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鄰裏互讓(1 / 3)

六、鄰裏互讓

沒有比人們之間的善良關係更重要和更美好的東西了。無論是與人為鄰,還是與家人或同事相處,都是如此。

麥草事件●張果夫唐縣農村有位老農叫徐大漢,他有三個牛高馬大的兒子,種了二十幾畝薄地。全村人都知道,徐大漢有個怪脾氣,平時他手頭再緊,也不肯讓兒子們出外掙點零花錢。

這年農閑時節,徐家的一頭大黃牛突然掙斷纜繩,跑進了鄰居馮三喜家的麥場,對著麥草垛又抵又蹭,那麥垛禁不住大黃牛的一陣折騰,很快便悠悠晃動起來,還沒等徐家趕到,就“轟隆”一聲連根翻倒,卷起一片煙塵……

徐家當時就傻了眼,這下有麻煩了!

原來,徐家的鄰居馮三喜是個怪人,他家雖然也養著牛,種著地,心卻不在地裏,常年把農活交給老婆鄭姐兒執掌,自己出門做生意。他還常對徐大漢說:“你把三個兒子關在家裏有什麼出息,放他們出去闖闖吧。”徐大漢每聽到這種話,心裏就十分別扭。就為這,兩家的關係總有些疙疙瘩瘩。

為了少些糾紛,徐大漢立刻來到馮家,對馮三喜的老婆說:“鄭姐兒,我家的牛把你家的麥草垛抵倒了,很不好意思。再替你家垛起來,麥草已經曬幹了,要花很大工夫,倒不如把草鍘了,我家願意出勞力。要是你怕草沒地方放,我家還有兩間空房,回頭打掃打掃,你看行麼?”

鄭姐兒聽了,立刻笑眯了眼睛。她家缺少勞力,每次鍘草都要請幫工,如今徐家找上門來幫忙,這不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事兒嗎?她連忙說:“徐大叔,虧你想得周全,盡修善事!我這就去打酒買菜,好好招待幾位兄弟!”

見鄭姐兒要去提籃子,徐大漢趕緊用手擋住:“別,鄰裏之間,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隻是……”

鄭姐兒看出他有心事,忙問:“大叔,還有啥事,你隻管說!”

“我怕……”徐大漢試探道,“三喜回來,他……”

鄭姐兒“撲哧”笑了:“我說大叔,三喜又不是糊塗人,你做了好事,他感謝還來不及,哪會再恩將仇報呢!”

徐大漢這才放了心,回到家,就把三個兒子喚出,囑咐一番,然後把鍘刀磨好,背到麥場上,擺開鍘草的陣勢。忙了整整三天,他們才把一垛麥草鍘完,裝進草屋去,徐大漢又取出一把鎖,把草屋鎖了,鑰匙交給了鄭姐兒。

就在這天晚上,馮三喜回來了,知道了這件事後竟久久不語,半天才鎖起眉頭說了一句:“這不是欺咱馮家沒人嗎?”

鄭姐兒吃了一驚,氣呼呼地說:“你咋能說出這種話?徐家為幫咱家鍘草,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我們該好好表示一下才是哩!”

馮三喜冷笑著問:“表示?表示什麼?”他話鋒一轉,拍拍妻子的肩膀,輕聲說:“明天一早,你把咱家的牛牽回娘家去,對外就說牛已經賣了……”

鄭姐兒驚得幾乎蹦起來,她生氣地說:“你、你這不是昧著良心害人嘛。”

馮三喜把眼瞪起來,吼道:“良心?良心能夠當吃當喝?叫你牽,你就牽,再要多嘴,當心我揍你!”

鄭姐兒平時就怕丈夫,現在見丈夫發起火來,隻好照辦了。

第二天一早,馮三喜等老婆把牛牽走後,就一路哼著小曲朝徐家走去。徐大漢知道馮三喜心眼多,所以一見麵,忙賠不是。馮三喜“嘻嘻”笑著說:“大叔說這種話就見外了!你們的好心我沒說的,隻是,你們不該幫倒忙——我這垛草原是答應賣給人家的。牛不懂人事,抵倒就算了,可你這一鍘,長草變成了碎草,叫我怎麼向買主交代呢?”

徐大漢冒出一身冷汗,忙分辯說:“這事……你家鄭姐兒同意過的,她……”

馮三喜一笑,打斷他的話:“我辦事啥時候跟女人商量過呀?”

“可是……你家終歸要用草喂牛的呀!”徐大漢還在找理由。

“喂牛?哈……”馮三喜笑得更響亮,“大叔,我做生意需要本錢,已經把牛賣掉了,不信,你可以到我家去看!”

徐大漢臉色變了!他今天一早拾糞,透過晨霧,隱隱看見一位婦人牽著一頭牛向村外走去,那位婦人,很像鄭姐兒……看來,我徐家上當受騙了!這麼一想,他橫下心來,一咬牙對馮三喜說:“好吧,都怪我家多事,自找倒黴!隻是這草已鍘短,不能再接起來,現在就把我家草垛扒開,賠你長草,這總可以了吧?”

馮三喜好像已經預料到徐大漢會說這句話,也不發火,慢慢說道;“大叔,誰不知道你家麥草是淋過雨的,能和我家的草比嗎?三千來斤,你拿鮮亮的麥草還我。鍘短的草就在你家草屋裏,你留下自個用吧。”說罷,把鑰匙“啪”地一聲放在桌子上,又哼著小曲兒走了。

馮三喜走後,徐大漢對著自己“啪啪”甩了兩記耳光。幾個兒子從外邊進來,見父親氣成這樣子,都很冒火。揮著拳頭就要去找馮三喜算賬,但徐大漢還是竭力把兒子們給勸住了,他長歎一口氣,說:“唉……鄰裏相處一場,不容易,哪能動不動就拳頭上見?這草,咱們還他,隻當掏錢買個教訓!”

說說容易,但是真的還草,又談何容易!徐家雖然勞力很棒,但這裏是窮山區,每年的收入勉強糊口,哪能一下子湊夠三千斤的草錢?徐大漢一籌莫展。

這時,馮三喜又笑嘻嘻地找上門來,說:“大叔,我知道你手頭缺錢,這樣吧,我正打算雇幾個腳夫到駐馬店販點東西,是不是請大叔家三個兄弟跟我出去走一趟,草錢就算扯平了?”

徐大漢聽了直搖頭,說:“這哪行,我們家的人是從來不外出的!”

馮三喜臉有些變色,不陰不陽地說:“可你欠了人家的錢,在家裏就能睡得著覺?”

徐大漢被問住了,他仔細盤算了一下,駐馬店離這裏三百裏,往返路程加在一起也就是十來天時間,去一趟不但可得三千斤草錢,還能卸下欠債這個包袱。想到這裏,他不放心地問:“你說的是真話?”馮三喜見有門,趕緊說:“我啥時騙過你呀?不信,咱們寫個契約!”徐大漢怕再上當,就說:“寫個契約好,省得以後犯爭執。”

馮三喜這趟生意做得很順利,十來天後就從駐馬店返回,賺了大錢。他一到家,就風塵仆仆地掂著一個錢袋來到徐家,當著徐大漢和他三個兒子的麵,把契約取出,“嚓啦”一聲撕得粉碎。徐大漢一見,臉色頓時變了。他再也忍耐不住,抓住馮三喜的領子憤憤地說:“我念咱們是多年鄰居,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你,你卻得寸進尺,盡給我們耍花招,你到底要幹什麼?你說!”徐家三兄弟也都圍攏上來,拳頭握得“嘣嘣”響。

可馮三喜卻不慌不忙地把徐大漢的手推開了,哈哈一笑,說:“大叔,難道你真的相信那個契約嗎?我不過是想給你們開個玩笑!”

“玩笑?”徐大漢依然火氣蠻大,“你把我們父子耍得夠了,還說玩笑?再耍下去,我們一家隻好喝西北風了!”

“哪裏!”馮三喜還是笑盈盈地說,“我常在外,少在家,家裏有了難處,都讓你們父子幫助解決了,我真的從心底裏感謝你們。我看你家硬生生幾個勞動力,隻把眼睛盯在種地上,遇上農閑,寧願躺在樹陰底下看螞蟻上樹,也不願出外掙幾個零花錢。我勸說過你們幾回,你們總說做生意不是種田人幹的事,一口回絕。無奈,才生出這個主意.拉幾位兄弟跟我一起出外跑趟生意。”說著,他把錢袋放在徐大漢麵前,“這是三位兄弟這次出門掙的錢,你數數,看是否勝過你們在家種半年的莊稼……”

徐大漢不由傻眼了!他愣怔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三喜,這……這麼說,你……你家的麥草……”馮三喜趕忙接過來說:“麥草,你們不是替我鍘碎了嗎?把鑰匙還給我。明天,我家的牛就要牽回來喂養了!”

徐家父子這才恍然大悟:唔——我們家真是交上好鄰居了!

立身處世可貴之處在於誠摯篤信,高尚的品德勝過擁有財富。

公用部位●徐洋樂陶陶最近有一件大喜事兒,單位分給了他一套新居室。可搬進去沒幾天,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原來這房子的衛生間是兩戶人家合用的,他和鄰居王大武同走一個樓道門,衛生間就安在樓道口。

這合用的事情,問題就是多。

那天,樂陶陶正坐在馬桶上有滋有味地看報,突然頭頂來了個透心涼,緊接著又是一下,他抬頭一看——還沒看清呢,一滴涼涼的東西正好落進了他眼睛裏!樂陶陶“噌”地跳起來,提起褲子就跑了出來,一頭正撞上自己老婆,他口裏一迭聲道:“不好!有情況!”兩人小心翼翼地進去仔細查看,才發現衛生間頂上的管道“滴滴答答”地正往下漏水呢。

這水的成分很複雜,樂陶陶進水的那隻眼,先是發紅,後是腫脹,繼而影響到了另一隻眼,沒幾天工夫,兩道眼皮腫成了核桃,走路得用火柴棍把眼皮支起來。

樂陶陶吃了不少苦頭,總算把眼睛給治好了。可那邊管道漏得更厲害了,淅淅瀝瀝跟下小雨似的。

樂陶陶想想不行,就去找鄰居王大武,商量修廁所的事兒。王大武是個大齡青年,急著找對象呢,所以不常在家,這天樂陶陶好容易才堵住了王大武。他把來意一說,王大武笑眯眯地答道:“應該,應該,你看怎麼辦?一切聽你的。”

樂陶陶想了想,說:“我去問過物業公司了,徹底修好要100塊,咱們一家50,怎麼樣?”

王大武依舊笑眯眯地說:“好說,好說。”邊說邊就伸手去摸口袋。可他摸來摸去卻什麼也沒摸出來,最後“嘿嘿”笑了一聲,道:“今天我身上正好沒錢,要不,你們先墊上,過幾天我再還你。我就一個人,不常在家,能湊合,你們多費心!”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樂陶陶回到家,越想越氣:哼!什麼正好沒錢,分明是不想出嘛!好,你能湊合,我也能。咱們看誰耗過誰!

樂陶陶從家裏翻出把大號雨傘,一雙高筒雨鞋,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王大武呢,也能對付,找了件破雨衣,進門前還在腦袋上圍一條白手巾,乍一看就跟電影裏的漢奸一個樣。

他們就這樣在“雨”中熬過一天又一天,誰也不再提修管道的事。時間一長,王大武有些著急了。原來這些天他新交了個女朋友,感情還不錯,可姑娘的媽特迷信,找人算了一卦,硬說王大武是水命,姑娘是火命,兩人是水火不相容,要女兒跟王大武分手。現在王大武就怕姑娘上門來,看見衛生間裏那些水,還不應了算卦人的話?於是他就去找樂陶陶了。可這回輪到樂陶陶不冷不熱地說:“我們也習慣了,最近又忙。你要急呀,就自己找人修修得了。”

王大武被這個軟釘子碰得兩眼冒金星,一聲不吭地回了屋。

過了幾天,王大武突然扛著兩個大提包來向樂陶陶道別,說是單位給了個重要任務,讓他去一趟美國。

樂陶陶好羨慕,問他要去多長時間。王大武說短則兩年,要是情況好的話,不回來了也說不定。

送走王大武,樂陶陶心中一陣高興,兩戶人家現在成了獨門獨院,這衛生間問題可以解決了。

要幹就大幹,樂陶陶請來了施工隊,沒幾天工夫,衛生間果然煥然一新,不但水一滴不漏了,還在地上鋪了地磚,牆上貼了瓷磚,浴室三件套全部更新,按三星級賓館標準裝潢。原先上廁所用的雨傘、雨鞋都進了垃圾桶。

兩口子享受了沒幾天,正美著呢,突然外邊有人敲門。樂陶陶開門一看,天啊,隻見王大武扛著兩個大包樂嗬嗬地回來了!樂陶陶舌頭都不利落了:“你、你怎麼回來了?”王大武歎口氣,說在北京培訓了幾天,美國方麵來電說這項活動取消了,所以就回來了。

樂陶陶的臉都氣綠了!他也顧不上客氣了,開門見山地說:“你回來了也好,這衛生間我裝修了一下,一共花了2000多,你就出1000吧。”王大武回身看看衛生間,點點頭,說:“很好,很好,不過最近我準備結婚,手頭比較緊,你事先又沒和我商量,讓我再考慮考慮吧。”說完,就回了屋,把門“砰”地關上,偷著樂去了。

樂陶陶兩口子明白自己上當了,他們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合計了大半夜,終於想出個“絕”的辦法來。

這個衛生間改造的時候,安了個大號的塑料水箱,是用螺栓穿牆固定的,螺帽就上在樂陶陶家的廚房裏。兩口子準備等王大武上廁所的時候,卸掉螺帽,把螺栓一推……就等著看好戲吧!

到了星期天,樂陶陶兩口子早早地就到廚房把螺帽卸了。中午時分,樓道門打開了,又過了一會兒,聽到了腳步聲,還有王大武的咳嗽聲,隨即衛生間的門“咯吱”一聲響。

樂陶陶夫婦倆估計時間差不多了,連忙把螺栓一推——就聽那邊好像驚濤拍岸一樣“嘩啦啦”一聲響,接著還有一陣慌亂的響動。成功了!樂陶陶兩口子高興得差點兒擁抱在一起!

工夫不大,就有人來猛敲廚房的門,他們知道是王大武找上門來了,馬上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把門打開。

隻見王大武兩眼瞪得像燈泡一樣:“你……你們幹的好事!”

樂陶陶納悶了:怎麼王大武身上幹幹的,連一滴水珠都沒有?正尋思著呢,隻見王大武身後閃出一個水雞一樣的姑娘,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往外走。

王大武急忙追上去:“不……我不是水命,是他們……”可姑娘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王大武扭頭紅著眼朝樂陶陶兩口子喊道:“我女朋友剛進門就給你們澆走了,我跟你們沒完!”

以詐偽心腸處世,人即一時受惑,日後人必見我之心腸。

鄉鄰鄉親●王瑞霞李老師與二山是門對門的鄰居,兩家的責任田也田埂挨著田埂。

李老師是書香人家子弟,祖上個個是教書先生,他自己平日裏又懂規矩又講禮貌。然而他的為人處事態度卻絲毫沒有影響到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二山,二山是個炮筒子,脾氣暴躁得很,碰上不順心的事,說不了三句話就瞪眼睛,很容易感情用事。

這一年,到了種白菜的時候,李老師與二山都忙著在自家地裏栽白菜秧子。菜是準備冬天自家吃的,雖然種得不多,可那天又挖坑又挑水的,也忙活了大半天。望著一片剛栽下的綠綠的白菜秧,李老師與二山擦著滿頭滿臉的汗水,總算輕鬆地籲了口氣。

可誰知第二天一大早,當二山到田裏給新栽的菜秧澆水時,他一下子愣住了:哪裏還有白菜秧的影子?光禿禿的田裏滿是深陷的豬蹄印。

二山心裏的火一下子就躥了上來,張嘴就罵:“這是誰家祖宗?不好好養著,放出來糟踏爺爺的菜地……”

二山轉身就往回走,一路大罵,一直罵到家裏。

正準備到學校去上課的李老師聞聲過來,忙問是怎麼回事,二山憤憤不平地衝著他說:“你倒沒事兒似的,告訴你,你家的白菜秧讓豬給啃了個精光!”

李老師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唉,昨兒個算是白忙了。”他一邊搖頭歎氣,一邊就急著要去學校。

“等等,等等!”二山一把拉住他,“李老師,你是文化人,你給想個好主意,咱們出出這口怨氣。要不,咱弄點麥子,用農藥浸了,夜裏撒到地頭去,誰家祖宗再來,甭想活著回去!”

李老師一聽就急了:“不行,不行,你少出這種歪主意。幾棵菜秧值幾個錢?一頭豬又值多少?再說了,豬不通人性,說不定主人還不知道它偷嘴吃了呢!大家都是鄉鄰鄉親的,以後見了麵不好說話。”

“你這個人咋就受得了這怨氣?”二山對李老師的話不以為然,瞪著眼睛說,“這也怕那也怕的,我啥都不怕。你不敢,我一個人幹!”

李老師正要反駁,二山老婆在一旁插話說:“二山就這性子,一會兒火氣消了,讓他下毒他都不忍心哩!李老師,你還不知道二山?”

李老師想想也是,再看表,眼看著就要上課了,於是就匆匆去了學校。放學回來,他才聽說,原來他和二山家田裏的菜秧,都是村頭劉寡婦劉二嫂家的豬啃吃的。不過,這事也是事出有因。昨天劉二嫂娘家捎話來,說是她娘突然得了急病,讓她趕緊過去瞧瞧,劉二嫂一時走得急,忘了給豬槽裏添料,結果昨兒晚上,餓慌了的豬便自個兒掙出來,滿地裏吃了起來。劉二嫂今天才回來,到家方知自己惹下了大禍,正急得不行哩!

傍黑時分,劉二嫂戰戰兢兢地來向李老師、二山兩家賠禮道歉,還說非要再給他們補上白菜秧不可。

李老師本來就估計事出有因,現在聽劉二嫂把前後經過一說,哪裏還會計較,反而好言相慰,堅決不讓劉二嫂補,鄉鄰鄉親的,再那麼做可就見外了。二山心疼那些菜秧,原本心裏不樂意,可礙於李老師這麼說了,當場不好發作。

劉二嫂千恩萬謝地走了,李老師也以為事情算是解決了,豈料兩天以後,村裏傳出劉二嫂家死雞死鴨的事兒,李老師隱隱約約感覺出事兒有點不妙:莫不是二山報複?

到第三天,事兒嚴重了,劉二嫂家那頭種豬被毒死了。

一頭種豬半個家呀!李老師心裏真不是滋味:這個二山,明裏充人,暗裏做鬼,得好好說說他,怎麼能幹這種糊塗事?

李老師正思忖著,正巧,二山到他家來借鐵鍬,李老師朝他眨眨眼睛,說:“你可真是頭笨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