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關允從金一佳口中得知冷楓已經醒來,並無大礙,他一顆心才放回了肚子裏。萬一冷楓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一輩子都於心不安。
聽完關允的敘述,崔同感慨地拍了拍關允的肩膀:“冷楓當時救你,也是愛護你的年輕,你應該記住他對你的關愛。以後你和冷楓就是生死之交了。這樣的情誼在官場之上可不多見,要珍惜。”
說完,崔同站了起來:“你好好養傷,我去隔壁看一下冷楓。在生活和治療上有什麼要求,可以找我。”
關允起身要送崔同,崔同伸手一壓:“不要起來了,好好養傷。”
以崔同的級別,關允可承受不起在床上躺著目送他離去,就想起身相送,崔同很是不悅地說道:“怎麼,我的話就不是命令了?”
這句話很重,關允隻好乖乖地躺下:“崔書記,我……”
崔同又欣慰地笑了:“不要拘禮,放開些。”
崔同寬厚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之後許久,關允心中依然回味崔同意外的探望。崔同寬慰的話越多,越讓他心中疑竇叢生,崔同為何而來?又有什麼耐人尋味的用意?他和崔同從未有過交集,崔同為何偏偏對他高看一眼,而且還明顯流露出對他的關切?
難道是金一佳的人情?不太像,剛才金一佳對崔同認識歸認識,似乎並不熱情,還有一定的抵觸心理。如果說崔同僅僅因為他有可能擔任蔣雪鬆的秘書而特意前來探望,雖有可能,但可能性極小。一個堂堂的市委副書記,又身為黃梁市三大宗姓的領軍人物,根本用不著向一個小小的秘書示好,哪怕他是市委第一秘!
崔同以走錯病房為借口對他的一次來曆不明沒頭沒尾的探望,讓關允心思不定,實在想不通崔同紆尊降貴之舉,到底是何用心?
門一響,金一佳一人回來了。一進門,她就關緊了房門,小聲而神秘地對關允說道:“告訴你三個讓你坐臥不安的好消息。”
關允被逗笑了:“都坐臥不安了,還能是好消息?”
“沒情調。”金一佳翻了關允一眼,繼續說,“第一個好消息是,市委原則上同意了李逸風的辭職。第二個好消息是,據說,特意打來電話安排你進高幹病房的市委神秘人物,正是崔同。第三個好消息是,冷楓一受傷,市委很動蕩,而且省委也來人了。你絕對猜不到省委誰來了?”
“誰?”
“夏德長!”
最大失算
“夏德長?”關允很不解,“他來做什麼?”
“誰知道呢,或許是他比較愛湊熱鬧,又或許是他想表現一下。他調來燕省之後,一直很被動,可能是想借冷楓事件打開局麵。”
夏德長真有意思,他迫不及待前來黃梁,也許不是衝事件而來,而是衝冷楓的人而來。再聯想到上次夏德長在省城特意邀請冷楓見麵的迫切,關允就愈加感覺夏德長對冷楓有著異乎尋常的熱絡。
莫非夏德長看中了冷楓背後龐大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