久地發呆。
所謂“熟能生巧”,就是說不管做什麼事情,熟練了就能產生“巧妙”辦法,找到竅門,把事情做得精益求精、好上加好。隻要多練,練熟了,誰都能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考不倒的徐文成
過去,中國有這樣一句歇後語:“竇太師考徐文長——難不倒。”那麼,徐文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呢?
明朝時候,朝廷裏的竇太師常常聽人說:“中國才子數浙江,浙江才子數紹興。”對此,他將信將疑,便親自來到紹興,有意要測試一下紹興才子的本領。他來到舉行鄉試、會試的場所——貢院,親自出題麵試童生。在古代,測試讀書人的本領,常常使用的方法就是對對聯。
竇太師先出了這樣一個上聯,要大家來對:
“寶塔圓圓,六角四麵八方。”
童生們想了好一會兒,都麵麵相覷,誰也對不上來。竇太師見場內默默無聲,便連聲催促。大家隻好舉起手來搖搖,表示對不上來。
竇太師見大家對不上來,便輕蔑地冷嘲熱諷說:
“人們都說紹興人有才華,才子多。現在怎麼一個也沒有?”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叫徐文長的童生霍地從座位上站立起來,說:
“太師,你誤會了。這個上聯不是我們對不上來,而是因為考場規矩森嚴,不能隨便說話。因此,隻好搖手示意。其實,我的手勢,就是對聯的下聯。”
“你說什麼?你的手勢就是下聯?”竇太師不禁一愣,連忙催促說,“那請你快說出來。”
“好!”
徐文長邊用手比劃,邊朗聲慢慢道來:
“玉手尖尖,五指三長兩短。”
竇太師聽後,細細品味。徐文長對出的下聯,詞性相對,音韻相諧,富有一種字麵上的對稱美,聲調上的韻律美,有意境,有韻味,看上去賞心悅目,讀起來妙趣橫生,簡直是無可挑剔。竇太師不禁吃了一驚,爾後,便不由自主地頻頻點頭稱讚。
緊接著,竇太師又思考了一下。隻見他,忽然,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往旁邊的木柱上用力一插。然後,笑著對大家說:
“請諸生開筆!”
竇太師這是說要大家開始動筆做文章,說完之後,再也沒說一句什麼別的話,扭頭便走開了。
沒有題目,怎麼考法?大家一下子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看剛才竇太師插在木柱上的剪刀,如墜五裏霧中,感到莫名其妙:究竟是讓大家做什麼文章啊?
大家苦思冥想,絞盡腦汁,想了老半天,誰也弄不清楚竇太師是讓大家做什麼文章。正在大家發愁的時候,隻見徐文長突然一拍腦袋,“唉”了一聲,他激動地大聲說: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他用手指著插入木柱的剪刀,興奮地對大家說:
“你們看:這剪子、木頭,不就是題目嗎?這道題就叫‘起剪破木’。太師的用意,一定是要我們論述春秋時期的四員大將——白起、王剪、廉頗、李牧。你們想,是不是?大家趕快動手寫吧!”
童生們一聽,覺得徐文長的話持之有故,言之成理。大家對這四位大將都十分熟悉,立刻伏案揮毫。屋子裏安靜極了,不一會兒,就都做好了。
過了一會兒,竇太師又重新返回貢院。他見童生們一個個端坐著,規規矩矩的,誰也沒有伏案寫作。他以為全都不解其意,不會做文章,便得意地對大家說:
“你們都不知道我給你們出了什麼題目吧?我來告訴你們,我出的這道題,就是讓你們做一篇《論起剪頗牧》的文章。明白了嗎?快做吧!”
誰知,他的話剛一落音,童生們立即起身,紛紛把試卷交了。他感到非常驚訝,怎麼這麼快呀?
竇太師隨手取了幾份做好的文章認真察看,他又是一驚。這道題,不但個個都做了出來,而且佳作還很多。特別是那位叫徐文長的童生做的文章,他尤為讚許。他邊看邊點頭,覺得就連自己也做不了那麼好。
可是,當他看到徐文長那篇文章的卷末時,卻不禁又皺起了眉頭。原來,徐文長在文章的末尾處畫了一張祭桌,桌上放著一幅香燭,中間還供著一塊靈木,上麵寫著這樣幾個大字:
“山陰徐氏祖先之位。”
竇太師一臉不高興,心想:紹興才子雖多,但這也太狂妄了!
他把徐文長叫了起來,斥責道:
“徐文長,你為什麼在答卷上畫祭桌?是不是想做大官,將來好榮歸故裏,祭祀祖先?”
“太師,你誤會了,不是的。”徐文長從座位上站起來,鎮靜地解釋說:
“隻是因為你出的題目太容易了,我一會兒就做好了。我閑著沒事,隻好畫個畫。我家中老母正在生病,躺在床上多日,總是不好。我想,求祖先保佑她玉體無恙,因此,畫了此畫。並無別的意思。請太師諒解。”
太師聽徐文長這樣一解釋,覺得無可指責,心想,這個年輕人還挺孝敬老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坐下。
“左右逢源”,泛指做事得心應手,順利無礙。也用以譏諷辦事圓滑。其實,“左右逢源”這個詞的本意是指做學問,功夫到家後,自然用之不盡,取之不竭。
斷竿進城門
春秋戰國時期,魯國有一位農夫,扛著一根毛竹進城去賣。那根毛竹又粗又長,扛到城門口,把那農夫給累得氣喘籲籲,汗流浹背。
在城門前稍事休息後,農夫就要扛著毛竹進城了。可是,那毛竹太長了,他把毛竹上下豎立著扛著,城門顯得太矮了,毛竹被城門的上邊給擋住了,進不了城門;農夫靈機一動,又把毛竹橫著扛著進城門,城門又顯得太窄了,毛竹又被城門的兩邊給卡住了,仍舊還是進不了城門。
隻見那農夫把毛竹一會兒豎起來,一會兒又橫過去,這麼上下左右折騰了老半天,把他累得筋疲力盡,就是進不了城門。農夫一籌莫展,急得是滿頭大汗。
說也是,農夫大老遠吭哧吭哧地把毛竹扛到了城門前,不能進城去賣,你說這不白白地扛了來嗎!
正在那農夫為把毛竹扛進城而發愁的時候,旁邊一位看熱鬧的老年人樂嗬嗬地開了口:
“你這個人可真夠笨的了,怎麼腦袋裏就隻有一根弦兒!我雖然不是什麼聖賢之人,可究竟比你年紀大多了。我這一輩子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你隻知道發愁,怎麼不向我請教請教呢?”
那一籌莫展、無可奈何的農夫抬頭一看那跟他說話的人,的確比他年長許多,說話的語氣、表情也透著那麼自信。於是,連忙樂嗬嗬地打躬作揖,虛心請教說:
“請老先生多多指教,多多指教。”
那老年人捋捋他的白胡子,輕鬆地對農夫說:
“這事情簡單得很。你把毛竹鋸成兩段,不就進去了嗎?”
說完,那老年人顯得那麼得意、自傲。
農夫苦笑了笑,說:
“這毛竹不能鋸斷了。要是鋸斷了,就沒有人買了。要是能鋸斷,我何不早在家裏的時候就把它鋸斷了,何必要到這裏來發愁?”
那老年人仍舊固執己見地說:
“你不鋸斷了,你的毛竹進不了城門,誰來買呀?你鋸成兩段,雖然說不能賣了,可能順順利利地進城呀!那總比你卡在城門外強吧?”
農夫聽他這麼一說,覺得言之有理。趕忙到城門附近的住戶那兒借來一把鋸,把那毛竹鋸成了兩段,扛著進城去了。
故事中的那位賣毛竹的農夫就夠笨的了;可那位自作聰明的老年人實際上也比那農夫聰明不了多少。
其實,問題很容易解決,隻要把毛竹放平,順著城門洞的方向往裏走,那不就非常容易地進城了嗎!根本無須把一根好端端的長毛竹給鋸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