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黎哥獲得的賠償,我也不知道具體數目,也沒有問過他這件事情。在藍道上,很多事情都不要問得太細,否則不討別人喜歡。你隻要工作做到位了,那一份自然少不了你的。
從黎哥那裏拿到的錢,頂上當一個月荷官的收入了,我和他都很滿意。這玩意兒拿現在話來說叫雙贏。我隻知道我和他贏了,具體是誰輸了就不太清楚,總之不會是那個擺局的。
千門中有八將,其中就有一個是負責談判的,談判在藍道中很重要。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都越來越注重直接的效果,隻要是能把錢裝進口袋的事情就大受青睞,卻忘記了,八將當中要是能把每一個人的作用發揮到極致,每一個人都能為一個局帶來非常大的幫助。
從走入藍道時算起,我隻接觸過兩個正規的團體,八將一個不少的團體隻有一個。那是個令人難以忘卻的團隊,他們做過一件在我職業生涯中最平常無奇的事情,卻終結了一個老千的職業生涯。那個出千的人叫老吳,那個被千的人叫陸老六。
還有一個職業團隊被劃入了親友團。後來的幾年裏,因為年紀實在是到了退休的時候,也因為受不了那些動不動就拿一些高科道具出千的後生一輩,這個團隊就化整為零,就地解散了。他們的最後一戰我也參加了。真正走江湖的老千,在我後來的職業生涯中,遇到的是越來越少,大多都是一些靠坐窩和玩道具來出千的人,而且還大有取代以手法活躍於賭桌上的老千的勢頭。
隻是這一次,我再也沒有阻止的辦法,顯得那樣的無奈。誰又能阻擋別人不怕犧牲賺取鈔票的腳步呢?
後來,霸腦殼也跟著貓哥他們去湊了把熱鬧,也沒聽他回來做什麼工作彙報。隻是聽貓哥說他拿到了一部分賠償,差點給樂壞了。其實人家生意做得確實不小,能把家業做那麼大的人不能說是傻×,可就是沒看到他有聰明的時候。
從那之後,我再沒見過他,聽說要繼續經商。他也給我來過一個電話,說他要是在外麵發了財,絕對不會忘記我這個恩人。不過從那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麵。
後來,聽人說起過他的事,說一個體貌特征像他的人,在一個國外賭場輸光了全部身家之後,跳了樓。見我有些傷感的樣子,那個人還說也許不是同一個人吧。可是我知道,一定是同一個人,他那個標誌性的大頭是沒辦法克隆的。
得知的這個消息,我心裏非常震驚。其實他的人品不錯,隻是吧,性格上悶了一點,反正跟我是沒什麼共同語言。那時候我就想,他在賭場裏輸了錢跳了樓,以前我出任荷官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也有這種事情?
那個局解開之後,我一時又陷入了無聊,不是練習就是練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可幹。那天在房間裏悶得厲害,就想一個人出去逛逛,然後找到了貓哥,想從他那裏探聽到這附近什麼玩法最帶勁。
依據貓哥的說法,舞廳裏玩得最瘋。我告訴他,那種玩法就我這體能扛不住,能不能換個別的項目,他又說可以去KTV。我心裏那個不快啊,我在賭場打工的時候,他們一致認為我五音不全,我上去唱歌,老板會哭,客人會跑光。再說,哪有一個人唱歌的。
他搖搖頭思考了一下,說那就隻有遊戲廳和電影院了。
去電影院我就沒那個閑情了,還不如回家看盜版碟來得自在。好吧,那就遊戲廳。那地方怎麼都感覺有股子親切勁,讓我有一種感覺,去那裏就跟回到家裏似的。
按照他指引的方向,我先是穿過了一條街,然後再穿過了一條街,最後還是穿過了一條街。
到了我才發現:乖乖,這種地方是遊戲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