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又靈一頓,發小“哈哈”笑道,“老婆,你別自討沒趣了,趕緊回來。你沒看見我南宮哥黏嫂子黏的緊,一秒鍾都舍不得分開。”
其它兩人也紛紛打趣他們,安又靈紅著臉坐下,心裏一陣蜜意。
香煙被他擱置在桌角邊,安又靈動著素白的小手抽出一根香煙,遞到他唇邊。他唇瓣削薄,唇線姓感迷人,張嘴叼著香煙的姿勢更透出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安又靈覺得口幹舌燥,慌忙從他英俊的麵上收回目光,她微抬起身去拿放在發小手邊的打火機。
發小正準備遞給她,南宮劍熙摸著牌,又漫不經心的道了句,“靈靈,打火機在我褲兜裏。”
男人發話了,安又靈隻好悻悻的收回小手,發小不滿的嘟囔道,“南宮哥,你有必要這樣嗎?嫂子拿我打火機怎麼了,看你吃醋的。”
南宮劍熙隨意瞥了一眼那發小,淡淡道,“你嫂子有潔癖。”
誰有潔癖了??
對於這男人拿她做擋箭牌的事,安又靈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過她嘴角染出柔暖的笑意,順從的將小手伸進他褲兜裏摸索打火機,她很喜歡他那句“你嫂子”……
安又靈將小手探入他褲兜底部時,南宮劍熙遒勁有力的長腿輕微一顫,下意識裏僵直了身。
他這樣敏-感的反應令安又靈麵紅耳赤,桌下類似偷偷摸摸的行為更衍生幾分清趣,將打火機拿出來,南宮劍熙側眸將香煙點燃,兩人不經意間的眼神接觸火花四濺,她嫩滑的指腹上全然是他腿部傳來的炙-熱。
四人打了一會兒,這種男人場子上的事情,安又靈隻乖順安靜的坐著,給足了南宮劍熙麵子。
發小看著安又靈,開口發著牢騷,“嫂子,這7年你都去哪裏了,你知道南宮哥這7年的日子有多不好過。”
“他把自己整日蒙在家裏,半年也不見得出來溜一次,有一次我去探望哥,嗨,那蓬頭垢麵的小老頭我愣是沒認出是誰。”
“不止如此,南宮哥這7年對女人徹底絕緣,簡直是異性相斥。有一次有位嫩模向哥示好,哥像被蛇蠍咬了一口般伸手就推了那嫩模一把,一點都沒紳士風度……”
發小還想說話,南宮劍熙直接伸腿踹了他一腳,“就你多嘴。”
發小表示十分無辜,南宮劍熙感覺衣袖被攥住,轉眸看,小女人的水眸裏布滿心疼,還蒙著一層晶亮的水霧。
南宮劍熙掐滅煙,勾著唇瓣笑,“靈靈,這你也相信。”
安又靈剛被感動到不行,現在被他半是調侃半是否認的一說,她直感覺被欺騙了。
她憤懣的瞪他,嘟著粉唇輕“哼”一下,然後細聲道,“鬼才相信你這麼深情,這7年你指不定跟那個李若雨怎樣斯混。”
南宮劍熙真心笑了,她怎麼對李若雨念念不忘?”7年前李若雨撞歪了鼻子,然後又進了整容所想整容,不過那次手術不成功,她麵目全非了。接受不了毀容的事實,她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被醫生直接移送到了精神病院。”
男人這番話相當於解釋。
他說的輕鬆,但這其中有了多少貓膩,他有沒有參與其中?想想當年他曾將李若雨壓在他們禪綿的大船上,安又靈依舊無法釋然。
南宮劍熙看小女人緊鎖著秀眉,水霧朦朧的麗眸染著委屈,楚楚動人,壓抑下心底蔓延開的悔恨和荒涼,他笑著哄她,“靈靈,你是我南宮劍熙這輩子唯一的女人,現在是,將來也是。”
安又靈情緒裏的陰霾被驅散,她給了他一記“算你識相”的眼神,然後依偎在他身邊,看他打牌。
……
安又靈中途去了趟洗手間,正打算返回包廂時,聽見兩個女人在偏僻的角落裏聊天,安又靈聽聲音有些熟悉,其中一個是發小的老婆。
“聽說南宮總裁今天露麵了,身邊還帶著一個未婚妻。”陌生女人問發小老婆。
發小老婆十分感慨,她歎息一聲道,“是啊,南宮總裁終於等到他未婚妻了,你不知道這些年南宮總裁過得多不容易。”
“7年前他未婚妻被爸爸帶走,他追到飛機場,當場就給她爸爸跪下了。一個那麼有身份的男人邊跪邊求邊哭,這事鬧出了很大的風波,最終被南宮家族鎮壓下去了。”
“頭兩年南宮總裁像瘋了般,滿世界的找他未婚妻,四年多前終於在米蘭找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回國後精神就出了問題,被心理醫生秘密治療了兩年之久。”
“病好了他就一個人窩在別墅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有次我跟我老公去看望他,才36歲的男人竟然白了一頭發,我老公看著淒涼都偷偷抹了眼淚。”
安又靈震驚當場,她感覺自己的小腦袋被十架坦克狂轟亂炸著,找不回絲毫清醒和理智。
他……給爸爸跪下了嗎?
他……得了心理疾病?
他……白了頭發?
陌生女人有疑問,“不對啊,我看南宮總裁一頭黑發啊。”
“說你傻吧,那是染的。你沒看見南宮總裁現在多寶貝他未婚妻,37歲的男人在我們眼裏是黃金漢,偏偏他因為年齡大了而自卑。他穿著講究,優雅,但看著他未婚妻的眼神迷戀中還帶著小心翼翼,彷徨又卑微。”
“哎,聽我老公說他們隻談了四個月的戀愛,戀愛時南宮總裁傷透了他未婚妻的心,但我們都為南宮總裁不值。四個月的戀愛再甜蜜,難道抵得過一個男人的7年?”
“一個男人等你7年,不是願意不願意的問題,而是能不能。世間最熬的莫過於歲月,在一起的夫妻尚且逃不了七年之癢,南宮總裁就守著那一段鏡花水月的過去平白折磨消耗了自己,說到最後,這究竟是誰虧了誰?”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安又靈心裏豁然開朗,似乎漸漸懂得了什麼。
她覺得小心髒被一隻大掌緊緊捏著,又酸又痛,唇瓣勾起弧度,她很想笑,但長睫毛輕微一顫,眼淚傾巢而出了。
這時由遠及近的傳來兩個男人的談笑聲,“南宮哥,嫂子去了10分鍾的洗手間你就來尋找她,你把嫂子當3歲小孩守著呢?”
南宮劍熙低低訓斥著,“嘴少貧,你嫂子她臉皮薄,你可別嚇壞了她。”
安又靈抬眸就撞進了男人清淺含笑的黑眸裏,男人看見她淚水蕩漾的模樣修長的身軀募然一僵,他當即跨步而來。
“怎麼了?”南宮劍熙將她摟進縈繞薰衣草香的寬闊懷抱裏,他臉色緊繃,心疼又緊張,指腹給她試著淚,輕柔的聲音說不出的憐惜。
安又靈想說話,但那偏僻角落裏兩個女人的交談聲又清晰的傳來。
陌生女人神秘兮兮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3年前我在日本遇到過南宮總裁的未婚妻,當時她身邊有個男人,還有一個男孩。那男孩叫她老媽,叫那男人爹地……”
“什麼?”發小老婆捂著嘴,驚叫出聲,“你是說……她結過婚,還跟……別的男人有了……孩子……”
正走過來的發小明顯愣住了,發小臉色鐵青的衝著他老婆低吼著,“鬼鬼祟祟嚼什麼舌根,還不給我滾出來。”
發小老婆和陌生女人沒想到南宮劍熙會在這裏,五個人打了照麵,紛紛麵麵相覷。
南宮劍熙淡淡掃了那兩個女人一眼,然後摟著安又靈小香肩帶她轉身,“靈靈,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南宮哥!”發小一把拽住南宮劍熙的手臂,憤憤不平道,“南宮哥,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有些事情要好好查一查,你不要被騙了,這世上好女人多的是……”
“閉嘴!”南宮劍熙用力揮開發小的手掌,壓低聲警告道,“你再多說一句,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還有,那孩子是我的。”
安又靈被男人摟著向前走,才走了兩步,就看見那另外2位牌友站在了前方,他們眼神訝異,痛心,還有……同情……
南宮劍熙沒空理會他們,他隻想帶著安又靈離開。但掌心裏的小手突然一滑,轉眸看,小女人停駐不前了。
他眸裏閃過慌張無措,捏了捏拳他返身哄她,“靈靈,給我點麵子,回家我可以跪搓衣板,但你別在這裏跟我耍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