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伸出了食指,小心地向著右邊袖口相同的位置給伸了過去。輕輕一觸,果然也觸到了兩個用細線繡著的小字。想必自己這袖口上繡著的,便是皆形這兩個字了。
隻是“皆形”這兩個字都略微有些複雜,隨風又足足摸了許久,才最終確定下來。
當即便微微一笑,眼神裏的那絲憂sè終於是徹底看不見了,笑著道:“敢問天非師兄,此次大會到底是何目的,若是沒什麼大事,想必也不會聚集全派弟子參與吧?”
雖然他臉上一臉的平靜,可是他在說起“天非師兄”這四個字時,心頭還是不禁跳了一跳的。
好在果然如同他所料一般,眼前的這少年聽隨風又恢複了之前的稱呼,沒由來地淡淡一笑。更是徹底相信了隨風就是皆形,連最後一絲疑慮都完全打消了。
不過聽隨風問起了此次門中集會,卻不知為何,神sè有些不善,微蹙著眉頭,良久,才道:“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想必是師長們終於決定要對外界打開這縹緲洞府了吧。如此也好,天山派不可一rì無主。掌門一去不回如此之久,也確實需要給眾弟子一個交代了。”
隨風一愣,一陣啞然,他對於什麼縹緲洞府之類的東西一竅不通。怎麼可能理解這天非話中的深意?
隻是他卻不笨,直接就順著天非的話道:“如此也好,師長們思索了這麼久終於是做下了決定了。說起來,這縹緲洞府塵封了這麼多年,也確實是到了開啟的時候了。”隨風邊說著,邊盯著眼前的天非,見他神sè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這才放下了心來。
天非隻微微一笑,“師弟所言正是,確實早該如此決定了。走吧,師弟,我們腳下放快些,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師父還在宮中等著我們的。”
師父?隨風心中剛剛有些放下的擔子,登時又一下負在了心上。
隻是心中震驚歸震驚,他卻不敢表露在外,默不作聲地加快了幾分腳下的步法。跟著天非師兄一直向前走去,他並不會天山派的輕功身法,隻能以幻步代替。這麼幾步一走,便立時顯出了不同之處來。
天非含笑看了一眼隨風,道:“想不到師弟竟然在外另學到了身法,讓師兄看到便也罷了。隻是等會卻要藏好,可千萬別在師尊麵前露出破綻,當著那麼多師長的麵,師父也許會饒過你一次,可是事後你便隻能自求多福了。”
隨風聽他說得自然,沒有絲毫懷疑之sè,便知道他是真心實意地提醒自己,重重點了點頭,很是認真地道:“多謝師兄提醒。”
天非隻是笑笑,不再說話。
隨風隻能硬著頭皮收起了幻步,走在了後麵以幻步的心法模仿起了天非的身法。隻是他模仿之下,便有很多走樣之處,而且這其中的心法迥異,強行催動之下,自然會有很多不吻合的地方。
不過到底要說隨風天資聰穎,才開始看著他腳下的步法,還有些怪異。可是沒過多久看起來便和天非腳下所走的很是相似了,除非是非常仔細地觀察,不然很難現其中差異。
不過隨風自然是隻學了個樣式,根本沒有學到jīng髓。他有幻步和縮地成寸之法在身,本就不缺其他輕功身法。這天山派的輕功,他學一個樣式糊弄一下別人便可以了。
兩人這般邊說著邊走,行進很是迅。不多時便從黃海絕獄中出來,到了先前朝霞宮之後的岔路上來了。
天非看也不看,直接領著隨風踏上了那伸向了雲霧深處的浮橋。
隨風恍然大悟,原來這便是通向縹緲峰的道路。幸虧剛才他和華道衝兩人在此糾結黃海絕獄路途的時候沒有選擇錯路徑,不然若是進到了對岸的縹緲峰,恐怕兩人被現的風險更大。
這長長的浮橋上空空蕩蕩,除了向前行進的隨風兩人之外,便再也看不到第三個人。
腳踩在其上木質的木板上,每一下都能激起一陣嘎吱的聲響。也不知是因為山風吹拂,還是因為隨風兩人步伐不穩的緣故,這浮橋一直在左右搖擺地晃悠著。
凜冽的山風吹拂,就好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刮在臉上一般。天非倒沒什麼,可是隨風卻是一臉的擔憂,他所用的這易粉最大的特點便是容易被風所吹幹。一旦全部吹幹,隨風便相當於自行暴露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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