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郭子儀如此心懷坦蕩,不計個人私怨,李光弼心裏非常感動,當下就和郭子儀對拜了幾拜,然後帶兵請戰。從此,他們二人,將帥協同,在平息叛亂中,各自都立下了卓越的戰功。
做人就要做到不計個人得失,互幫互助,團結友愛。
賀龍賠禮致歉
賀龍,早年曾參加孫中山領導的國民革命。1927年參加南昌起義並加入中國共產黨,後又回到湘鄂西地區,創建革命根據地。新中國成立後,賀龍先後擔任西北軍司令員、中央軍委副主席、國務院副總理兼國家體委主任等職。
當年,在湘鄂地區作戰時,有一天,部隊在一處平陽地休息。賀龍坐在草地上同幹部、戰士們聊天。警衛員把馬拴在樟樹下麵,韁繩剛係好,那馬一退,腿一滑,踏壞了地裏的幾株苞穀。警衛員十分難過,向賀龍報告說:“賀總指揮,隻怪我不小心,有幾株苞穀苗給馬踩壞了。”賀龍走過來,也心疼地說:“可惜,可惜!在這山界上,種幾兜苞穀也是不容易呀!要照價賠償。”
警衛員向周圍望了一望,山高穀深,到哪去找主人呢?他說:“我騎馬到附近走一走,找到寨子,問問這塊苞穀地是誰的。”
“嘀嘀嗒嗒!”集合號吹響了,隊伍馬上就要出發了。賀龍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光洋,對警衛員說:“弄塊手帕,把光洋包著,捆在木棒上,插在這裏。等我們打完仗後,回來再打聽這家主人。當麵道歉!小鬼,以後要注意啊!”
一切都做好後,隊伍繼續前進。
過了半個月,他們又回到了這個地方。賀龍一進寨子,就向農會幹部打聽那塊苞穀的主人。真是巧極了,那主人是田大娘,就住在這個寨子裏。田大娘五十來歲,家境貧寒。那塊離寨子一二十裏遠的地,是她去年開的一塊生荒。賀龍了解清楚後,便向田大娘家走去。
到了田大娘家,還沒進屋,賀龍就高喊起來:“田大娘在家嗎?”
“在呀。”田大娘出門一看,“喲,是賀總指揮。”原來在歡迎紅軍進寨的時候,賀龍給鄉親們講了話,所以田大娘認得賀龍。田大娘見總指揮來到自己家,歡喜的不得了,倒水、遞煙忙個不停。
賀龍坐下,微笑著說:“大娘,今天我一來看望您老人家,二來賠個不是!”
賀龍把馬踩壞苞穀苗的事講了一遍,然後,誠懇地說:“那時候,打仗任務急。今天沒事,我特地向你道歉!”
這下,田大娘全明白了。她連忙從櫃子裏取出那塊光洋,雙手捧著,含著淚,望著賀龍:
“賀老總,這錢,我不能收啊!紅軍是我們窮人的親人,何況這又是馬踩壞的呢!”
賀龍笑著解釋道:“您老人家一定要收下。紅軍有個老規矩,損壞老百姓的東西要賠償,我是總指揮,要帶這個頭。”說完,告別了田大娘,轉身跨出門檻,大踏步地走了。
田大娘望著賀老總離去的身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愛護公物是每個人應盡的職責,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不能因為任何人而破壞。
黃克誠襟懷坦蕩
黃克誠(1902—1986),湖南永興人。1927年參加了中國共產黨,曾參加過北伐戰爭。建國後,曾任中央軍委秘書長,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
1978年12月,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上,黃克誠被增補為中共中央委員,並當選為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常務書記。1982年,他又擔任中紀委第二書記。
黃克誠擔任中紀委領導工作之初,他在廬山會議上所受的錯誤處理尚未得到徹底平反,但他毫不計較。他對一些受過錯誤處理的同誌,抱以極大的關切和同情,總是非常認真地聽取申訴,督促有關部門抓緊予以平反糾正,而對於他個人的問題卻隻字不提。許多人都曾建議他給中央寫個報告,要求平反。他卻不以為然地說:“不必了吧,我現在有工作做就行了”。他雖已80高齡,又雙目失明,仍竭盡全力為撥亂反正、平反冤假錯案、建立和健全黨的紀律檢查工作、端正黨風而兢兢業業地工作。對個人問題,從未提過任何要求。
在一段時間內,黨內和社會上曾出現肆意抵毀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的錯誤傾向。黃克誠於1980年11月,拖著多病之軀,在大會上發表了長篇講話,以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態度,正確評價了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的曆史地位和作用,批評了一些人在這個問題上所采取的輕薄態度和不負責任的做法。他的講話公開發表之後,引起了強烈反響,各地不少同誌紛紛給他來信表示敬意。但也有人不解地說:“黃克誠沒被整死就算萬幸了。想不到他還能講這樣的話。”黃克誠聽到這種反映之後,非常嚴肅地說:“隻要我還能講話,就要這樣講。對於這樣一個關係重大的原則問題,每一個真正的共產黨員都必須采取嚴肅、鄭重的態度,決不能感情用事、意氣用事,不能從個人的恩怨和利害得失出發去考慮問題,更不能對曆史開玩笑!“表現了一個真正共產黨人純潔的黨性和高尚大度的情懷。
黃克誠對於自己曆次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從未流露出一句怨言和不滿。廬山會議後,他被罷官的時伺近二十年。可是,無論是對家屬,還是親朋好友,他始終不肯吐露廬山會議上的任何情況。在他晚年時,黨史資料征集部門紛紛登門訪問他,請他講一講廬山會議的細節,他都一概謝絕。當有人在他麵前提起這些往事而為他深感不平時,他卻說:“做為一個共產黨員,個人在黨內受點委屈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事,這比起我們為之獻身的共產主義事業來,實在是微不足道。在黨的曆史上,有多少無辜的好同誌含冤死去,他們連全國勝利這一天都沒能看到,我今天能活在世上,比起那些早死的同誌,實屬萬幸!彭德懷同誌功勞比我大得多,可沒等到粉碎‘四人幫’就含冤九泉。比起彭老總,我也很知足,還有什麼委屈和不平可言?”
黃克誠就是這樣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表現了一個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偉大胸懷。
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的作風,襟懷坦蕩的胸懷,體現出了黃克誠的高風亮節。
喻傑甘當公仆
喻傑,1930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第五軍,並加入中國共產黨,轉戰在湘贛鄂蘇區。在舉世聞名的長征中,他擔任紅二方麵軍六軍團供應部長。全國解放後,曆任西北軍政委員會貿易部長兼農業銀行行長,中央糧食部副部長、中央商業部部長、中央監委駐財政部監察組組長。
1969年,年過古稀的喻傑,麵臨人生的又一次選擇:繼續留在財政部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按常理並不過分;或者找個交通便利,山清水秀的療養勝地安度晚年,也近情近理。
這兩者,喻傑都沒有考慮。他想到我國曆代武將解甲歸田,文官告老還鄉的傳統;想到共產黨員的責任。他說:“我們共產黨人,本來就不是為了做官,而是人民的公仆。”他堅決要求回鄉安家落戶,在家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1970年元月,他得到周總理的批準,帶著兩個孩子和兩個鋪蓋卷、兩隻舊箱子、一架舊縫紉機,回到了他的家鄉——四川省平江縣麗江村,開始了他晚年的生活旅程。
按規定,回鄉後喻傑仍可享受種種優厚待遇,住樓房,坐小汽車,過比較舒適的生活。然而,他卻選擇了普通農民的生活,住進了家鄉的百年老屋。
七年後,一場滂沱大雨,使他的土屋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他才不得不決定蓋新房。新房蓋在何處?喻傑發現,橫圳村是全麗江大隊最窮的山村,那裏溝壑縱橫,山多田少,土地瘠薄。他不顧親屬的反對,毅然從麗江村這個“米筐”裏,跳到橫圳村這個“糠籮”中,自己出錢在坡上建起一幢普通的農舍。
喻傑回鄉後,說的是家鄉話,吃的是家鄉飯,常和兒孫們下田、種菜、養豬、放牛、看場、割草……
1984年,上級給他配備了一輛上海牌小轎車,他把小轎車交給老幹部局。他自費蓋房,財政部補助他1500元,他分文不收。他是全國五屆政協委員,全國政協分配給他一台彩電,他原封不動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