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慧看到了這一幕,隨風更是感慨於天山派那些先賢的偉大。地下的yin邪之氣雖然不明出處,可是隨風基本已能肯定定然和魔神蚩尤的那把滔天魔刀逃脫不了幹係。
而且那道洶湧而上的魔氣是無窮無盡的,想要對抗無窮無盡之物的隻有無窮無盡之物。也不知他們都是些何等天才,才能想出如此妙法來。那些金sè的光點源源不斷地從殮著屍身的棺槨中散發出來,這般長長久久地存在雖然也不知有沒有衰退,可是這道金sè的光芒也是源源不斷,所以才能將地底的黑氣給牢牢地封死在其中。
這些先輩的想法很是簡單,隻消是天山派能夠存世一ri。這些金sè的光芒便能與這妖魔之氣抗爭一ri,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裏邊的棺槨數目也會越來越多。終有一ri,定然能夠完全壓過地底下的yin邪之氣,最後一點一點地消磨,不要說是魔神的兵刃,哪怕是一隻活生生的上古妖魔也能給生生地消融個幹淨。..
一想到這般玄妙的平衡已然持續了千年之久,隨風心頭便忍不住興起了一陣由衷的敬意。
一旁的呂皆之和青竹等人忍不住驚歎了一聲,紛紛有些吃驚於天山派曆代掌教高人數目的眾多,不愧是門垂千年的大派,單單是如此底蘊便不是尋常門派所能比的。
非但是隨風,其餘眾人也是如此,到了這片墓地之前,整個人周身外的感覺全然變了一番。再沒有之前那一副彌漫著yin氣的測測的感覺了,相代替的,反而是一種莊正宏大的凜然正氣。同一片地勢竟然會有兩種感覺,想必不是這塊地的與眾不同,就是這些已經入殮的天山派前輩的棺槨起了作用。
這其中的原委究竟。此處除了白真子外也就隻有隨風一人知曉了。眾人便隻好將好奇的目光投給了白真子。
白真子似乎早已猜到這些人眼中會有此神情,倒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反而有些自得地撫了撫胡須,笑道:“據說本門開派祖師在此處布下了特殊的陣勢。能夠調動起已然入殮於此處體內殘留的天地靈氣,從而維護此處的一片安詳。ri後,葬在此處的高手越多,這裏的氣息便會越是安詳。而且據說凡是葬在其中的屍身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有一分的衰敗。”
隨風暗暗點頭,白真子所說的這些倒也和隨風自己所觀察到的相差不大。便也就沒說什麼,而呂皆之等人紛紛是一陣嘖嘖稱奇。想不到這其中竟然還有著如此新奇之事。
莫名長歎了一聲,臉上慨歎之sè又一下興起了過來,轉過身向後走了幾步。神sè複雜地撫著石棺,喃喃道:“師叔祖,此處乃是少有的yin陽協調,生氣蒸騰的祥和之地。據白真子前輩所說,若是葬在此處還能得保死後屍身不腐。師叔如此英姿。正好能夠很好地保存下來。”
白真子撚了撚胡須,似是回憶著什麼,又似在推算著什麼。片刻之後,才道:“諸位輾轉來此,已然耽擱了不少時光了。不如便加緊些。好讓華前輩早ri入土吧。”
莫名早就有此想法,隻不過是因為自己乃是賓客之身,對於這附近的一切並不熟悉。這才一直沒有發話,聽白真子這麼一說,立即來了興致,接道:“隻是這裏我們卻是第一次來此,聽白真子長老說此處布有什麼神異的陣勢。一時之間卻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因為一時的孟浪動了此地上千年的陣法,那才算得上是真的不妙。”
白真子卻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此地卻沒那麼多講究,隻要葬在這一方區域之內便行。你們細細觀察一番便會發現,這裏層層疊疊的墓碑都是以時間為序堆放的。這華前輩的棺槨就葬在最後便是了。”
白真子這麼一說,莫名幾人登時鬆了口氣。華道衝之前本不是天山派之人,天山派破格允許其葬在其中已然是格外開恩了。是以從他們到達這山穀之內一直到現在,一直都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觸及到了其中的禁製陣法。
不過有了白真子這番話,眾人可謂是心中有了底。在莫名的指揮之下,後麵的一幹弟子抬著華道衝的石棺走到了沒有墓碑的平地上來。
這麼一小塊平地緊挨著之前已然入土的一塊塊墓碑,卻是排在了這層層疊疊墓碑的最後一位。
白真子看了看身旁先人所留的墓碑,思緒一下飄散。也許某一ri之後,這其中也會多一塊寫著自己名諱的墓碑吧?看著莫名他們一臉肅穆的樣子,白真子也收起了自己飄揚的思緒,又指揮著幾人調整了一下石棺的方位和朝向。並且在石棺棺頂貼上了一張黃紙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