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於律己的故事
一心為公自會寵辱不驚,
兩袖清風始能正氣凜然。
廉潔自律的孫叔敖
孫叔敖,春秋時期楚國人。他出生在一個小官吏家庭,從小聰明伶俐,心地善良,常常幫助別人做好事。由於他博學多才,品德清奇,被楚莊王任命為楚國的令尹。
據說,孫叔敖當了令尹後,四方的吏民紛紛登門祝賀。一天,來了位老者,白頭發、白胡子、白帽子、白衣服,仿佛給人吊喪一般。眾人都認為這是個老瘋子,主張把他轟走。
“不能如此,不能如此”。孫叔敖勸阻大家。又對眾人說:“他既然如此怪異,其中必有緣故。今天不管是誰,來到府上都是客人。”說完,他整好衣冠,把老人請到了廳內,恭敬地向老人施了一禮,誠懇地向老者說:“請問老者,人盡來賀,您獨來吊,難道有什麼話要教導我嗎?”
隻見那位老者一板一眼地說:“我有三言,請君切記:身處富貴、而傲慢無禮教訓他人者,人們就會唾棄他;職位很高而獨斷擅權、玩弄權術者,國君就會厭惡他;享受的俸祿已經很多,仍貪心不足者,眾人就會獨避他。”
孫叔敖聽了這番話,趕忙給老者作揖行禮,請他多加教誨。
老者接著說:“身貴而不驕民,位高而不擅權,祿厚而不苟取。你若能堅守這三條為官的原則,就可以治理好楚國了。”說完,飄然而去。
孫叔敖聽完老者的話,心裏敬佩不已。他上任後,幫助楚莊王改革製度,整頓吏治,訓練軍隊,又組織民眾拓荒種地,開挖河渠,努力發展生產。不久楚國很快富強起來了。《史記》上記述了當時楚國的繁榮景象:“上下結合,世俗盛美,政緩禁止,吏無奸邪,盜賊不起,民樂其生。”楚莊王因得到這樣一個好令尹,心裏也痛快得很。但是,沒過多久,孫叔敖在繁忙的政務中積勞成疾,一病不起。楚莊王征集了楚國最有名的醫生為他醫治,也未能見效。
孫叔敖臨終前,把兒子孫安叫到床前,囑咐說:“我知道你沒有治理國家的才能。我死後,你千萬不要做官,還是回老家務農去吧!如果大王一定要封給你土地的話,千萬不要爭好地方,就把那塊沒人要的寢丘要來就可以了。我已寫好了給大王的奏章,我死後,你把它遞上去。”
孫叔敖去世後,他兒子孫安遵囑把奏章呈送給楚莊王。楚莊王一看,上麵除了有關內政、外交、經濟、年事和愛護百姓、獎勵耕織的許多建議外,還寫了這樣一段話:
“靠了大王的信任,使我這樣一個普通的鄉下人居然做了楚國的令尹。盡管我十分努力辦事,也報答不了大王的恩寵。現在,我要離大王和楚國而去了。我隻有一個兒子,但他沒有治理國家的才能。我懇求大王不要留他在身邊做官,讓他回到家鄉去生活,這就是對他很好的照顧了。”
楚莊王一邊看著奏章,一邊流淚。看完奏章,他痛心疾首,衝著天上喊:“蒼天啊!你為什麼奪走我的股肱之臣!”他要孫安留在身邊當大夫。孫安堅持說要照父親的囑咐,回家鄉去。楚王一再挽留不成,隻好答應了。但是,也許是楚王覺得孫叔敖做了多年令尹,家裏生活不會有問題,也許是由於他過分悲痛,把孫安今後如何生活的事忘了。他答應了孫安的請求後,再也沒有提起過如何安排孫叔敖家人今後的生活了。
孫安回到家鄉後,生活艱難,隻得靠打柴為生,過了許多年,還是靠著孫叔敖生前的好友優孟用了讓孫叔敖“複生”之計,才得以使楚莊王了解了孫安的困境。
楚莊王要請孫安在宮中做官。孫安仍表示要堅持遵照父親的意思不願做官。楚莊王說:“不做官,就封你一座城吧!”孫安無論如何也不要。楚王隻好說:“你什麼都不要,我心裏如何過得去呢?天下人也要罵我的。”孫安聽了說:“如果這樣,就請大王把寢丘那塊地封給我吧!”楚王說:“寢丘是塊沒人要的廢地呀!”孫安說:“這不是我想出來的。父親臨終前就是這樣交待的,我怎麼好自作主張更改呢?”
最後,楚莊王歎息了一陣,隻好答應了孫安的要求,把寢丘封給了他。
聽人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隻要虛心聽取別人的教誨,才能不斷進步。
知過即改的信陵君
信陵君,名叫魏無忌,戰國時魏國魏安厘王的異母弟弟。他在當時和齊國的孟嚐君、趙國的平原君、楚國的春申君,都是著名的貴族,被稱為“四公子”。
公元前257年,秦國出兵圍攻趙國京都邯鄲。趙王向魏王請求支援,魏王派出大將晉鄙領兵十萬前去救援。但是,魏王懾於秦軍的氣焰,當魏軍行進到半途中,魏王命令晉鄙按兵不動,進行觀望。見此,信陵君再三請求魏王下令進兵擊秦,魏王不聽。信陵君認為,魏趙互為唇齒,唇亡齒寒,趙國滅亡,必然威脅到魏國。於是他設法說服了魏王的寵妃如姬,竊得了魏王調動軍隊的兵符。信陵君讓勇士朱亥隨從自己,帶上兵符,假托魏王的命令,殺了大將晉鄙,奪得了兵權,擊退了秦軍,為趙國解了圍。
事後,信陵君也知道得罪了魏王,所以趙國得救後,他讓其部將帶領他的軍隊回魏國去了,他自己和門客留在了趙國。
趙孝成王十分感激信陵君假傳命令奪取晉鄙的兵權而保全了趙國。私下裏,趙王和平原君商議,要把五座城邑封賞給信陵君。信陵君得知此事,內心十分得意,顯露出一副沾沾自喜、自以為有功的樣子。有位門客向他進言說:
“事情有不能忘記的,也有不能不忘記的。人家對您有恩德,您就不應該忘記;您對人家有恩德,希望您忘了它。況且假傳魏王命令,奪取晉鄙軍隊來救趙國,對於趙國來說,您是有功的,對於魏國來說您可算不上忠臣啊。公子您這樣自傲地把救趙看作功勞,我私下以為您這樣是很不應該的啊。”
信陵君聽了門客的這一番話,當即責備自己,慚愧得無地自容。
一天,趙王吩咐人灑掃了庭院,宴請信陵君。趙王親自迎接,行主人的禮儀,請信陵君作為貴賓從西階上殿。按古代升堂禮儀,西階為上首。此時,信陵君側著身子謙恭地推辭,跟隨趙王自東階而上。坐下後,信陵君連稱自己有罪,因為辜負了魏國,對於趙國也沒有功勞。
趙王陪信陵君喝酒一直到接近黃昏,嘴裏始終不好意思說出奉獻五城的話,因為信陵君太謙虛了。
後來,信陵君終於留在了趙國。趙王把鄗這個地方送給信陵君為湯沐邑,就是齋戒自潔的地方。魏國也重新把信陵封邑上的賦稅收入送歸給信陵君。後人對信陵君這種聞過深思,勇於改正的精神也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看到自己有錯,而不改正,他會被世人所唾棄,隻有改正了自己的錯誤,才能被世人所讚揚、稱頌。
曹操割發自刑
曹操,字孟德,安徽亳縣人,三國時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和詩人。
年輕時,曹操練就了一身好武藝,而且精通兵法,一心想建功立業,轟轟烈烈地幹番事業。
有一次,曹操領兵出征,要經過一片麥田。當時正是麥子揚花抽穗的季節,他想,浩浩蕩蕩的大軍,如果不加約束,穿過麥田時肯定會把大片的麥子損壞。於是,他號令三軍:“士兵不得損壞麥子,違犯命令的處死。”
命令一下,將士們個個小心翼翼。騎兵都下了馬,用手扶起麥苗幫助馬匹通過。突然,一群在麥田中覓食的小鳥從麥田中飛起,驚嚇了曹操的棗紅馬。受驚的馬一下子躍入麥田中,將麥田中一大片麥子踐踏了。曹操心裏感到很慚愧,立即對主簿官說:“請你按軍法給我治罪吧!”
主簿官感到很為難。心想,你曹操是一軍之長,殺了你,誰來帶領軍隊呢?於是他根據《春秋》上記載的“刑不上大夫”的道理回答說:“對於高貴的人是不能施用刑罰的。”曹操見他為難的樣子,就主動說:“製定法令的人自己都犯法,怎麼能夠統帥好軍隊呢?然而我是軍隊主帥,不能自殺,那就請讓我自己處罰自己吧!”說著,曹操拔出寶劍,割下自己頭上的一把頭發放在地上。
在場的將士們,見了曹操的這一舉動,個個都張口咋舌地稱讚了一番。
原來,在古時人們認為自己的身體發膚是父母所賜予的,毀傷了它,就是不孝。割下人的頭發,在當時還算是一種不輕的刑罰,稱作為髡刑。曹操以割發自刑,並不完全是做給旁人看的狡詐行為,主要是反映了他能以身作則的大將風度,這在政治腐敗的東漢末年還是難能可貴的,所以也就被後人傳為佳話。
法紀嚴明,以身作則,是取勝之本。
呂岱聞過則喜
呂岱是三國時吳國的大臣,他為官不驕,虛懷若穀,不管是誰,隻要能指出他的過錯,他都能虛心地接受。
有個名叫徐源的平民之士,經常指出呂岱的過失,呂岱非常感激他,並跟他交上了朋友。徐源家裏生活十分貧寒,呂岱不時拿出錢來資助他。兩人間,由於經常交往,呂岱發現徐源不僅為人坦蕩,誠實正直,而且很有才華,於是便推薦他做了官。
在呂岱的舉薦下,徐源當上了侍禦史。徐源做官以後,每當他發現呂岱的缺點,仍然跟從前一樣直言不諱地當麵批評。呂岱也照例每次都很虛心聽取他的意見。對此,朝中不少官員大惑不解,大家都議論紛紛。
有的說:“這徐源也真不知好歹,呂大人推薦他做了官,他非但不報知遇之恩,反而恩將仇報,偏偏跟呂大人過不去!”
也有的說:“人家呂大人是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才不計較這些呢!”
呂岱聽了這些議論,心裏並不在意。他對眾人說:“徐源能當麵指責我的錯誤,是為了我好啊!”這正是他在報答我的知遇之恩。我之所以敬重他,其原因就在於此。”
徐源死後,呂岱十分痛心,他哭著一遍遍說道:“您是我的良師益友,如今離我而去,日後誰來批評我的過錯呢?……”
呂岱這種虛懷若穀、聞過則喜的品格,贏得了人們的稱讚。
能夠指出你錯誤的人,才是你的良師益友,才能使自己看清自己的身影。
正直清廉的父與子
胡質,三國時魏國的一位太守,他為人正直,執政清廉,雖先後任過縣令和太守,但其家人一直過著很清貧的生活。
一年,胡質升任荊州刺史,他的兒子胡威從京都來看望他。由於家境清貧,沒有車馬仆僮,胡威隻得獨自趕著毛驢前來探望父親。父子在荊州相聚了十餘天後,兒子胡威要返回京都了。臨別時,胡質拿出一匹細絹,送給兒子以作為歸途中的盤纏。
胡威見到這匹細絹,竟然大吃一驚,忙向父親跪下,不解地問道:
“父親大人,您一向廉潔清白,不知是從哪兒得到這匹細絹?”
胡質深知兒子的心意,高興而又坦然地笑著對兒子說:
“孩子有所不知,這不是贓物賄品,而是我從薪俸中節省下來的,所以用來給你做路上的盤纏。”
胡威聽父親這麼一說,才伸手接過細絹,告辭了父親。
胡威獨個兒趕著毛驢踏上了歸途。一路上,他每到客棧,都是自己放驢、劈柴煮飯,從不雇用別人。三天後,一位自稱去往京都的人,提出與胡威同行。此人談笑風生,為人慷慨大方,自和胡威同行之後,百般殷勤地照料著胡威。他不僅處處幫著胡威籌劃出主意,有時還請胡威吃喝。這樣一連幾天,胡威心中暗暗地納悶了。心想,此人看來心眼並不壞,但他與我素不相識,為什麼對我一見如故,又如此百般殷勤呢?胡威對他的行為產生了懷疑。
原來,此人是胡威父親胡質屬下的一個都督,早就有意想巴結討好胡質,但聽說胡質為人正派清廉,最不喜歡溜須拍馬的人,所以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理由和時機。這次,他聽說胡質的兒子要獨自回京都,自認為是個大獻殷勤的好機會,於是他探聽得胡威起程的日子,就提前以請假回家為理由,提前作好了準備,暗中帶著衣食之物,在百裏外的地方等著胡威,以便同他結伴而行。所以,他會同到胡威後,才有這一番表現。
胡威在多次與那人悄悄地談心中,終於得知了真情。於是,胡威立即從自己的行包中取出了父親送給他的那匹細絹,遞給這位都督,以此償還他一路花銷的費用和情意。這位都督拒絕不收。胡威說:
“我父親的為人,你應該是知道的。他執政廉潔,為人清白,從不接受別人饋贈,我做兒子的如果仗著他的權勢占別人的便宜,就等於在這匹白絹上麵潑上了汙水,豈不大錯特錯了嗎?”
那都督看到胡威態度如此堅決,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隻好十分尷尬地拿著那匹白絹和胡威道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