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席地湧金蓮”乃是青蓮劍訣之中可謂是最具浩然正氣的一招,使來大氣磅礴。地上由道道劍招收攏而成的金sè蓮花一朵接著一朵地盛開,一道道淡金sè的火焰,一陣一陣地從這金蓮的花蕊之中噴湧出來。
這些細微的火焰,乃是隨風的劍勢所成的紅蓮業火,專門焚燒諸世間一切的邪惡。雖然隨風強行使出,火候不知差了多少,可是還是給半空之中的善淵帶來了一陣心悸之感。
看到已經遞到自己身前的一劍,善淵怒哼了一聲,“怎麼,毛還沒長齊就敢跟本座動手?真以為你是仙人下凡不成,想用這半吊子的勞什子業火對付我?”
看也不看,麵對隨風這來勢洶洶的一劍,竟然直接用左手徒手迎了上去。
隨風也樂得見他如此托大,長吸了口真氣,一下彙入了手中的純鈞劍之中。劍身之上的吟顫之聲更是響亮了幾分,劍身之上的那抹淡金sè的光暈更為濃厚了幾分。..
善淵的左手剛剛觸及到隨風的純鈞劍上,突然臉上狠狠一抽。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嚇人的事物一樣,竟然猛地嘶吼了一聲,“啊!竟然是伏魔之劍!”
嘶吼之聲還未落下,善淵身子狠狠一震,似是被冥冥之中一股大力襲擊在了身子之上。一下子倒飛了回去,“砰!”的一聲,重重地撞在了牢獄之後的石壁之上。一點一點慢悠悠地滑到地上,最後落到地上之時,一動也不動了,也不知是不是暈死了過去。
隨風見一招建功,也一下收回了半空之中彌漫的劍勢。緩緩地降落在了地上,一時間,這牢獄之內靜得都能聽得到每個人的心跳聲。
這善淵昏迷的地方就挨著莫名。是以莫名第一個反應了過來。輕輕地站起了身來,生怕弄出太大的動靜來一下將善淵又給驚醒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前進了幾步,稍稍靠近了些。低下身子來,悄無聲息地打量著善淵此刻麵部的神情。
隨風此刻皺著眉頭,也不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剛剛善緣最後喊的一聲被他牢牢地記了下來,他分明喊的是“伏魔之劍!”他是在說自己手中的這把純鈞劍嗎?這把分明就是純鈞劍。乃是天地之間威勢的象征。即便帶上了斬妖伏魔之力,可也算不上伏魔之劍才是,而且這善淵分明是被天殘子的yin魂附了體。可是又怎麼會因為觸到了這純鈞劍而暈厥過去呢?
一時之間種種疑問如同cháo水般湧了過來,隨風一下如同丈二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
一旁的白真子突然輕咳了一聲,吸引過了眾人的注意力,莫名也向著他看了過來。白真子見他轉過了頭來,剛想給他打個手勢,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突然又猛地聽一聲怒吼之聲,剛剛還昏厥不醒的善淵。一下又彈起了身來。
雙眼赤紅一邊,一見莫名攔在自己身前,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接猛地一掌就擊了上去。狠狠地擊在了莫名的胸腹之間,莫名猝不及防。根本連內息都沒來得及調動起來。
渾身狠狠一震,硬受下了這麼一掌。
“噗”的一聲,一道鮮血很是洶湧地從莫名的口中噴灑了出來。善淵靠的最是接近,他卻也不躲不避,任憑這道鮮血噴在了臉上。
看著莫名搖搖晃晃地癱軟了下去,善淵哈哈地大笑出聲,一邊還用手指沾了沾臉上的鮮血,放到了口中,輕輕吮了吮。接著緩緩轉過了身來,看向了一邊的隨風。雙眼之中的笑意逐漸隱去,一點一點地變得凜冽了起來。
隨風絲毫不懼,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對視了回去。看著這善淵先是有些jing惕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握著的純鈞劍,隨風暗自了然,定然是手中的純鈞劍對他有克製作用。不由地緊了緊手中的長劍,不知不覺間,這純鈞劍已然成為了他最後的依仗了,想到這裏,雖然不懼,但是手心不知不覺間還是出了一層細汗。
善淵隻是這麼冷冷地和隨風對視著,卻並沒有別的什麼舉動。隨風看了看一邊的莫名,此刻仍在不住地向外吐著鮮血。本來藍白sè的衣衫,此刻已然大半被鮮血所沾染,通紅的一片,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
剛才善淵那一掌雖然勁力上半分沒有減少,可是也算是手下留情了。若這一掌不是擊在了他胸腹之間,而是向上移個一寸,震在他的心脈上,便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不過饒是如此,這莫名也傷得不輕,若是得不到有效的救治,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要知道這藏花山莊不過剛剛並入天山派之中,這才幾天,若是其門主就折損在此,傳出去會對天山派的聲譽產生多大的影響?最為關鍵的是這個善淵,此刻不單名義上是隨風的徒兒,而且此刻他被這天殘子所附體,這個問題總是要解決的,此刻他們所處的乃是天山派的禁地,若是一旦被這家夥鬧出事情來,又如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