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已經為了你忍了他太多,這次,不能再忍了。”紫鴆神情堅定。
若怡輕輕的歎了口氣。
“怎麼樣?若怡?你有決定了麼?”比起墨鳶,紫鴆與若怡的關係親密的多。
因為是那種朋友間的親密,而非主仆間的關係,故而紫鴆和若怡說話的時候並不會像墨鳶那樣倍感壓力,反而像是姐妹間的交心。
紫鴆上前,輕輕的拉住了若怡的手:“回去吧……別再讓尊上為難,也別再為難你自己。”她頓了頓,一字一句,格外清晰:“犯了錯,就要承擔責任。蘇祭祀必須承受什麼,你是知道的。”
若怡的脾氣有多倔,紫鴆知道。
蘇扶搖畢竟和她青梅竹馬,年少時節的美好回憶不是那麼好放下的,更何況,若怡本就是個念舊的人。
紫鴆本以為要和若怡費上諸多口舌,誰料,若怡竟然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便同意了。
“我明白……這些年,我的確是太任性了。”若怡的唇角勾了一抹苦笑:“仗著他對我的包容,我的確做了太多讓他為難的事。偏生……分明錯的是我,末了還要讓他來道歉,真的為難他了。”
墨鳶輕輕的扯了扯紫鴆的衣角,紫鴆回頭,安慰的一笑。
“霄的命令……是怎樣?”
紫鴆並不隱瞞:“尊上的意思是將蘇祭祀永遠囚禁於此,如果有人來救,我們又無力阻擋,那就立刻殺死蘇祭祀。”
若怡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顫,隨後帶了幾分難過:“所以……如果不是我,他就可以一直活下去是嗎?”
紫鴆艱難的笑了笑。
雖然很殘忍……但,這就是事實。
她不想騙人。因為她知道若怡最討厭的就是欺騙。
“既然如此……我不會再來找他,你們也不要動手,好麼?”竟然帶了些許的懇求。
紫鴆心頭的疑惑越發的明顯。
卻不知,山洞裏,蘇扶搖已經掙脫了身上的鐵鏈,封著的穴道也已被盡數打通。
夜含香就坐在他的身邊,正小心翼翼的替他處理著剛剛被墨鳶敷上去的藥。
那些藥,雖然是止血的,裏麵卻被北冥霄刻意混上了********。
這種毒藥初時沒有任何效力,但一旦時間久了,便會封住中毒者的所有筋脈,等於是廢了對方的一身修為。
“還好發現得早,否則……你便是個有仙身的普通人了。”夜含香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心疼。
蘇扶搖隻是淡淡的一笑:“我可沒有那麼容易被擊敗。北冥霄想算計我……還是再等幾年吧!”
夜含香替蘇扶搖上藥的手微微一僵,隨後所有動作恢複如初:“你好像很討厭被別人算計?”
蘇扶搖點頭,咬牙切齒:“非常!”
夜含香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暗。
上好了藥,蘇扶搖起身,輕輕的舒展了一下四肢:“好多了。辛苦你了,香兒。”
夜含香垂眸,眼底有幾分落寞:“對於那些算計你的人……你打算怎麼辦?”隨後似是怕被發現什麼似的:“我是說北冥霄。”
蘇扶搖的目光微微一寒,薄唇勾出一抹無情:“我會殺了他。”
“可是你姐姐……”
“包括我姐姐。”蘇扶搖的目光驟然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