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隻有這個隊長除外。

況憶安下了車,今天是休息日所以這條街上人並不多,她看到遠處有個老人跌倒了,忙走過去想扶她,正準備彎腰,身後突然有人用紗布捂了自己的嘴,她一驚,猛發力往後掙紮,哪知身後那人力氣出奇的大,她一時根本無法動彈。

跌入黑暗的那一刹那,況憶安昏昏沉沉的想到,這下比賽要遲到了……怎麼辦啊……

學姐們那樣揮灑著激情與淚水的青春,又要以這樣不甘不願的遺憾結束嗎?

“教練,隊長一向是最守時的,但是現在還沒有來,我真的開始擔心了……”副隊長趙宜靜有些擔憂的跑過來,比賽還差十分鍾就開始了,休息室外頭那一浪高過一浪的人潮聽得一清二楚,但是況憶安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其實不用她說,霍允白的臉色也是黑得可怕,他來回的在休息室內轉圈,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製定了戰術,安排替補隊員上場。

“不想讓你們的隊長失望,就給我打好這場球!”

看著平日裏吊兒郎當的教練難得嚴肅的神色,大家不覺都緊了緊雙手,的確,如果說誰最想獲得那枚優勝獎章,那就是平日裏訓練最為刻苦最為他們著想的隊長了。

一定不能讓隊長失望!

“出發!”

隊員們都去場上集合後,霍允白的手機突然想了起來。

“好久不見,阿霍,別來無恙啊?”一聽手機那端的聲音,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隊上的隊員在你那裏?”

“嘖嘖,你還是這麼聰明,老地方見吧,這回的身份是教練了嗎?”那人無不諷刺的說道,“霍允白,你還真是愛出風頭呢。”

“張監督,我出去一下,你吩咐趙宜靜按我說的做,安定下大家的情緒。”

“啊?霍教練,現在是決賽了呀,你怎麼……”話還未說完,他隻看見了男子奪門而去的背影。

張監督抹了抹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會隊長不來,一會教練又走,這可是決賽啊!

而且……剛剛那一瞬間,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在霍允白臉上所浮現的表情——

褪去所有偽裝的笑意和溫順之後,餘下的是刺骨的殺意。

ACT 4

“憶安呢,把她放了。”霍允白一角踹開倉庫的大門,裏麵的男子似乎是等了些時候,但並不著急,看他來了,臉上微微露出些恨意,但很快被輕浮的笑容取而代之。

“憶安,憶安,叫是叫的蠻親熱的,嘖嘖,霍允白你腦子被門夾了?”

“黃以笙,你人雖然混蛋,但不至於惡心到把無辜的人牽扯上來吧,”霍允白不動聲色,暗暗將已經爆出青筋的雙手藏在衣袖內。

“可惜那妞這次確實脫不了幹係了,有人托我將她綁來,你放心,球賽一結束我就放她走。”

“……又是賭球?”霍允白慘白了一張臉,怒氣隨之湧上麵容,“你******還做這種卑鄙的事情?”

“沒辦法啊,我這手底下一幹弟兄可是要賺錢的,都是生意人嘛,你也別介意……”

“放屁!黃以笙你不要太過分,你還想怎樣,當年的楓淮已經輸了一場球,你還想怎樣?”

“你還敢提當年!”男人狠狠的吐了口痰,“當年要不是你那幫混蛋插手,我能被打進醫院住一個月的院?”

話說到這裏,男子又想了想,卻不怒反笑,“不過,我到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出來替隊友頂罪,好!我黃以笙最看重義氣的人,這樣吧,今天我給你一個特例。”

說話的同時,倉庫裏四麵八方湧來了一堆人,很快將霍允白圍城了一個圈,“霍允白,如果你單獨一人能撂倒我們這一幫兄弟,那麼我就放了你親愛的隊員。”

“要快點的話,還能趕上比賽吧。”黃以笙操起了家夥,帶著些陰深的笑意慢慢的說著。

“嘶……”

況憶安慢慢睜開了眼,腦袋一陣眩暈使得她好一陣才適應了光線,發現自己手腳被綁在一根柱子上,而這裏更像是一個郊區的倉庫。

“不是吧……”她喃喃低語的,這種電視劇裏才會出現的戲碼難不成終於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上?

歹徒的目的是什麼?要贖金?媽媽他們接到恐嚇電話了嗎?還是筱夜他們察覺到自己沒來比賽會開始擔心?她大腦飛速的轉著,手機被歹徒拿走,手表也因為今天要打比賽所以沒帶,所以她並不清楚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隻是從窗外透射出的點點陽光看來時間好像還早,這裏似乎很安靜,根本聽不到什麼聲音,她放棄了呼叫救命的方法。冷靜下來用腳慢慢勾過來一塊玻璃碎片,然後把它抓在手上開始慢慢割綁住自己手的繩子。

遭到危險時,冷靜自救是唯一的辦法,大吵大鬧根本不會有好的結果。

唉,自己如果沒去比賽,大家肯定都很擔心吧,也不知道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還有那個家夥,會不會急得跳腳啊,嘿嘿,還真沒看過他著急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