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拿著雞腿上樓。我一邊走,一邊想這種情況怎麼跟霸腦殼解釋好呢,說是湯灑了,估計敲死他也不會信。
“喲,客官久等,這裏有上好的雞腿。那個,本來還有一碗湯,後來灑了,這可不能怪我,你看我這身上全是湯汁啊。”說完我就趕緊把衣服給扒了下來。
“怎麼了,真被人給撞了?”
還真沒想到,他相信了,還信得這麼死心塌地。這人我是帶不出來了。我回答道:“湊合著吃吧,我出去一下,剛才有點兒發現。”
“有發現,有什麼發現?”
“你別管那麼多,我也沒有時間跟你解釋,而且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我隻是推測。”
說話的時候,我換了件衣服,然後出去了。
下了樓,我發現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忘了自己對開鎖這門手藝沒有什麼造詣,強行開門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攝像頭恐怕不會放過這個細節,到時候不都白忙活了嗎?
我站在樓梯間將防火門推開一條縫,巴望著會不會又有一個阿姨過來打掃衛生什麼的。等待的時候,我就在思考如何將這個門弄開。忽然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本來沒幹什麼壞事,但以那種姿態站在那個地方往裏瞧,卻也不像是什麼能幹好事的人,我心裏感覺發虛。回過頭,發現竟然是霸腦殼。
“你幹什麼?嚇死我了,撐著了是吧?”我質問著霸腦殼這種絲毫不考慮他人立場和感受的行為。
“我怕你一個人下來會有什麼事,這不就跟過來了嘛。再說,你叫我過來總不能隻是叫我在那兒坐著吧。”
“你會幹些什麼?”
“那得看你要我幹什麼。”他的語氣很平靜,一點都沒有偷入他人房間的刺激和緊張感。
“看到沒有,那邊第三張門,想辦法把它搞開,但不能把鎖給弄壞了,你行嗎?”
“沒問題。”他的答案令我很是驚訝。看來,多帶個人總會有作用的。
按我的指示,他一個人走了過去,我在後邊監視著,以便危機時刻用火力掩護他撤退,他卻一點都不領情,說我是為了出事後好跑路。
我帶著正義的笑容告訴他:“你本事要那麼差勁,我當然是跑路,你要能順利地打開房門,我跑什麼?趕緊的,他們現在出去吃飯了。”
太意外了,他竟然把門打開了。
“還藏著這麼一手啊!”我驚歎。
“把門關上。”我一鑽進房間,他就警告我。
“我知道,要你說。別去亂翻東西,要是他們一回來看到這裏亂了,一定會去前台查監控的。”
沒有去搗那些小物件,隻是翻翻箱子和櫃子什麼的,卻一點發現也沒有,我不甘心。雖然我並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但我隻有這一條線索可以查下去。
我正在翻那個掛在櫃子裏的大衣裏側的第二個口袋,隻聽到霸腦殼在身後壓著聲音驚歎道:“這是什麼東西?”
他掀開床單,腦袋塞到床下麵。我真是佩服霸腦殼,他的腦袋居然可以順利地塞到床底下去。這著實令人不解。
那件傑作更加令人驚歎,不知道是哪個電子匠師,將一台那麼大的機器給改裝成賭博道具了。不過上麵那些本來有的一些東西都卸了,隻有一個並不是很清晰的標識:核磁共振儀。
怎麼辦?怎麼辦?出去靜想,還是留在這裏搜集更多的證據?還是先走吧,萬一人家突然殺上來,我這都白忙活了。
“先出去,快!”我向霸腦殼發話。
秉承著見好就收的原則,我躡手躡腳地帶上了房門。驚魂未定,我的心跳與樓道裏的安靜產生了巨大的反差。
“先上樓,趕緊!”我壓低聲音對霸腦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