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名侍衛小廝衝了進來,他們將商拾跟雲連團團圍住,等待商清和的下一步指示。
商拾冷哼一聲,臉色未變。
起身,走到商拾不遠處,商清和沉聲問:“你可知錯?”
“我沒錯。”對上這個讓他心死的商清和,商拾一臉不服輸。
“好,好,將他們給我壓下去,凡是反抗的,給我狠狠的大。”商清和並未特意指明,也就是說若是商拾跟雲連反抗,也是照打不誤。
這些侍衛小廝也為難,雖然將軍現在氣得不行,可四少爺畢竟是將軍的麼子,對四少爺那些荒唐事將軍這麼些年也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今日若他們真的傷了四少爺,來日四少爺緩過神來還不得拔了他們的皮?
“還等什麼?給我動手。”商清和真的怒了,見這些人站著不動,氣的臉更青了。
商拾錦袍揮動,整個人處於暴怒邊緣,正在他準備滅了周圍這些人時,手被雲連抓住,雲連朝商拾搖頭,示意他別衝動。
若是今日商拾真的動了手,不僅會完全暴露,還可能會將今日的一切傳出去,所謂人言可畏,誰也不知以後會傳成什麼樣。
既然已經不打算隱瞞,商拾就不怕商清和知曉,不過雲連的顧及也沒錯。
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商拾跟雲連任由那些侍衛小廝抓住,在離開之前,商拾轉頭,說道:“我束手就擒可以,還望商將軍別傷了我拾院的人,他們都是奉了我的命。”
既然是他罩著的,商拾就得保證幾人的安全。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們忠心是沒錯,可也犯了失職之罪,罰他們三個月月錢,再打掃整個將軍府一月。”
今日商拾能安靜被他製住也是一種退步,懲罰這些下人的事在商清和看來不過小事,他可以不計較。
有才有祿幾人有些擔憂地看著商拾跟雲連:“少爺,少夫人。”
“你們看到拾院即可。”
“是。”兩人隻能遵命。
“將他們關到柴房內。”處理了有才幾人,商清和再吩咐那些侍衛小廝。
商拾跟雲連被關起來這事很快在將軍府內傳開,將軍府這些主子反應各不相同。
主院內,王冬雅摸著腿上綠眼波斯貓的脊背,對商拓笑道:“你父親總算忍不住了。”
“母親,不過是關柴房,老四他很快就會出來的。”對商拾,商拓既看不起,心底卻有隱隱的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害怕。
“拓兒太著急了,你看這麼些年來除了他被打斷腿的那次,哪一次你父親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便當年再多的愧疚,這麼年來也被他消耗光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你父親對他徹底沒了父子情。”王冬雅目光落在腿上,無人看見的角落裏,陰狠毒辣,這讓她腿上的波斯貓一個哆嗦。
“可是母親,老四他已經這樣了,應當不會有什麼作為了,我們為何要趕盡殺絕?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商拓到底沒有他母親來的狠毒。
“什麼親弟弟!拓兒你要明白,這將軍府以後隻會是你一個人的,其他的人都不是你親人,你要記住。”王冬雅皺眉,有些不滿自己兒子的婦人之仁。
“可是——”當年的事商拾都有印象,商拓自然也記得,可幫著商拾的話他沒法對王冬雅說出口。
王冬雅抬手,阻止商拓再多說,她道:“現在你父親正是氣急的時候,也是你跟你父親增進父子感情的最佳時機,拓兒,你可別傻等著,到時被另外兩個鑽了空子可就錯失良機了。”
“母親,兒子明白。”
“明白就好,你先下去吧,晚上的時候你跟你父親好好聊聊,你父親對你可是一直很有期望的。”王冬雅囑咐道。
“我知道。”
在商拓離開後,王冬雅望著柴房的方向出神,她眼中再也隱藏不住那徹骨的恨意,這股濃鬱的嫉恨讓她失了神,直到身後傳來輕聲呼喚。
“夫人,夫人。”
王冬雅恍然回神,她收回視線,問:“春嬤嬤,是你啊,怎麼了?”
“夫人,您還記著那些事呢?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那人也去了這麼久,您還是放寬心。”春嬤嬤小心勸道。
接過春嬤嬤送過來的茶,王冬雅笑的有些詭異:“春嬤嬤,你說我怎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