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蛇將毒牙刺進若怡腰上尚且淌血的傷口的時候,若怡的身子微微顫了顫。
北冥霄的心也隨之一顫。
柳魅秋適時開口:“那賤=人,怎麼辦?”指著地上軟作一灘的花菱陌。
北冥霄瞥了花菱陌一眼,無言。
她還在他身邊的時候,不曾是這般狠毒的心腸。
可見,時間,真的是個奇妙的東西。
她會讓最懦弱的人變的最勇敢,也能讓最善良的人變得最惡毒。
羅冥輕輕的活動了下指關節。
事實上,他隻有一隻右手。
他的左手,已經被鑲嵌其上的巨大鐵爪完全封閉。
隨著他的動作,虛空中一隻奇醜無比的蟾蜍(chan,chu)淩空越向花菱陌。
花菱陌臉色慘白的幹嘔起來。
柳魅秋皺了眉,攥緊拳頭看向別處。
身子,卻微微顫抖著。
隻是,她向來是安靜無聲的,便是顫栗也很是細微。
似是感覺到了空氣中那屬於蟾蜍的腐敗的味道,已經被羅冥戳了軟穴的若怡掙紮著動了幾下。
那蛇依舊咬著她的腰未曾鬆口。
故而因著她這麼幾下掙紮,那傷口便被蛇的毒牙撕裂了。
北冥霄無奈的歎了口氣:“權且把她的腦袋留著吧。”
而此時,那蟾蜍已然跳到了被逼到牆角的花菱陌的身前,幾乎緊緊地貼著她。
“女人,真是麻煩。”羅冥頗不耐煩的瞥了若怡一眼,抬手虛空將那巨大的蟾蜍提溜了回來,塞進虛空中。
若怡的唇輕輕的抿了抿。
那蛇可算是抬起頭來,緩緩地從若怡身上退下。
北冥霄很沒耐心的揪著那碗口粗、惡心了他好一會兒的蛇的七寸,一把甩給羅冥。
羅冥接了,很疼惜的拍了拍那蛇三角形的頭,將它一並塞進虛空。
柳魅秋這才轉過頭來。
因著有血紅麵紗擋著,羅冥不可能注意到她同樣蒼白的臉色。
甚至,他都沒去看她。
門就是在那時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夜終離。
在他進來的一瞬,柳魅秋已然身形一動,迅速的攔到他的身後,手中一對彎刀,一個勾著他的脖頸,一個抵著他的腰。
夜終離不慌不忙,麵上依舊是溫和的笑意。
羅冥早已不動聲色的在空氣中布置了毒霧,隻待他引發,便可讓此刻屋內的所有人七竅流血而死。
“隻一句話,為著的是青丘瘟疫。”
北冥霄聞言,瞥了夜終離一眼。
“若怡我會替你照顧,要破青丘瘟疫,需星君尊上往普陀仙山或是汀蘭山居走一趟。”
“汀蘭山居?”北冥霄擰眉。
同為兩大醫師名門,比起普陀仙山,北冥霄更願意往汀蘭山居走一趟。
“汀蘭山居《為尊:懸壺濟世》足以應對此劫。”
北冥霄冷冷的望著夜終離:“憑什麼信你?”
夜終離苦笑:“憑柳姑娘架在我脖子上的彎刀,如何?”
北冥霄鬆了若怡,與羅冥交換了個眼神,先後離去。
隨後,柳魅秋飛身而起。
房內便隻剩下若怡與花菱陌。
半響,夜終離才進去,解了若怡的軟穴,扶她起來。
花菱陌早已被那蟾蜍嚇暈過去。
“汀蘭山居,真的有破除瘟疫的辦法?”若怡麵色發白。