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宇文晨月隱約聽到了,又似乎沒聽到。茫然中她眼前出現一張臉,短短的頭發,精神的眼睛,他用頭抵著晨月額頭,輕聲問,“文晨月,你個白癡又踢背子了。唉,真是不讓人省心。怎麼這麼容易感冒。”
“明宇文晨月掙紮地發出一個聲音,淚也忍不住跟著流了下來。委屈、誤會、酸楚,一切的一切都隱在淚間傾泄而下。
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撲進王康明的懷裏,發泄般哭了起來,那哭得是一響亮,是一慘烈啊。她自己都被她的哭聲嚇到了,原來她心裏已隱藏了如此多的痛苦。她強撐著這一切又是何必呢?哭,往死裏哭!
宇文晨月一邊哭,一邊把鼻涕眼淚從王康明的胸口擦,她記得那裏一般是很軟和很溫暖的純棉質地,又軟又吸水,是爬著哭的最佳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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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她為了方便,還特地給王康明買了很多純棉T-恤。
她想著,繼續在他胸口一陣揉。隻是今天的胸口怎麼這麼滑?她又用鼻子擦了擦,是,確實太滑了,絕對不是純棉的,難道她賣到水貨了。唉,看來打折的商品還是很有水分的。也不知是不是商場賣的,別退不了貨。宇文晨月又用鼻子擦了擦,這衣服的質地這麼滑,該不是----
宇文晨月猛然睜開眼,雖然頭還有些暈,眼還有些花,她清楚的認出,麵前這塊布柔亮光滑,絕對是上等絲綢質地,一點也不比純棉差。等等,宇文晨月恍然想起上輩子她已經死了,王康明也入贅到有錢人家去了。^^
首
發^^再恍然,她想起狗血的師父、烏龍的精靈。
“晨月,你沒事吧!”小月月撲騰著翅膀這會兒到是出現了。
宇文晨月的目光聚焦在眼前五厘米,慢慢上移。她看到裴邵文跟被雷劈似的臉。她環視了一圈。總結了一下現在的情形。她還是在牢裏,這裴邵文應該是來探監的。剛才估計是她無意間做了些非禮性的動作。
宇文晨月用指尖點了點他,“唉,你還好吧!”
“還----好。”裴邵文猛然回過神,“晨,晨月……”
宇文晨月有點失望。這人不至於這害羞吧。非禮一下就跟雷劈似地,至於嗎?
“我,我剛看看到一些畫麵。.”裴邵文依舊一逼被比卡丘十萬伏特劈了地表情,“我剛看到一個男人,還還有你。你們穿著奇奇怪地衣服。”
宇文晨月心裏一驚,這裴邵文還真有些奇怪,難道他看到她前世的情景了?而且他還能看到精靈小月。難道這人異於常人,天賦靈力?
此時也沒功夫給她想那多,再看牢裏眾人,都跟看猩猩似地看著他們。左側那大個女人敲石板,訕笑道,“你命還真大,病得也真是時候。”
宇文晨月這才想起今生的大事,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痛得發麻的腳,上麵已包了一層繃帶。腳趾也有能動。^^首發
^^看來她還沒殘。可是以這疼痛狀況來看,她定然是走不了路了。
裴邵文突然說道,“小義說,他他們這樣是為了防防止你跑了。”
宇文晨月點了點頭,她也想到這一點。“那小義還有沒說別的?”這小子也夠賊的,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不說。
“他說讓我找鹹宜公主幫幫忙。可可是好像沒有作用。”
“呃?”宇文晨月算是明白為什麼會見到鹹宜了。隻是她不明白,就憑裴邵文是怎麼請動那位公主地。難道----宇文晨月看著他有點呆又不算難看的臉。這小子不會是色%誘吧。“你----,為什麼鹹宜公主會幫你?”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讓我為她作畫吧。^^
首
發^^晨月,你腳不要緊吧!”
宇文晨月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它們還是腫得跟豬蹄一樣,但是腳踝上的繃帶很怪,這包紮方式不像是現在的大夫的手筆。那接口處還用很粘的東西粘著,這怎麼看怎麼像小三地手筆。此時,裴邵文正蹲著查看她的傷勢,從他的領口上方,宇文晨月可以看他背上幾條清晰的血印,那血印指寬窄,上麵撒了一層薄薄的藥粉,看樣子像是鞭印。
“你身上的傷是什麼回事?”
裴邵文捂著胸口稍稍退了一步,“沒,沒什麼。”
宇文晨月暗然搖頭,看來他胸前也有傷,“你爹打的?”
裴邵文心裏掙紮了一下,他想找謊言,最終還是低頭承認,“嗯。.”
沉默,兩人的沉默。他們都思量著該如何開口。
裴邵文看到在那擠眉弄眼的小月,突然想起些事來,他急急站了起來,“晨月,我,我先走了。”
宇文晨月低著頭看不出表情,憋悶地牢房安靜得隻聽得到右側施氏的哼哼聲,潮濕灰暗的牢房像是在撰寫人們的心情,灰暗得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