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慶山心裏暗自想著,兩年時間,能幹個屁啊。
如此回到寢室看著那熟悉的燈光裏,突然覺得很陌生,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慢慢躺下之後,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一直望著,沒有什麼表情。
超級無語,天天玩吉他,竟然也不膩。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在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很多寢室都響起了這樣的歌聲,歌聲之中也夾雜了三、四年的兄弟情。
更多的歌聲,在這幢男生寢室樓響起,越來越大聲,充斥著整個校園,充滿了不舍與留戀!但傳到陸慶山的耳朵裏,慢慢由哀傷變成了嘈雜,隻是每個人都在吵,也製止不了。
寢室裏陸慶山聽著他的三個室友,也在一起唱著他們會的歌,聲音高亢悲憤,到處跑調到處亂辯詞!
慢慢的,他們又想哭,卻以笑聲掩蓋。
或許這就叫做苦澀。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過去,都馬上淩晨幾點了,陸慶山也困了,眯著眼睛說:“兄弟們,哥哥我就先睡覺了,明天還要坐車。”
“睡吧,我們都睡,我們還不是明天走啊。”其餘三人說道。
“是啊!”
“切!掃興!”
睡覺的時間過的很快,天慢慢的亮了起來,陸慶山的手機鬧鍾響了起來,吵得不行。
四人起來洗漱完,吃了點昨晚買的早飯,相互幫忙拿著行李匆匆的走向教學樓大廳,然後是一陣陣發呆,都不知道這麼忙是為了什麼。以往學校都是分工的,為什麼非要改革呢,都說這是好事,其實就是折磨人。平凡人找來找去,還不是平凡的工作,難道一下子就可以進入劇組啊?
幸好是最早的一班校車,等的人還不是很多。寢室裏的其他三個人就在那相互談著在學校的幾年生活,直到司機師傅喊人上車準備走了,四人相互擁抱下,互相祝福著找到自己滿意的工作,然後繼續好好的生活。陸慶山是一陣無語,可能唯獨他不想出去。大學,他都不知道學了什麼。
上了車,校車駛出了校園,看著旁邊不斷倒退的景物,不知道會不會懷念,反正是一去不複返了。
進了汽車售票大廳,排隊買好了票。各自買到了火車票就直接去檢票上車了,少不了一番言語和祝福,似乎和永別一樣。這一幕才真正觸動了陸慶山,他感歎,是啊,念完了四年書,他已經不是小屁孩兒了,再也不能混了。
朦朧中坐在車,檢查了一下行囊,沒發現遺留任何東西。而周圍每個人都在坐著做自己的事,很安靜的樣子。不過陸慶山掃過一個人,發覺有些奇怪。
於是多看了幾眼。
稀奇。
雖然都是藝術學院(或者電影學院)的學生,在車上不至於也穿著戲服嘛。
所以陸慶山感到奇怪的,斜後方有個穿著條碼服裝的人,與其說這是服裝,還不如說就是戲服,那種衣服隻可能是旗袍。他不經意地動了一下腳,讓陸慶山看得更清楚,就是旗袍啊。
男人穿旗袍。
暈!
而更奇怪的是,自從上車那個旗袍男就一直在盯著這個方向看,透著一縷驚訝,嘴裏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可能是陸慶山望著他,他才回禮望著陸慶山吧,於是陸慶山趕緊本分地閉上眼睛,側著脖子就睡。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陸慶山覺得車子動了,轉動眼球看一下右邊。
是個漂亮的大女孩。
“嘻嘻!”陸慶山瞪大眼睛,上下掃視著。
喂,這也太豐滿了。哎,可惜,這種高貴型的,陸慶山是沒把握碰出火花了。心中失望,腦袋又耷拉下來。
隻是很奇怪的,那個穿旗袍的男人竟然大聲地嘀咕起來。
因為陸慶山就沒聽懂他用哪一國的語言,要說世界雖然大,可廣泛運用的語言不就那幾種嘛,陸慶山相信他唯獨法語是他接受不了的,其他任何語言他還是很熟悉很熟悉的。可就是沒聽明白這個旗袍男在說什麼,陸慶山哀歎一聲,繼續耷拉著腦袋,不作表示。
“喂!”
那個旗袍南仍然在嘀咕著,可一隻青蔥手臂拍在了陸慶山的右臂上。
聽呼吸,就知道這人就在旁邊。陸慶山猛然想到自己旁邊坐著個大姐姐,趕緊帶著笑臉轉過來,精神亢奮。
“嗨!你找我嗎?”陸慶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鎮定表情。這種時候可不能像小白一樣,要表現得大方。
心裏砰砰亂跳,而看到的人的確是那個豐滿的大姐姐。
但她卻縮了一下脖子,指著那個旗袍男,說:“他好像是跟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