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風大吃一驚,久久凝視著君無心的臉龐,看起一臉鄭重並不似在作假。心中更是吃驚,“你的意思是,你將這七尾蜈蚣封在了自己的心脈之中?”
君無心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黑氣悄然間又升騰了上來,眼波裏起了一絲水光,露出了幾分後怕的sè彩來,道:“當時我自知不是這七尾蜈蚣的敵手,若是這般放任不管,終會引大患。恐怕世間又是一番生靈塗炭,是以我便以天山派的秘術想要犧牲自己一身的功力將其封印起來,以待rì後有高人路過能夠將其永遠地消滅。” ..
“隻是,當時這七尾蜈蚣似乎洞察了我的念頭,還未等我將秘術出,便一下鑽入了我的胸腹之中,開始啃食起了我的心脈來。當時無奈之下,我隻得以秘術施加在了自己的身上,將它封禁在了我的心脈之中。而這七尾蜈蚣到底非比尋常,被封入了其中並不安生,時常想以自己的元神來奪舍我的軀殼。若是我的靈台一被其所占據,那麼封禁破開自然也就是極為自然之事了。”
隨風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突然之間就見這君無心恢複了神智,他之前一直在疑惑這麼一點。聽他這麼一說,隱隱地也有了自己的猜測,便問道:“這麼說來,這百年來你的靈智一直都在,並未消失,那些失去靈智之後的種種模樣隻是你裝出來的了?”
君無心輕歎了一聲,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這百年來我的靈智確實一直沒有消失,當時我強撐著被這妖物奪舍的危險連夜回到了天山,其實是想向師門長輩求助的。隻是後來實在支撐不住了,隻好以同樣的方法將自己的靈台也給封禁了起來,自己的靈識躲藏在了丹田之中。沒想到師尊現我的時候竟然以為我是因為練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剛好第二天,由於受了這蜈蚣血毒的影響,我的軀殼受其控製。狂xìng大,傷了幾個同門的弟子。後來師尊無奈之下即便不舍也沒有辦法,隻好將我關入了黃海絕獄中。” ..
隨風聽得津津有味,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著這麼一番故事。聽到君無心停了下來,忍不住問道:“所以你便在黃海絕獄中一直待了百年之久?”
君無心沉重地應了一聲,道;“確實如此。這百年之中,這七尾蜈蚣無時無刻不再敲擊著我所設下的封禁,想要從我的心脈之中逃出生天。隻是由於我一身功力還在,便一直將其壓製在了其中。不過說起來,有幾次也很是凶險,封禁都被其給掙脫了大半,幸好最終還是壓了回去。隻是近兩年來。它反抗得更是激烈了許多。”
“那前些時rì,為什麼沈觀虛要將你從這其中救出去呢?”隨風好奇這個問題已久了,此刻再也忍不住,便索xìng問了出來。
誰知,君無心竟然搖了搖頭。反問道:“沈觀虛?救我出去?這沈觀虛又是何人?他為什麼會來救我出去呢?我難道之前離開過這裏嗎?我不是一直都被關在這其中的嗎?”
隨風大吃一驚,一想,那時君無心的靈智一直龜縮在自己的丹田內,所以感知不到外界到也是很正常的。那麼君無心會在碧青峰頂造下如此殺孽,定然就是收到了七尾蜈蚣的影響了。
隨風看著君無心一臉憂鬱的樣子,他自己明明已到了最危急的關頭了,卻還在擔心著其他的事。這叫他如何跟他開口?隨風心一軟,便隨口敷衍了幾句,將其應付了過去。
“那你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功力傳給我呢?你沒了功力,又如何能夠壓製得住七尾蜈蚣?”隨風心頭一緊,脫口而出道。
君無心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沒用了,我的這幅身體,我自己清楚。之前便中了這七尾蜈蚣之毒,這麼多年拖下來早已極為嚴重了。體內各大經脈都受其影響,近些時rì更是漫延到了丹田四周了,若是這毒素一旦進入丹田,不但我一身的功力化作烏有,便是連我的意識也會徹底地魔化。到那個時候,我恐怕便會變成一個怪物了。”
“其實近兩年來,我能察覺得出來,這七尾蜈蚣一直在暗暗積蓄力量,想要一鼓作氣破禁而出。雖然還沒有最終行動,其邪氣已然通過了封禁傳了出來。我心裏也清楚,我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正當我準備放棄之時,沒想到我竟然探查到了你的闖入,便召喚了一隻停留於地火之jīng中淬煉的巨靈神劍將你給救了下來。隻是我功力有限,絕大部分都投在了封印之上,卻是不能過度調用。所以才會讓你將巨靈神劍給拿過來。,我這身功力便是不傳給你,也是付之東流,而且你的資質確實是我生平罕見,我這番幫助也許對你來說並算不得什麼,其實你卻不用掛懷,你比我君某人要小,隻當做是我這麼一個師兄成全了你一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