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科學真理1(1 / 3)

探索科學真理

科學的任務,

就是要窮探宇宙、

社會和人生的一切幽微奧妙。

淳於意對醫術的求索

淳於意(約前205—?),姓淳於,名意。齊國臨淄(今山東臨淄)人,曾任齊國主管國家倉庫的“太倉長”,所以人們都稱他為“太倉公”或“倉公”。他是西漢時期的著名的醫學家。

淳於意從小愛好醫學,曾拜名醫公孫光為師。對公孫光所傳授的醫藥知識,他總是認真牢記,反複咀嚼回味,思考其中的道理。遇到疑難問題,常常是打破砂鍋紋到底(問到底),不弄個水落石出,絕不罷休。淳於意的求知欲是很強的,他不滿已學到的醫學知識。有一天,淳於意又請老師公孫光講授“精方”,公孫光為難地說:“我的本事全都教給你了,還是滿足不了你的要求啊!”我已經年邁力衰,絲毫也不想留一手,教給你的是我年輕時從老師那裏得來的全部秘方,既然統統教給了你,可不要隨便泄露給別人啊!”淳於意聽了連連作揖稱謝,表示一定遵循老師的教誨。過了些日子,師生又在一起談論醫學問題,淳於意發表了很多極其精辟的見解,公孫光大為讚賞,並說淳於意將來必定會成為全國第一流的醫家。公孫光想到淳於意是個不固步自封,勇於求索的人,就對淳於意說:“我有許多同行朋友,彼此都疏遠了。隻有一名同鄉,名叫公乘陽慶,十分精通醫方。我在中年時,曾多次想去拜他為師,但始終沒有去成。現在我想把你推薦給他。”淳於意想到醫學家學派縱橫,各有絕招,能繼續從師學習,也是增進自己醫學知識的一個途徑,聽了老師的話異常高興,日夜盼望著去拜見公乘陽慶。恰好有一天,陽慶的兒子名叫殷的因給齊王獻馬來找公孫光,公孫光便介紹淳於意同殷認識了,說了許多請托的話,並且親筆寫了一封推薦信。這樣,淳於意才得到拜見公乘陽慶的機會。

那時,公乘陽慶已是70多歲的老人了,盡管醫術高明,卻不肯輕易給人看病,更不肯收授學徒,連自己的兒孫也不傳授。由於淳於意態度虔誠,虛心肯求,對老師很尊敬,使公乘陽慶深受感動,便破例收他為徒。公乘陽慶對淳於意說:“首先要把你原來那些無用的方書去掉,我有很多古時候流傳下來的醫方書,如黃帝、扁鵲的脈書,根據五色診斷人的病症及病情,知曉病人是生還是死及藥論等書,都很精粹。我家中富有,心裏很喜歡你,想把我的全部秘方都傳授給你。”淳於意聽了十分感激,當即表示要刻苦學習,不斷提高醫術來報答老師。公乘陽慶給他講授了《脈書上下經》、《五色診》、《奇咳術》、《揆度陰陽外變》、《藥論》等專著。名師出高徒,淳於意跟從老師學習一年後,理論水平大為提高;到了第二年,臨床療效更加顯著;學滿三年,就達到了“診病決死生,有驗,精良”的地步。淳於意還清楚地認識到,從師增知識,實踐練技能。除了從師學習外,一有閑暇,就外出診病,一則檢驗自己的知識,二則培養和鍛煉自己的技能。從此,登門求淳於意診治的人絡繹不絕,真是業務繁忙、門庭若市。

淳於意喜歡自在地行醫,為百姓解除病痛之苦,不願做官。他認為,被人豢養,專門為官僚服務,不僅不能很好地為更多的人診病去疾,而且還堵塞了自己繼續上進,提高醫術的道路。因為民間天地廣大,有更多的病人,並且蘊藏著取之不盡的治病秘方,對於這廣闊的天地,近之則精深,遠之則平庸。當時,趙王、膠西王、濟南王、吳王等人,屢次派人召他,淳於意就是不去。後來他幹脆改名換姓,到處行遊,來往於各個諸侯國之間。這樣就觸犯了這些權貴的尊嚴,得罪了這些權貴,他們懷恨在心,伺機報複。文帝四年(前176),有人羅織種種罪名,向朝廷控告淳於意。朝廷派來公差,準備將淳於意逮捕解往長安(今陝西西安)。淳於意沒有兒子,隻有五個女兒,最小的女兒淳於緹縈,很有誌氣,決定要跟從父親一道去國都長安申辯。到長安後,她勇敢機智地衝破重重阻力,直接上書給漢文帝,懇切地記述了父親所蒙受的不白之冤。她在書中說明,父親在齊國做太倉長時,老百姓稱讚他廉潔公平,現在做了醫生,精通醫術,百姓很需要他。如果枉遭刑殺,就將給老百姓造成巨大損失。況且人死不能複生,即使想要改過自新也不可能了,因此肯求,隻要能贖出她父親,她願在宮廷為奴婢。漢文帝讀了淳於緹縈的申訴後,頗為她的篤實精誠所感動,當即釋放了淳於意,並決定廢除割鼻子、斷腳趾等肉刑。隨後,漢文帝又召見了淳於意,一麵了解他學醫的經曆,一麵又詳細詢問他給患者治病的各種細節和具體療效。淳於意一一作了回答,並且著重敘述了25個病人的“診籍”。即把25個病人的姓名、性別、年齡以及就診時間、病因、病理、診斷、治療等多方麵的情況,如實地記錄下來。這也就是中國最早的醫案。

由於淳於意不斷地學習、實踐和探索,練就了一手高超的醫療技術,他精通望、聞、問、切四診和脈學,為很多病人解除了痛苦。他能通過對病人臉色的觀察,判定病人或生或死。有一次,淳於意在齊國碰見一個奴仆,通過仔細觀察,發現其臉色異常,便對別人說:“這個人是傷了脾氣,待到來年春天,必定胸膈梗塞,不能飲食,到了夏季就會吐血而死!”當時那奴仆沒有絲毫痛苦的感覺,人們也不以為然,但到了第二年春天果然發病,到了夏初就吐血死去了。還有一次,淳於意到齊王黃姬的兄長黃長卿家去做客,發現王後之弟宋建的臉色不同尋常,便說:“您有病,四、五天之前,一定腰脅疼痛,不能俯仰吧,看樣子小便也不通利,如不急治,勢必會轉成腎痹症。”宋建回答說:“不錯,的確如此。那是四五天以前,天氣陰沉,有許多朋友來我家做客,看到倉庫門口有一塊方石,大家就抓舉比試力氣,我也趕去湊熱鬧,剛把石頭抓住,卻舉不起來,很快便撂下了。到了晚上,腰脊劇痛起來,而且解不下小便,直到今天還沒好呢!”淳於意說:“這就對了,從顏色來看是傷了腰腎,這是由於好持重的緣故。”於是開方“柔湯”給病人服下,病人很快就好了。不僅如此,淳於意也可以通過看脈象,判定病人的生死。齊國有個侍禦史名叫成,頭痛劇烈,難以忍受,淳於意切脈後,便直言不諱地告訴病人的弟弟說:“這是一種內疽,發生在腸胃之間,過四五日而痛腫,七八天後將吐血而死。”病人果然七八天後死去。原來這個病人嗜酒成癖,性生活又不節製,使內髒受到損傷,脈象反映出病人患的是不治之症。

淳於意不知疲倦地追求探索,成為一代以望診和切脈著稱,兼通內、外、婦、兒、針灸、五官各科的多麵手式的著名醫家。

知識是無窮的,人不要滿足於所學的知識,應該追求探索新知識。

裴秀和“製圖六體”

裴秀西晉人,是繪製地圖的專家。他創立了一套繪製地圖的理論叫“製圖六體”。還有人把裴秀稱為“中國科學製圖學之父”。

在西晉之前,繪製的地圖粗糙,不精確,與實際情況不相符合,既沒一定的比例,也沒標定方位。裴秀根據這些地圖實地考查,常常鬧出笑話。地圖上繪的是一小塊地方,可是跑到實地一看,那裏竟是廣闊無邊的一大片平原,隻是因為沒有人居住,地圖上就繪成了一小塊。在裴以前,人們不知道用比例尺,繪製的地圖大得驚人。有一張叫《天下大圖》的地圖,是用80匹絹連接起來繪成的。看的時候,要找一塊又寬廣又平坦的地麵才能鋪得下,看的時候須在圖上爬來爬去。

裴秀繪製西晉地圖時,閱讀了大量古籍圖冊,跑了許多地方,訪問許多老人,進行了大量的細致的調查研究。在此基礎上,裴秀又畫了一張又一張草圖,終於繪製成了《禹貢地域圖》18篇。在這18篇地圖上,對古代九州,西晉時的16州,以及郡國縣邑的疆界和所屬的鄉村,古今地名的對照,水陸交通路線等等,全部標寫的清清楚楚。更偉大的是裴秀在繪製地圖過程中創立了一套繪製地圖的理論,即“製圖六體”。

“製圖六體”就是現在人們在地圖上和地理書上常常看到的有關比例尺(分率)、方位(準望)、路程距離(道裏)、地勢高低(高下)、角度大小(方邪)和曲直(迂直)六個方麵的基礎知識。這些知識在一千七百多年以前要創立是非常不容易的。

偉大的人從不拘於現實的東西,他們敢於創新。

王充建樹無神論

王充出身於寒門,很小時就失去了父親。他少年時學習很努力,因家貧買不起書,常到書肆看書,看過一遍,就能記誦下來。經過勤苦的學習,終於博通九流百家之言,成為學識淵博的著名學者。他曾到京師洛陽遊學,並進入太學深造,拜班彪為老師,向他學習。王充雖喜好博覽群書,但不流於記誦,不拘於辭章文句,他注重文章所闡釋或蘊藉的事理,注重理論和實踐的結合,善於把書本知識和現實問題聯係起來,對前人的理論和見解有選擇地吸收。他平時注意觀察自然界和社會生活中存在的問題,並極力探求產生問題的原因。他從京師返回故裏後,便以教授生徒為業。後來,他任會稽郡的功曹,對於當權者不當行為,多次進行勸說,結果,不是受到斥責,就是不了了之,存在的問題始終得不到解決。王允看到自己的建議不被采納,便橫下心來,辭去了職務,呆在家裏關門潛思,專事著述,力圖把自己的思想記述下來,留給後人。他在自己家的門窗和牆壁上都放上了刀筆,一有心得就馬上記錄下來。經過多年專心致誌的努力,寫了大量的著作,其中最重要的著作就是《論衡》。這是他30年心血的結晶,是反對讖緯迷信和批判唯心哲學的不朽作品,這部著作幾乎涵蓋了王充的全部思想。

自西漢以來,讖緯迷信日益猖獗,廣為流行,在上君臣希冀長生不死,下層百姓企圖消災解禍。這是“獨尊儒術”發展的必然產物。漢武帝為了封建“大一統”的政治需要,采納的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使儒學定於一尊。董仲舒從解釋儒家的精典著手,建立了一整套神學世界觀,使儒學走上宗教化的道路。他提倡“天人感應”的神學目的論,在政治上論證了封建專製統治的合法性和合理性,它虛構了天的至高無尚,以樹立皇帝的最高權威,來維護和加強地上君主的統治。就對科學技術的影響而言,它排除了進行科學探索的必要性,而用唯心主義、形而上學的說教代替之,想一勞永逸地完成對自然科學的任何研究。它認為自然界、人類社會的一切現象,都是按著天的意誌而顯現的。認為天氣的暖、清、寒、暑是對帝王好、惡、喜、怒的感應,春、夏、秋、冬四季變化是天的愛、嚴、樂、哀的表現。它幾乎要窒息了人們對自然現象的規律進行探索的任何生機,對科學技術的發展產生極大的阻礙作用。在天人感應這一神學目的論的指導下,讖緯迷信猖獗是不可避免的了。對此,王充以他智慧的頭腦,基於理性,進行了深刻的分析和批判,建樹了戰鬥的唯物主義無神論思想。

讖緯是一種庸俗經學和封建迷信的混合物。讖是用詭秘的隱語、預言作為神的啟示,昭告吉凶禍福、治亂興衰的圖書符錄。緯是用宗教迷信的觀點對儒家經典所作的解釋。為了揭露貴族地主們利用讖緯宣傳的貧富貴賤,命中注定的偽善說教,王充指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人和萬物一樣,是稟受天地元氣而成(元氣是一種混沌的原始的物質元素),人的自然屬性與萬物並沒有區別。他說:“人,是物,物,也是物。即使貴為王侯,稟性上和萬物也沒有區別。”他指出,一個人的才能操行跟富貴貧賤,沒有必要的聯係,才能出眾,行為高尚,並不能保證必然富貴;才能低下,行為卑微,也不能保證必定卑賤,不能用權勢的大小或地位的高低作為德才優劣的標準,更不能作為劃分好人壞人的尺度。這就否定了天有意識的觀念。

對於貴族地主如何富貴騰達,王充進行了辛辣的嘲諷。他描繪當時的官僚“無篇章之誦,不聞仁義之語。長大成吏,舞文巧法,徇私為己,勉赴權利。考事則受賄,臨民則采漁,處右則弄權,幸上則賣將。一旦在位,鮮冠利劍,一歲典職,田宅並兼”。官僚們的不學無術,鑽營苟求,貪贓枉法,刻剝百姓的醜惡嘴臉,躍然紙上。

對於天有意誌的謬論,王充進一步加以批判。他指出,天隻是一種自然存在。日月運行有一定的規律,日蝕月蝕有一定的時間,雲雨霜露也是自然現象,都不是祥瑞和災異的反映。他認為,雲、霧、露、雨、霜、雪等,是大氣中的水在不同氣溫條件下的不同表現形式。是地氣上升遇冷而凝成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神龍施雨。雷電殺人不是上天懲罰有罪的人,雷電是陰陽之氣“分爭激射”而引起的。他還描述了雷電殺人的一係列事實。他還認為潮汐也不是鬼神驅使的,跟月亮圓缺有密切關係,和河道的寬狹也是分不開的。他認為蟲災和官吏為害沒有必然的聯係。蟲子是一定溫度和濕度條件下的產物,並非一年四季都出現蟲害,蟲子有自己的生活史,生有時,死也有時。他還列舉了許多抗禦蟲災的方法,王充的這些認識和措施都與“天罰說”截然對立,水火不容的。

王充還對人的生死變化作了唯物主義的解釋。他認為人是由陰陽二氣構成的,死後再還原成氣。人之所以能活著,是因為身體內存在著精氣,精氣耗盡了,人也就死了。保持人體精氣的是血脈,死人的血脈枯竭了,精氣也就消散了。形體腐爛後,就形成了土,不會變成鬼。對於那些“道術之士”企求“輕身益氣,延年度世”的荒誕思想,王充也予以批駁,他指出“有始者必有終,有終者必有始,唯無終始者,乃長生不老”。把認識提高到新的高度。這裏王充利用了當時醫學的成就,繼承了桓譚等人關於形神關係的唯物見解以及對長生不老術的批判,闡發了無神論和樸素辯證法的觀點,對當時及後世鬼神迷信觀念都是有力的抨擊。

在王充的思想中,也包含著宿命論等唯心主義的糟粕,他對一些自然科學問題的見解也不盡正確,甚至落後於同時代的人,這一方麵同當時的科學發展水平有關,另一方麵和王充存在的片麵思想方法有關。但是王充畢竟建立了一套反封建神學的“無神論”思想體係。而且在同“天人感應”和各種迷信思想的鬥爭中,王充所應用的科學武器涉及到天文、地理、物理(力、聲、熱、電、磁等知識)、生物、醫學、冶金等領域,這既是他博覽群書的結果,也是他善於觀察、探索自然奧秘的結晶。在那讖緯迷信橫行的時代,王充依據知識的理性,大膽地抨擊“天人感應”學說,建樹自己的無神論思想體係,無疑是大智大勇的探索精神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科學的力量是無窮的,迷信在科學的身邊永遠是站不穩的。

張仲景攻克瘟疫

張仲景(約150—219)是東漢末年著名的大醫學家。他對當時的流行病症及其治療方法進行了深入細致的研究,建立起一整套流行病的治療原則,成為後世醫家的準繩。後世為了感戴他的恩德,為了紀念他救民於疾淵病海、造福萬代的不朽業績,將他奉為“醫聖”,奉其著作為“醫經”。

張仲景又叫張機,出生於南陽郡(治今河南南陽市)。他從小就勤奮好學、善於思索,不論什麼事,都要刨根問底,求個來龍去脈。他讀了很多的書,對那些殫精竭力、勇於鑽研為民眾排憂解難的官吏和其他人士格外仰慕。他從史書上看到扁鵲為老百姓治病的故事,特別感動,下決心要像扁鵲那樣,把救死扶傷、解除世人的病痛之苦當做自己的使命。從此,他刻苦鑽研病理,在年青時就掌握了豐富的醫學知識。

那時正是東漢王朝的季世,農民起義此伏彼起,一浪高過一浪。大地主、大軍閥也為了爭權奪利,依據武力,各霸一方。烽火連年,田地荒蕪,死屍枕藉,餓殍遍野,天災交下,瘟疫流行。無情的瘟疫每年都要奪去無數人的生命。張仲景目睹著因病而死去的人以及死者家屬痛不欲生的情狀,耳聞著病人悲涼的呻吟,心裏十分痛苦。他辭去官職,專心研究醫學,給百姓看病,橫下一條心,非要製服瘟疫不可。

麵對著像傷寒這樣傳染性極強的流行病,當時很多的醫家都歎為困惑、束手無策。因此,張仲景清醒的認識到,要想製服這種流行病,是必須下一番苦工夫的。於是,他廢寢忘食,翻遍了古代的醫書,凡是前人醫病的寶貴方法,他都搜集起來,然後進行分析、歸納,真正做到了“勤求古訓”。有不明白的地方,他就向自己的老師——同鄉人張伯祖求教,以便完整準確地領會以往醫家對病理的看法以及治療方法。張仲景在潛心鑽研《內經》、《難經》、《胎臚藥錄》等古醫典藥著的同時,把收獲的心得應用於治病救人的實踐中去。在實踐中,他發現單單依靠前代醫家的某些見解和結論,並不能完全奏效。有人說:“天下萬事萬物,殊途而同歸,一致而百慮。”他認為對流行瘟疫的治療也是如此,醫家治病救人的關鍵,就是遵循病理和藥理,對前人的結論不可拘泥,重在實踐。於是,他對病理進行周密的觀察和揣摩,經常到曠野鄉村,不棄村婦野老之見,廣泛搜集有效的藥方,力爭做到“博采眾方”。早出,穿霧踏露,不待雄雞的啼明,晚歸,披星戴月,伴著荒野的淒風和野狼的號叫,不管路途多麼艱險,身體多麼困乏,隻要能有所收獲,那就是他最大的慰藉。枯榮交替、寒來暑往,張仲景這樣不畏艱辛、虛心好學,再加上勤於思考,逐漸掌握了“六經分證”和“辯證論治”的治療原則,運用這些原則,治好了無數被瘟疫困擾的病人。當他看到這些病人又重新走向生活,額頭上斑斑的皺紋都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