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點菜吧,”為了緩和下氣氛,女子扯扯嘴角。
“好啊。”陳默話不多說接過菜單,看都沒看對麵的女人,劈裏啪啦報了幾個菜名,然後飛速的將菜單遞給服務員,“就這些啊,麻煩快點。”
這次別說是那女人了,就連貝以藍也已經惡寒到不行。
很快上了菜,盤子剛一落桌,陳默飛快的將盤裏的一半的菜一股腦的扔進了貝以藍的碗裏,末了還溫和的笑笑說,“慢慢吃啊,別撐著了。”
說罷又轉過頭對女子說道,“她這餓壞了,不介意吧。”
……
貝以藍已經完全不敢看對麵女子的表情,幹脆埋頭吃飯,吃飯。
不管怎麼說,學生會主席到手了,丟臉,丟臉反正也不是丟我自己的臉!
飯桌上如此安靜,就隻能聽見自己埋頭咀嚼的聲音,貝以藍生平第一次覺得吃飯是人類最大的酷刑,這種認識比在學校食堂啃饅頭時一下子啃的滿嘴血的時候都沒有出現。況且,現在每次修彬都會幫自己買好熱騰騰的糖醋排骨,比這個串在一團一團的不明物質看起來要美味多了啊!
但是,每每以藍要放下碗筷停下來,陳默似乎就蠕動了下嘴唇無聲如同夢魘一般在自己耳旁遊魂:“學生會。”
拿人手短……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等到以藍快要吐了的時候,對麵的女子似乎終於突破了陳默的麵皮給自己帶來的魔障,虛弱的笑笑說,:“陳先生,我今天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陳默當然不挽留,大氣一揮:“服務員,結賬。”
一臉恭敬依然藏不住鄙視的服務員來了:“一共是八十一塊。”
大家等了半晌,陳默也沒有動作,隻是炯炯有神的望著對麵的女子。
等了半晌還是沒人動作,陳默終於開了口:“AA製,我們一人一半,王小姐,您一共是四十塊五毛,四舍五入是四十一塊。”
貝以藍覺得剛剛被迫吃下去的東西全部都在胃部翻江倒海,這兩個人加起來還沒她吃的四分之一多呢,你也好意思說AA製?!還四舍五入?!她覺得都要虛弱得胃潰瘍了……
那女子臉都綠了,終於開口諷刺地說:“還四舍五入,你幹脆四十一塊進成五十得了!”
陳默“啊”了一聲,做恍然大悟狀,眼睛裏散發出“我怎麼早沒想到”的訊息。那女子估計覺得太丟人了,極快的從錢包裏拿出來一百塊錢塞給服務員:“我自己付吧!”然後氣勢洶洶地走了。
陳默那家夥還在後麵喊:“王小姐,下次我們再聯係!”
女子的步子更快了,跟博爾特有一拚。
在貝以藍已經無力翻白眼的時候,衛修彬的電話如同天籟一般的降臨。
ACT 5
吃了不少東西,肚子撐得很,貝以藍提出去散散步,陳默似乎完全沒有覺得自己是個電燈泡一般的跟在兩人身後。
嘖嘖,看人真不能看長相,貝以藍,你思想太腐朽,怎麼就見色忘形了?結果報應來了吧。以藍無比幽怨的挺著感覺已經三個月大的肚子緩緩向前走,甚至忘了修彬慢慢落在了後麵。
這時候突然有人再遠處放著焰火,漂亮而絢麗般在頭頂上方劈頭炸開,以藍歡快的跑了過去看熱鬧,在人群中說說笑笑,好不愉快。
兩個男人無聲的跟在身後。
陳默的眼神化成溫柔而汪洋的水,望著不遠處的女子。
“表哥,以藍是我的。”
他回過頭看去,衛修彬一臉冷峻的望著自己,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肅穆。
原來他並非沒有感覺的到,到底是血濃於水的兄弟,隻是不想拆穿而已。
陳默朗聲笑道,第一次眼角裏有了鄙夷的味道,“就憑你?”
男生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表哥,以藍和我從小學就認識了,我喜歡了她很多年,其餘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這件事你要插手,別怪我不客氣。”
“年輕人,做事就知道不顧後果,衝動,莽撞,”陳默沒有生氣,更是談不上生氣,現在的他根本不需要和對方一般見識,“你真以為,你一個窮學生會有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