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隨風驚訝的是,這諸葛然竟然真的點了點頭,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確實如此,敢問隨兄弟之前是不是見過降妖門之中什麼人?”
“降妖門?”隨風猛地一驚,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這個門派聽起來很是耳熟,之前一定在哪裏聽說過,隻是為何就在腦海之中,就是想不出來呢?
“看你如此反應,想必真的是見過的了。不知那人給了你什麼,降妖天典還是隱遁符,或者是別的什麼?”
“降妖天典!”隨風又是驚呼一聲,終於是想了起來。幾個月之前在碧青峰上參加比劍論道大會之時,他因為點亮了一個試煉晶石而被一個神秘的少年拉入了夢裏尋仙的法術之中。後來當他醒來時,那少年留下的字條上所寫的,分明就是降妖門,蕭逸玄這幾個字!
隨風一下想了起來,點了點頭道:“確有此事!在下之前確實見過一個自稱為降妖門弟子之人。”
“果然是這樣!”諸葛然心頭一振,臉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不知閣下當時可曾詢問此人名諱?而他又留給你了什麼?”
隨風卻沒有著急回答,而是上上下下打量了諸葛然一番,有些狐疑地道:“卻不知閣下又是何人?緣何能夠知道降妖門?又是如何識得這降妖天典的氣息?還請閣下見諒,當日那少年有恩於我,我不得不謹慎,萬一閣下與其門派有間隙,我這豈不是恩將仇報?”
要說起來,那名叫蕭逸玄的少年確實在有意無意之間救了隨風一命。後來當隨風和七尾蜈蚣相鬥之時,原本已然處於了下風必死之局。便是這降妖天典突然發力,才逆轉了整個戰局。隨風才能最終活到現在,不然早在當時就化成了那蜈蚣精的食物了。而且,這突然冒出來的諸葛然怎麼看怎麼可疑,隨風也想以此為借口,問出諸葛然的來曆來。
諸葛然見隨風一臉警惕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想不到你年紀不大,處世卻是如此小心。不過如此也好,確實要說明緣由,免得你誤會。我能知道這些並不奇怪,隻因我也是降妖門的弟子。隻是這蕭逸玄之名,我並未聽說,想來應該是後來新晉的弟子。所以我會知道這些,能夠察覺到降妖天典的氣息也並不奇怪。”
隨風眼光一轉,並未就相信了他,隻說;“單單憑閣下一張嘴如何能夠證實你就是降妖門之人?我還說我自己是玄都觀的弟子的,這卻是做不得準吧?”
“哈哈,隨兄弟果然心細,”諸葛然非但沒有絲毫著急慌亂,反而笑了起來,“也罷也罷,看來我確實是要拿出些憑證了。當初給你降妖天典的那名少年可曾與你說過,這降妖天典隻能給本門弟子觀看,如果是外門弟子隻能翻閱一次?”
隨風一怔,想了想,確有其事。點點頭道:“這倒確實不假,當初他屢屢叮囑,這降妖天典隻能翻閱一次,讓我小心使用……”
諸葛然笑意更盛,笑道:“想必閣下的降妖天典已然用過一次了吧?”
隨風一驚,眼中好奇之色更濃,點了點頭,“確實用過一次,在下僥幸撿回一條命來。”
諸葛然突然臉上笑意一收,平淡地道:“不知閣下可否將這降妖天典取出讓在下一觀呢?”
隨風想也不想,手中一招,一道淡綠色的光芒閃過,手中已然多了一本薄薄的書冊。封麵上四個鬥大的金絲古篆:降妖天典。
諸葛然長長吸了口氣,看起來很是緊張一般。伸出去的雙手都微微顫動了起來,像是接受什麼價值連城的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捧至了自己麵前。眼中閃過了一道複雜的光芒,也不知他具體在想著什麼。
足足過了半晌,才聽他道:“這降妖天典乃是本門弟子所特有的獨門法器,每個弟子隻有一件。正因為祖師爺定下的規矩,這降妖天典隻能借外人使用一次。除非是非常有必要或者是因果瓜葛極為深厚,否則是絕少將此物外借的。想不到這被你稱為蕭逸玄之人竟然如此大方,不過他既是將此物借給了你。日後你們二人自然也有再次相見的一天,也代表你與本門卻是有緣。我陡然間察覺到如此熟悉的氣息,一時情難自禁忍不住就跟了過來,失禮之處卻是還要請隨兄弟見諒。”
隨風見這諸葛然神色有異,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道:“諸葛兄,你既然是降妖門的弟子想必也有一件這降妖天典吧?”
諸葛然見隨風問起此事,又是一聲長歎,“那已然是過去的事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