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越高峰的故事(1 / 3)

攀越高峰的故事

通向人類真正的偉大境界的通道隻有一條,

那就是苦難的道路。

扁鵲起死回生

扁鵲(生卒年不詳)姓秦,名越人。齊國渤海郡鄚(今河北任丘縣北)人。他是戰國初期的名醫。

扁鵲年輕的時候,曾拜長桑君為師學習醫術,但他並不僅僅以師傳為滿足,重視實際探索,凡是都要問個為什麼,他幾乎讀完了前人所留下來的醫學著作,在東西南北各地往來行醫。他一絲不苟地為病人治病,療效很高。人們把他比作皇帝時的神醫扁鵲,稱他為“扁鵲先生”。

他認真地汲取了前代醫家的醫學經驗,又根據自己多年的行醫實踐經驗,創立了一套完整的診斷原則,即望(觀氣色)、聞(聽聲音)、問(問病情)、切(切脈理),奠定了中醫治療方法的基礎。在治療的具體方法上,扁鵲研究並熟練地掌握了當時已經得到普及與發展的砭石、針灸、按摩、湯液、熨帖、手術、吹耳、導引等方法。

扁鵲行醫期間,有時去齊國,有時去趙國,他的足跡遍及今河南、河北、陝西一帶。他隨俗為變,根據當地人民的實際需要,有時作“帶下醫”(婦科),有時作“耳目痹醫”(五官科),有時又作“小兒醫”(小兒科),他全麵而又高超的醫術,受到了人們的普遍讚譽。扁鵲還很有些哲人的頭腦,他提出了“六不治”原則,把驕橫放蕩蠻不講理、看重財物而輕視生命列為“六不治”之首,信巫不信醫也是他所認為的不治之症。這種樸素的唯物思想,對破除迷信,促進醫學的發展,起了很大作用。扁鵲在處理具體病案時,往往采用多種方法兼用的綜合療法。這也是他醫術高明的一個重要原因。

有一次,扁鵲外出行醫路過虢國,聽說虢國的太子突然死了,在扁鵲看來,這件事很可疑,因為從太子發病的症狀上看,得這種病的人,不可能很快死掉,所以,他決心一定要探個究竟。便就急忙向虢的王宮奔去,當扁鵲跑到宮裏的時候,裏裏外外正忙碌著替太子辦理後世,準備成殮下葬。扁鵲叫人向國王說明自己的來意,國王一聽是醫術精湛的扁鵲先生來了,就欣然同意了。扁鵲來到太子身邊,進行各方麵的觀察,他發現太子雖然沒有呼吸了,但兩腿內側還有餘溫。便當機立斷地說:“國王陛下,恕我狂妄,據我觀察,太子並不是真死,而是一種‘屍蹶病’,陛下可放寬心,太子還有治好的希望。”國王一聽,欣喜而又急切地請求扁鵲趕快給太子治理。於是扁鵲大膽地在各個穴位上給太子針灸,不一會兒,太子就麵色潮紅,有了微弱的呼吸,接著他又為太子熨帖,太子的呼吸由弱變強了,隨後他又給太子灌了一些湯液,沒到一頓飯的工夫,太子的身體動起來了,又過了沒多久,太子睜開眼睛,掙紮著坐了起來。太子果然又活了過來,國王異常驚喜,再三向扁鵲道謝。大臣和百姓們相互傳頌著名醫扁鵲使太子起死回生的消息。扁鵲見太子一切正常,沒有什麼危險了,就留下藥方走了,太子服了20天的湯藥,完全恢複了健康。

後來扁鵲行醫到了秦國,秦國的太醫令李醯對他很忌恨,害怕醫術比自己高明的扁鵲的到來,會危及自己的地位,於是,千方百計派人加害扁鵲,扁鵲心底無私,隻知專心為病人治病,力求解除病人的痛苦,哪裏會曉得這些陰險毒辣的內幕,終於被李醯害死了。

扁鵲通過學習、實踐,不斷探索,掌握了淵博的醫學知識和高超的醫術,因此在行醫過程中才會表現出起死回生的精湛技藝。他創立的望、聞、問、切這一套診斷原則和方法直到今天還沿用著,他成為曆史上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孰不知,構成傳奇的背後有多少奮鬥和探索的艱辛!

扁鵲以勤奮鑽研,不斷探索的精神,學得了起死回生的精湛技藝,為後人留下了寶貴的醫學財富。

酈道元專著《水經注》

酈道元(466或472—527),字善長,範陽涿鹿(今河北涿縣)人,他是北魏時期傑出的地理學家、散文家,一生勤奮好學,既周覽典籍,又重視實地踏察,為後世留下了不朽的地理學專著——《水經注》。

酈道元少年時,喜好讀書,尤其喜歡讀那些記錄山川地勢、風俗人情、掌故傳說一類的書籍。他常常在夢中遊曆那些名山大川,山勢的險峻雄奇,江河的洶湧巨濤,常常使他在夢中驚醒,他幻想著有一天能走遍神州的山山水水,那些奇山秀水、曆史掌故及優美的傳說多麼令人心馳神往啊!還在很小的時候,他就跟隨他的父親去了山東,後來長大了,又先後在山西、河南一些州郡任地方官。所到之處,他搜集地圖,按照地圖所示,親自到舊址遺跡踏察;每到一處,就造訪該地的大江和河渠。連綿不盡的河水,使他興奮地去追索著它的昨天,追索它的青春、它的幼年,去探究它濫觴的淵泉,去尋覓它走過的每一個足跡。酈道元每到一處,都對當地的地理情況進行詳細的記錄。他雖然生活在北魏統治地區,但對全域甚至域外的地理情況也非常關注。他深感神州的山山相連,水水相通。在從事地理研究和考察的過程中,酈道亢逐步覺察到以往的地理著作,諸如《山海經》、《禹貢》、《周禮·職方》、《漢書·地理誌》等,在記述山川地理情況方麵,都失之簡略,都賦一類的作品由於體裁的限製,更不能暢述達意,比較著名的《水經》,雖然記載了很多大川水渚,但都極粗略,屬於綱領性的記載,而且隻記述水道,至於水道以外的其它地理情況,罕記一二。酈道元清醒地認識到,地理現象是在不斷變化著的,隨著時光的流逝和年代的推移,人們對於上古地理情況的認識已很渺茫,加上部族的遷徙,城市的興亡,河道的變遷,地名的更換等,地理情況發生了複雜的變化,正所謂滄海桑田。曆史上的著作,已經不能滿足人們現實的需要了,他還覺得把曆史上的地理變遷盡可能詳細地記錄下來,可備遺忘,可訂正舛誤,也可以方便查閱,減輕不少翻閱史卷的麻煩,這是十分有益的事。因此,酈道元決心寫出一部超出前人而又有益後世的地理學著作。

在酈道元以前的三國時期的桑欽所寫的《水經》一書,簡要地記述了全國137條水道。酈道元以《水經》為藍本,經過艱苦的努力,最後著成了描述全國地理情況的《水經注》。

《水經注》的內容十分豐富,酈道元以大量的地理事實詳注《水經》,並係統地進行了綜合性的記述,既賦予地理描寫以時間的深度,又給予許多曆史事件以具體空間的真實感。書中以河道水係為綱,詳細地記錄了河流流經地區的地形、物產、地理沿革等,尤其對於河流分布、渠堰灌溉以及城市位置的沿革記述最為詳細,而且具有清楚的方向、道裏等方位和數量觀念。全書在一定程度上反應了當時的地理麵貌。有些地區我們可以依據《水經注》較真實地複原一千四、五百年前的地理情況,對現今的經濟建設仍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水經注》共計40卷,記述的河流水道比《水經》所記述的多出1 115條,注文20倍於原文,約達30萬字,所引用的書籍達430多種。如果沒有長期的資料積累和深入廣泛的實際踏察,何以做到這一步!《水經注》對地理情況的記述,縱橫交錯、經緯分明、描寫生動、文字優美,可以說《水經注》是一部兼有文學和史學價值的地理名著。如果沒有精熟的構思和非同尋常的文字錘煉工夫,又何以致此!

隻可惜!這位傑出的地理學家後因執法嚴峻並彈劾汝南王元悅,遭元悅忌恨,於公元527年受讒言加害,被雍州刺史蕭寶夤殺害。執著求索真善的理想在宦海中換來的卻是生命的代價!

一個偉大的人首先要立下遠大的誌向,然後以堅強的毅力、頑強拚搏的精神向目標前進。

劉知幾對史學的探索

劉知幾(661—721)字子玄,彭城(今江蘇徐州)人。是唐代著名的史學家,也是中國古代史上傑出的史學評論家。他所著的《史通》是中國第一部比較係統的史學評論專著,在中國史學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劉知幾誕生於世祿之家,有著良好的家學淵源。他的祖父劉胤之、父親劉藏器都是通曉經史之士。劉知幾自幼便習經遊藝,博覽群籍。劉知幾很有個性,在讀書方麵,不唯命是從,依樣畫葫蘆,盲目因循,而是依性情學習,以理解為快,在理解基礎上展開學習。17歲時,他讀遍了唐以前的各代正史和實錄,並注意到了“古今沿革,曆數相承”的問題。20歲科舉試中後,任獲嘉縣主簿,有不少時間讀史。他如饑似渴地閱讀從官府和個人手中借來的史書,擴大了曆史知識,增長了對史學的認識,並有了不少心得。如認為班固的《漢書》不該立《古今人表》,謝沈的《後漢書》應該為更始皇帝劉玄立“紀”等。當時的一些學者聽說此事,都認為他年少輕狂,胡言亂語。但劉知幾仍堅持自己的見解。他帶著批判的眼光去批史書,研核史學,這種學術性格,為其日後在史學上的建樹提供了主觀條件。

劉知幾過了不惑之年,才開始擔任史官。先以著作郎兼修國史,不久遷居左史,編撰起居注。擔任史官,對具有濃厚史學興趣和較高史學修養的劉知幾來說,可謂用得所學,任當其職了。劉知幾立誌成就足以懲惡勸善傳諸不朽的良史,然而事實並非如他想的那麼完美,那樣從心所欲。監修國史的官員,既不曉疏通知遠之旨,又不嫻屬辭比事之法,指手畫腳,摘取名譽。而且,監修又不止一人,他們之間意見又常常不一致,使親自編寫的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加之世家大族對修國史橫加幹預,要盡快修成國史是很難的,倔強的劉知幾經常和監修爭執,自己的見解得不到監修的采納,於是,劉知幾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便私下著《史通》,從而走上了史學批判的道路。

《史通》,對唐以前的史學進行了全麵而深入的探討。建立了體用統一、文質相濟的史著理想模式。在史書體裁上,對以往各家各派的史書體裁進行了分析和比較。認為斷代紀傳體是史書內容賅備和維持一代之史完整的形式保證。劉知幾重視義例,以求得史學目的和史書編纂方法的統一,他把儒家名教觀念作為義例的本質。在史書內容上樹立了真實、賅備兩條重要標準,在史書的整體結構和敘述上,追求爽潔和凝煉的風格,把史用貫穿於史書編纂的各個環節中。

劉知幾還闡釋了史兼“三長”、直書為貴的史家修養論。他一方麵繼承了孔子、孟子、班固、範曄等先代史家開列的“文”、“事”、“義”等範疇,並把它提升到史家主體這一層次來探討,另一方麵又襲取了劉邵《人物誌》中提出的兼才三品的形式,對史學家提出了才、學、識三個方麵的要求。在他看來,“識”是既相對獨立又貫穿於“才”、“學”之中並起統帥作用的主導要素。

劉知幾還提出了兼善忘私、因俗隨時的史學承創原則。這兩條具有鮮明時空性的原則,既是他於曆史人事的評價原則,又是他在史學領域繼承和創新的原則。衝擊了泥古的積習和主觀任意的偏見,具有一定的開放性。

劉知幾是對唐以前史學加以係統總結的第一人,對史識和史學的功能起了澄清和扶正作用,為唐以前史學落下了帷幕。他維護史學的客觀性,重視和強化史學的經世功能,和唐以後史學重製度、求沿革的脈膊是一致的。尤其他強調史家自身修養,促進了史家自我意識的覺醒,這構成了唐以後史學的一個潛在的變奏。所以從思想精神的取向上看,劉知幾的史學批判是繼往開來的史學驛站。

劉知幾在史學上能做出如此巨大的成就,是和他在史學的園地裏,基於理性,追求真理勇於探索的勇氣和韌勁密不可分的,麵對浩如煙海的史籍,他不畏難,監修和世家大族的淫威,他不懼怕,奉為聖人的“至理名言”他也實事求是地加以分析、批駁,寫出了“疑古”、“惑經”等閃爍理性光芒的奇文卓篇。劉知幾追求真理的勇氣和敢於探索的精神,是永遠值得我們繼承和發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